法宝若要明确划分的话,“法宝”这二字本身就是其中的一个等级,而在法宝之下的是灵宝。
天下间现今对法宝的划分是:一到七品灵宝、后天法宝、先天法宝三类。
一到七品灵宝对应的自然是修士的第一境到第七境。
不过因为第七境修士难寻,基本到处都可以看到第四境修士配七品灵宝。
而七品灵宝也分上中下三等。
随便举个例子,一般对一件灵宝的全称是:一品下等灵宝。
不过,上中下这三等对大部分修士而言用处不大,直接就会称呼一品灵宝。
像聂凡,拿着把凡人锻造的不要了的上锈大铁剑都能随便砍,自然就能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他一切都是土鸡瓦狗。
至于后天法宝与先天法宝则与其本身诞生的与众不同有关。
简单鉴别就是后天孕育与先天诞生。
先天诞生的法宝极强,没有品级之分。
而后天孕育的稍稍逊色,像是花道人的那个乾坤镜就是功能性后天法宝的代表典型,不过还是没逃得掉被聂凡用大铁剑砍碎的事实。
易春痕的兵器阁很不俗。
放眼望去,这里品阶最差的都是四品灵宝,七品灵宝虽然没有,却有好几件比七品灵宝更让人眼馋的后天法宝。
聂凡一眼就锁定了兵器阁深处的那两柄交叉在一起的后天法宝飞剑。
看着聂凡径直走去,易春痕摇头笑笑:“这对赤霄雌雄斩龙剑是我最心爱之物,一直也在为它们物色合适的主人,可你就一个人……”
“我可以背三把。”聂凡来到赤霄雌雄斩龙剑前方,转身咧嘴道,看了眼易春痕的表情变化,少年又补充了一句:“爹。”
易春痕:“……”
说实话,他有些后悔了。
不过,他这个黑水郡守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喜欢就拿下来吧,就是不知道它们认不认你。”
温婉言和月秀心都惊呆了好么?
一件后天法宝价值何止百万?
这易春痕出手属实大方的有些过分了,而聂凡,也够不要脸。
在得到易春痕的准许后,少年直接双手齐探,抓住了这对斩龙剑的剑柄后将其拿下。
陡然间,后天法宝赤霄雌雄斩龙剑在聂凡的左右手中颤抖了起来,它们在挣扎,雌雄双剑本就是配给最心爱的眷侣之物,聂凡一个人又当雌又当雄算是哪门子事?
但少年心意已决。
周身剑气鼓荡的一瞬间,两柄剑便被降服了。
这降服速度惊得易春痕都瞳孔放大:“百余年前修为达至第五境的南海剑主耗去半个月的时间都未曾令雄剑降服,你竟然同时降服了雌雄双剑?!”
法宝皆择良主屈之。
聂凡在剑道方面的造诣难不成已经压盖了第五境剑修?
听闻易春痕的话后,温婉言与月秀心也是心头一震,但看着聂凡的背影,她们又觉得在少年的身上似没什么不可能。
赤霄雌雄斩龙剑降服后,聂凡便与这双剑心意相通,随手一抛后,即使双剑都还没有适合的剑鞘与剑囊,但都自主的竖立着漂浮于聂凡的背后。
咧起嘴的少年目光很快有落在了一把六品灵宝飞剑身上。
“够了。”易春痕黑着脸道。
“爹!”
“……没用。”
聂凡:“……”
心中腹诽一通后,聂凡也不再惦记这兵器阁中的其他宝贝。
易春痕已经看向了温婉言与月秀心:“二位既然随我义子一同来了,便也各自挑一件心仪法宝吧。”
月秀心与温婉言一愣,有点难以置信。
在二女的心中,刚刚之前都还视这易春痕为敌的。
“多些前辈好意,我不用了。”温婉言果断摇头,她不想挑是因为再怎么挑也不可能有聂凡的好,而且她也做不到聂凡那么不要脸。
索性就不去欠这份人情。
易春痕也没有强求,目光转向了月秀心:“你呢?看你像刚入鬼道没多久,身上若没有一件趁手法宝,将来若遇危机恐没那么容易化解。”
月秀心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既如此,那晚辈便不客气了。”
易春痕淡淡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很快,月秀心也挑了一件五品上等灵宝,非剑,而是一面幡旗,与她的鬼道十分契合。
“你真不挑一件?”易春痕再次询问温婉言。
“不必。”温婉言硬着头皮摇头回道,她确实也很想挑一柄飞剑,但一方面与家中教诲有关,另一方面她对易春痕的眼缘也不是很好。
虽然隐约知道易春痕与张无道交情不浅,但在还没有与张无道知会过便擅自收聂凡做了义子这件事上,总觉得他有欠考虑,或是故意为之。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
四人从兵器阁中走了出来,没有过多的交流,等候在外的风老已经领着聂凡他们三个年轻人回到了偏院住处。
房间里,看着聂凡身边似有灵性围着的赤霄雌雄斩龙剑,温婉言嘟着嘴。
她看上了其中的雌剑。
“聂凡……”
现在这赤霄雌雄斩龙剑已经是聂凡之物了,所以从聂凡这下手少女没有任何的不适,相反很理直气壮。
坑了她那么多银票,要一把剑过分么?
哼!
聂凡皱眉,这嗲嗲的声音令他不寒而栗。
“雌剑送给我好不好?”温婉言继续发动眨眼攻击。
“不!好!”聂凡字字铿锵有力。
“人家可以花钱买哦!”温婉言搬着板凳凑到了床边。
果不其然,聂凡的耳朵竖了起来,虽不答话,但在等着温婉言报价。
温婉言紧攥着秀拳,压制住心中的火气,道:“爹管我管得比较严,所以我可能要不来多少钱,五、五十万两行么?”
床上的聂凡惊坐而起,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温婉言。
温婉言被吓到:“你不卖就算了……”
“卖!雄剑你买么?”
温婉言:“……”
月秀心望着床边的少男少女,暗暗低眉,她与温婉言比不了,面对诱惑时的自制力也远远不够。
二者出身的差距太大了。
这一点,是她自己永远迈不过去的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