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何爷后涂明宇开车回了城西,到三楼后杜尔双手插在口袋站在隔间的窗前。
没一会儿赵哲新在开着的门那敲两下进来。
“我交代了几个人在何爷那里照顾些”,刚从墓地回来他的情绪也不是很好。
“嗯”,杜尔双眼还是朝向窗外回他。
赵哲新就站在她的后面,他看了看房里的时钟,已经十二点半了。
“去吃点饭吧,马上下午了。”
杜尔把目光移回来却仍是没有回头:“你和小涂子去吧。”
赵哲新听完仔细看看前面有些偏瘦的身影,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地出了房间。
而房间里杜尔又是看向窗外,等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外面就只剩下刘鑫浦一个人,杜尔出来就看见他自己坐在另一边沙发上,洗着牌解闷。
后者也在杜尔出来就看见了她,抬着头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其他人呢?”
杜尔在刘鑫浦手里的扑克那看一眼。
“一些人去要账了……剩下几个不知道去哪里瞎混去了。”
刘鑫浦干脆把手里的牌放下。
杜尔到冰箱那,正开门从里面拿出了一听可乐,转过身看见对面的人在那双手放在膝盖上,好似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老老实实地坐着。
“那你呢?”杜尔好笑地站在原地打开可乐喝一口。
“啊?”
“你怎么不去和他们瞎混”,杜尔直走到赵叔平时坐着泡茶的长沙上坐下。
“我今天不想去。”
刘鑫浦看对面沙发那人两个手肘支在腿上小口喝着可乐,回答的语气里有些气音。
察觉到这点气音的杜尔抬眼,看见对方有些犹豫想开口的样子。她把可乐放在赵哲新一套茶具旁边,上身靠在后面,眼睛看刘鑫浦。
“杜尔”,被这么看的刘鑫浦眨眨眼开口。
“哦。”
“你……”刘鑫浦的话没说完就被杜尔的动作打断了,他瞪着双眼看对面的人从坐在沙发上变成躺在沙发上。
“刘鑫浦。”
杜尔躺下后身子又往下滑了滑,把脚搭在外面。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她叫一声。
“嗯?”
听见名字的人头对着这边。
杜尔闭着眼,不大的声音在百多平的房子里响起:“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刘鑫浦听话眼神里有些莫名其妙。
“更不是懂得善解人意的人”,没一会儿杜尔接着讲,刘鑫浦的那点小情绪她自然看得出来。
“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当司机吗。”
杜尔的意思刘鑫浦听明白了,可偏偏他就是不自在。
他刚开车送杜尔的时候有几个人说他就是个开车的,现在他不用开车了,
又有人说他被扔那儿不用了。
最可恶的是,他也这么觉得。
之后的时间杜尔没再开口,刘鑫浦即使有情绪,但站起来看人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也呼吸平稳的像是睡着了,就又坐下不出声,再拿起茶几上的扑克摆着。
二十多分钟左右,赵哲新和涂明宇开门进来。
今天他们的情绪都不高,涂子也是在饭桌上没讲几句话。赵哲新进门想到茶具那泡壶茶,可一进来就看见那里平躺着的杜尔。
赵哲新走近些看不动的人,扭头看另一边的刘鑫浦:“就这么睡着了?”
刘鑫浦手里翻着牌扭头,看杜尔气不打一处来:“嗯。”
“嘶。”
赵哲新看刘鑫浦那个眼神挑眉,刘鑫浦的心性浅,尤其是跟熟人。再想想杜尔这次回来阴晴不定的性格,他笑一声回头。
杜尔的肤色本来就白,又不怎么爱化妆,这几天看着眼下的黑眼圈是越来越浓了。现在已经是十月中了,她就穿着个白色衬衫躺在那里。
赵哲新注视着这个自己的小辈,在刘鑫浦那拿了个毯子走过去打算给盖上,可是快到前面却被涂明宇拦住。
赵哲新抬眼看涂子在摇头,想了想自己毕竟没有涂子了解杜尔,于是放下毯子,在左边把茶具移过来,倒上茶叶。
涂子也坐到另一边,不说话看赵哲新摆弄。他跟了杜尔五年,虽然这次回来她的性格和之前大不相同,但有些事情改不了。
比如杜小龙可以在任何吵杂的环境里睡着,但如果有人靠近,她绝对会睁眼。
坐了一会儿,涂明宇头转过去看还在对面摆牌的人,想一想杜尔之前有和他提一嘴的事情,起身朝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