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瘦子:“三个字,一百五十万,这钱未免也太容易赚了些。”
公孙净香:“我在赠送一个大胆的猜测,一条确定的消息加一个大胆的猜测,一百五十万,公平的很。”
年老的瘦子:“我可要珍惜跟公孙公子说话的机会,您的话可真值钱。”
公孙净香:“是不是值钱呢,为何不要不先听听?”
年老的瘦子:“洗耳恭听。”
公孙净香:“万乐会不过是个杀手组织,再厉害,也不过是工具而已。”
年老的瘦子:“还有呢?”
公孙净香:“它背后的主人,真正的操控者才是真的高手。”
年老的瘦子:“它后面的人是谁?”
公孙净香:“这个就是猜测了。”
年老的瘦子:“说。”
公孙净香:“如果从名字来看,我大胆猜测,它背后的人是万乐门。”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声音很细,大笑的时候也不觉得豪爽,倒是有几分试探的意味。
年老的瘦子不屑:“你赚钱可真容易。”
公孙净香:“确实随意了些,您听听就好。”
年老的瘦子:“如此荒诞的猜测,我除了听听,还能做什么?”
公孙净香:“也许,你还能好好想想。”
年老的瘦子:“我可能一想就要骂自己蠢,一百五十万买了个什么玩意儿。”
公孙净香:“买定离手,没有反悔的机会。”
年老的瘦子:“不至于。反正,也还是都要一把输给我。”
公孙净香:“你就这么自信自己一定会赢。”
年老的瘦子:“就像你自信自己的消息一定不会假一样。”
公孙净香:“好,好,好。我喜欢跟赌博自信的人赌。”
年老的瘦子:“为什么?”
公孙净香:“那样,我若最后反转赢了,看着他灰头土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才更有赢的乐趣。”
年老的瘦子:“如果你没有反转呢?”
公孙净香:“那我就能看到他继续自信自大、膨胀无度的样子,也是一件乐事。”
年老的瘦子:“看到别人赢了忘乎所以也是你的乐趣?”
公孙净香:“人间百态,这一景也是难得。”
年老的瘦子:“你倒是个妙人。”
公孙净香:“那最后一把,我们怎么赌,这猴子恐怕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
年老的瘦子:“我们赌这猴子在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何时醒,如何?”
公孙净香:“好,好,好,这个公平,这个公平,我喜欢,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赌得比这更有意思的了。”
年老瘦子:“那你赌他多久后醒?”
公孙净香:“我不知道啊。”
年老的瘦子:“那你还赌?”
公孙净香:“赌啊。”
年老的瘦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赌?”
公孙净香:“所以才叫赌啊。如果知道明确的答案还叫赌吗?”
那年老的瘦子竟然被公孙净香这句话给彻底逗乐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这年老的瘦子本是一个略显阴沉的人,这一笑,倒是有几分真心,竟然有几分洒脱之意。
年老的瘦子:“那你怎么赌?”
公孙净香:“你压什么,我就跟你相反。”
年老的瘦子:“有意思,有意思,好得很,好的很。”
公孙净香:“那你说这猴子几时醒?”
年老的瘦子:“我说,这猴子,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五个小时后才能醒。”
公孙净香:“那我说,这猴子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不要五小时就会醒。”
年老的瘦子:“要不要先如厕?”
公孙净香:“一起?”
年老的瘦子:“一起。”
蒙天赐与金灵儿听说他们要如厕,惊得一身冷汗。
哪知,这两人并未出来,径直走进了屋子里面去了。
原来这房子里面竟是有如厕的地方。
蒙天赐见两人不见了踪影,才用口型道:“你说,他们发现了我们吗?”
金灵儿摇摇头。
蒙天赐还是用口型道:“为什么?”
金灵儿:“赌徒在赌博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管。”
两人又静静地站着。
蒙天赐开始佩服这金灵儿,经过这一路跌跌撞撞,在精神跟肉体都遭受一系列折磨之后,现在依然精神焕发的站在这里。
那一道如厕的两人已经走了回来,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蒙天赐终于理解了金灵儿那句话的含义,对于赌徒来说,连如厕也不愿意浪费哪怕一点点的时间。
公孙净香本是个大胖子,可是,现在却显得极其灵活,三步两步,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那年老的瘦子又坐在了他对面。
公孙净香:“开始?”
年老的瘦子:“开始。”
只这两句话,两人竟然一句话也不在说。
面对面坐着,一老一少,一胖一瘦,大眼瞪小眼,一动不动,似一座石头一般。
蒙天赐望望金灵儿,金灵儿朝他笑笑,继续盯着两人。
蒙天赐对金灵儿简直要膜拜起来。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金灵儿看着两个动也不动的人,看着一个睡着了猴子,竟然能看得如此津津有味。
他实在做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蒙天赐看看里面的人,看看外面的人,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