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丐您说,只要能帮我把这事儿搞清楚解决了,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您。”见到老花子如此正经的样子,魏厂长跟王站长也跟着严肃起来。
“这事儿说难不难,可说简单也不简单。”老花子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看到还在埋头吃着东西的小花子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突然灵机一动。“魏厂长,这片白瓷,恐怕不是你儿媳妇不小心掉在家里的吧?小花子你刚才是这么给我说的,是不是。”
“呃,不是,不对,不对,是。”
其实自打王站长开口说魏纪有事情要请老花子帮忙到魏纪自己说儿媳妇跟别人里应外合要害他们家,小花子就有些纳闷,倘若事情真的如同魏纪所说的这样,那他儿媳妇究竟又是为何要害他呢,随着魏纪的话,小花子开始慢慢明白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事情是魏纪有意隐瞒没有说或者是故意篡改的,具体原因小花子不知道,不过他既然可以想到那老花子也一定可以可得出其中的问题。所以小花子一直憋着笑,就看老花子如何把话从魏纪嘴里套出来,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老花子问就问了,还故意把自己拉下水,,小花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入口的馒头嚼了一半就卡在嗓子里,说不出话来。
“你看,小花子都看得清楚,你们还想再骗我这个老叫花子不成。”老花子的话刚说完,魏纪的脸色就有些发青,犹豫了半天没有说话。
其实也不是他不想说,只是这件事还真的让他难以启齿,就像是王站长口中说的,在这件事情上,魏纪还真的有些“不争气”。
“其实,其实这片白瓷,是我从儿媳妇王萍那里拿来的。”苦想了半天,魏厂长叹了口气,身子如同泄了气的气球靠在沙发上。
“自从魏祥跟王萍结婚以后,我们家就全都乱了套,王萍平时花钱总是大手大脚的,经常会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摆在家里,我看不惯她这么个花钱法平时就会说她两句。那天魏祥又把我叫去说要借钱,可我知道他这哪里是借,一准又是王萍给他出的主意,让他回家找我们两口子要钱。”
就像魏纪说的那样,那天他到了魏祥家看到王萍果然也在,两人找魏纪来的目的也确实是找魏纪借钱。可这次不同,魏纪一眼就看到儿子魏祥的脸色不太好,王萍的胳膊上还有黑紫色的淤青。在魏纪的追问下,两口子终于说了实话,原来在结婚前,魏祥一直在王萍面前摆出一副富家子弟的样子,王萍之所以会嫁给魏祥多半也是冲着魏祥家里的钱去的。可结婚之后王萍才发现,魏祥家并不像他口中所说的一般,充其量在他们村算还得上富裕。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两人不停的向家里借钱以接济两人的生活,可他俩也知道,总这么借下去不是个办法,正巧王萍的一个在海外做生意的朋友找到王萍。
王萍平日里在朋友面前总是摆出一副阔太太的样子,她的这个朋友也是看她有些资本说要一起做海外文物回购再转销海外的生意,起初王萍跟魏祥都没弄明白朋友口中这回购再外销是怎么一回事儿,也就没想着答应,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了几句也就没再联系。
王萍那朋友倒也豪爽,见她并不像合作当下就表示自己可以另找他人,并且如果那天她王萍又回心转意想要再谈这桩买卖,她可以随时联系自己。这些对于魏祥跟王萍来说,只当是这朋友的客套话也就没太在意。可这之后,王萍也就是改不了老毛病,并且对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弥补亏空,魏祥百般无奈之下跟着王萍去了一家地下赌场,妄想用手里最后的钱,以小博大·,大赚一笔。
常言道,十赌九输,两人拿去的那些钱在庄家看来就连塞牙缝都算不上。被人打了一顿,回家卖了不少东西,才总算把赌债还上大半,可还有不少没有还清。
“他们这次叫我去,就是想找我要些钱,好吧赌债还上。”说道这里,魏纪面露难色,眼眶里还噙着泪水。
“所以,你借了?”小花子心里有些明白为何刚才老花子让他低价把骨瓷卖出去,魏厂长会面露不舍,顺着他的话小花子试探着问道。
“没有,”魏纪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年下来,家里差不多都已经被他们搬空了,我哪儿还有钱借给他们。”
“也是,赌场专坑老百姓的血汗钱,不还就不还了,咱们报警,看他们能怎么样。”
“咳咳。”见小花子一直插话,老花子捂着咳嗽了两声,示意小花子安静下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哪里敢让他俩报警。好在他们家里还有不少之前王萍花高价买来的物件儿,我让他们都卖了这才把欠的钱还清。”
可还完赌债之后,魏祥王萍夫妻两个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说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说什么也要把之前借魏纪的钱给还了,还从家里拿出了这片骨瓷,说是家里最贵重的器物,要把它压在魏纪那儿,作为他俩决心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