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傍晚,六点十几分。
城边的一条乱街里,这个时间彩色的牌灯也已经亮起来了。
沿着这条街往里走,一家装修算精点酒吧靠前的桌子那坐了一个红衣女子。
平常来讲,这种地方顾客都应该是固定的。这里新人来的少,总来的也就那么几个。而且他们这家店一般都是男顾客,所以坐在那里的女人,从开始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杜尔坐的位置正对着门,侧边又是通向包间区的入口。这个地方不算大,里面也没有吵杂的音乐,因此在她坐的位置也刚好可以听见不同方向传来的声音。
“真是的,最近我也是烦心死了,就我对面的那个老女人,最近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经常哭个不停,就这里的隔音效果那里挡得住她那一阵号。”
比如就在杜尔右后方,三个浓妆的女人就站在那里聊着天,一字不差的也进了杜尔的耳朵里。
“是吗?我这些天也发现她都不怎么出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谁知道了。”
“唉,我还听说,你前些日子踩了个雷?”
“快别提了,那可真是个雷。就我之前在家楼道里看见了个男的,长得挺帅的,看着身上衣服也是不便宜,那样子一看就是个金主。那我就想着拉拉客吧,结果你们猜怎么着?……结果那是个娘娘腔。”
杜尔左手托着下巴听完后面女人说完,直到最后就剩下了笑声。
她垂眼,右手食指沿着自己的杯沿转了一圈,最后落下来在小圆桌上轻敲着。
也就在这不久,杜尔视线内多了一杯威士忌。
“小姐,这一杯我请你。”
将酒推过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相一般,嘴边还有一颗黑痣。
杜尔抬眼看他一下,又垂眼看对方推过来的酒,算是确定了目标。
“不好意思,这杯酒我不想喝”,她眼睛笑得邪气,抬头看着男人。
“小姐不要这么说,交个朋友吗,来这个地方不就是为了玩的吗?”男人不放弃的坐下,表情油腻。
“先生说得没错”,杜尔胳膊从桌上移开,背开在椅背上,说话时依旧带着笑,只是眼底冷冷的。
“只不过我玩的,有些和别人不一样。”
“我就喜欢不一样的,不知道小姐是那种?”
男人说着,手也放在了桌上靠杜尔的距离。
杜尔脸上的笑逐渐散去,垂眼看男人在桌上的手。之后又自己伸手拿了自己蛋糕旁的铁叉,朝着不远的手刺去。
“你干什么!?”
男人反应快速的收回来手,并且大声的喊了一句。
这一声的音量不小,引来了不少旁人目光。杜尔原地坐在不动,斜眼看见了旁边包间里探出来的几个头。
她刚刚进这里的时候问过这里的工作人员了,可惜对方看了看自己,说自己想找的人不在。
可是从赵叔那里得到的消息明明对方在这里,不准确的消息,赵叔也不会交给杜尔。
那既然这里的人说对方不在,她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想见的那个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