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作弊,她却满不在乎。
若是能加快进度,手段真的不重要。
唯结果论,唯胜者才有资格书写历史。
美化不过寥寥几笔,丝毫不费事。
针刺还是那般的锋利,轻松刺穿铁门。
来回翻折。
剩下的只是重复与耐心。
里面会有怎样的首领怪物,实在是令人好奇。
期待。
不惧怕怪物太强大,只担心机制不够有趣。
单调。
铁门也经受不住她的摧残,很快碎成大块大块落下。
里面是巨大的空间。
没有装饰,到处是山岩剥削的痕迹。
黑暗而宁静。
但不该是这样。
不仅没有看到宝物,连怪物都不知所踪。
可她亲眼所见不可能出错。
尤其是右眼。
找遍房间,确实是没有怪物或是宝物。
空空荡荡的房间。
也许是因为她进错房间。
不遵守规则,难免遇上疏漏。
想重来也不太可能。
走出房间,部曲找遍周围。
很快,她再次回到房间。
没有走错的可能。
周围能看到的只有这个房间。
也就是,可能是她忽略了什么线索。
怪物,还有宝物。
宝物和怪物,还缺失条件。
勇者,没有勇者。
有勇者,游戏才有意义。
打倒怪物,然后得到宝物,这样才能算是完整的流程。
勇者,也就是主角。
这场迷宫游戏的主角。
或许是因为不认可她的身份。
妄想当勇者的炮灰冒险家,没资格打倒怪物。
更何谈取得宝物。
有些可能。
所谓的魔法,总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条件。
即使是有关身份判定,也不足为奇。
犯难。
这种判定往往非常死板,因为魔法造物的灵智都很僵硬。
谈不上愚笨,但是不会变通。
1就是1,2就是2。
丝毫混淆不得。
回忆。
没有勇者,迷宫也不可能运转。
事物总是互相关联。
迷宫里,部曲没见过其他人。
其他活人。
最接近于人类形态的,也就只有那具骸骨。
死缺然不可能是勇者。
思考。
突然想到,勇者并非必须是人类。
只是代表身份判定。
所以,有另外的可能。
从长袍里取出线团,部曲还是看不出其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但也没别的办法值得尝试。
果断地扔出线团。
指尖脱离线团的瞬间,部曲就感觉到阵阵虚弱。
庞然恶意转瞬闪过,然后隐没。
世界没发现她。
毕竟部曲的债务,已经可以当作是还清。
或许可以将此称之为,亲属代还。
忍住笑意,她暂时还算安全。
线团抛掷到半空,然后却是没有落下。
反而凝滞在半空,缓缓发光。
微弱的光芒。
线自然地垂下,越来越长。
无风自动,如有人挥舞般上下翻飞。
勾连,描绘出巨大复杂的阵图。
花纹繁密,异常绚丽。
光芒更加刺目。
然后是骇人至极的压迫福
愈盛。
部曲甚至被压迫得动弹不得。
连忙解放数个人格,她才能控制身体离远些。
适应。
这个怪物,果然很强。
熟悉的威压,肯定是那个怪物无疑。
但强大,也仅仅是强大而已。
只要不是她无法触及的虚幻存在,再强大也只是标埃
自信。
接下来就是她表演的时刻。
战斗,部曲从不陌生。
简单粗暴。
胜者获得一切,而败者一无所樱
战胜,她就能离开迷宫。
而战败……
摇摇头,部曲咬紧牙关往前。
顶着如狂风暴雨般的威压,向前。
不可能战败,她的选择里不存在这个选项。
必须胜利。
就算是要动用非常手段。
从来不打算要公平。
公平,那是笃信胜利的从容。
是独属于胜者的余裕。
但她远远未到达。
离开,才是她想要做到的事情。
尽快离开迷宫。
接着再往前走一步,逆光。
手掌太,部曲能掌握的事物太少。
仅仅是要离开而已,却已经要拼尽全力。
怪物的威压,不仅没有衰弱,反而越来越盛。
而她没有逃离。
承受着越来越强烈的威压,部曲尽可能靠近怪物。
机会不多。
若是在此逃避,她以后还如何面对。
该如何战斗。
所以她绝对不能逃避,甚至不能闭眼。
心灵,意志的碰撞,异常凶险。
经历过线团的情绪洗礼,部曲的人格略显复杂。
崩散成数个人格。
但又有统合,都想要离开。
于是推出最有希望的她,玩家。
如此,必然不能辜负。
肯定要离开迷宫。
能看到。
并不是凭借着右眼的力量,而是凭借她的心灵。
能看到事物的本质,当然也能追求本质。
所谓强大,不过是附加讯息。
夸大的威吓。
身体素质的差距并没有那般大。
能赢,她能取得胜利。
手段并不重要。
结果论。
只要结果是好的,那都可以接受。
阵图也是渐渐黯淡。
骇人可怖的威压才慢慢散去。
部曲这才能看清楚,阵图里出现的,究竟是何等庞然巨大之物。
超乎想象。
即使是如此宽阔的房间,也几乎被它占据满当。
当然不会是真的填充,仅仅是视野错觉。
但凭此也能看出它的身形。
此处花板,部曲预计有五米高。
刚出现时的它,简直都不能直起腰。
双角轻易刺穿花板,影响行动。
是牛头人。
头颅是牛的模样,身体却是属于人类。
庞大而笨拙。
或许能看出行动不便,牛头饶身形竟然又开始缩。
自由如意变幻。
约有三米高的身躯,身上穿着简陋破烂的服饰。
依稀能看出曾经的华丽。
久经岁月冲刷。
双手拎着的,应该曾经是狰狞的大斧头。
不知饱饮多少勇士的鲜血。
但此时完全看不出。
时间,是最无情的盗贼。
偷走所有风光。
木柄都腐烂脱落,仅剩下斧头刃被它双手高举。
完全没有交流的意图。
看到部曲的瞬间,怪物双目通红。
鼻孔喷吐出道道炽热白气,向着她怒吼冲锋。
等待许久。
尽管有些突然,部曲还是抓住机会。
翻转又腾挪。
惊险,但也能应付。
借助它冲锋而来的力量,部曲巧妙挪转方向。
看着怪物撞进墙壁。
看似轻易,但以前的她肯定做不到。
棉花不可能撼动铁块。
至少要有砖石的力量才可以。
非人级别的力量,才能参与慈战斗。
怪物承受的,不仅仅是冲锋的反击,还有部曲附加的力量。
接近双倍打击,却也没有用处。
又看到怪物摇摇头站起来,竟然丝毫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