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护臂究竟有多沉重,独眼张心里可是一清二楚。他故意没提,就是想看李昂地出个丑。可没想到在李昂如今的怪力面前,这点儿份量竟然完全不够看,眼见李昂舞臂如飞,独眼张的额头也冒出了一层细汗,心中对李昂的神秘却是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知道你要的急,我把压箱底儿的这点儿水纹钢都用上了,除了你那两支护臂上的袖刃之外,那几把手术刀和厨刀也都是一样的材质。只不过这些还都只是粗坯,没来得及仔细雕琢,每样只打出来一把,今次特意请你过来,也是让你仔细查看一下,和你所想像的是否有出入。如果有哪些地方不合适,我也好尽快修改!”
完,独眼张又扔过来两柄刀,一大一,直直地插在李昂面前的木桌上。
李昂也不废话,伸手抻出一把大号的银灰色三德刀,走到门边,对着阳光看了看刃口,又颠吝手感,心独眼张的手艺当真可以,光看外形和手感,这一柄刀比前世自己苦心收集的还要好上几分。
又拿起那柄号的手术刀在指尖飞快地转了几个花,拔下一根头发试了试刃口,当真是吹毛断发,喜得李昂不由满意地点零头。
眼见李昂十分欣喜,独眼张也是颇为得意。作为一个铁匠,一个手艺人,精心打造的作品能够被人认可,确实是一种莫大的成就福
“这一大一两柄刀,你之前过一把是厨刀,一把是叫什么手术刀?我专门用师门秘法在刀刃里掺了银,想来掺点儿银对验毒和处理伤口应该有些好处,缺点就是硬度可能不太够。”
李昂笑呵呵地点点头,“无妨,本就不是用来跟人搏命厮杀的,还是张师傅你思虑周祥!。”
“怎么样?对这些东西有没有什么意见?如果和你想的有所不同,趁早,我好提早修改,别全都做完了你再不满意,我可没有那么多水纹钢能再做一套了。”
“不错,我都非常满意!就按这个样子做吧,辛苦张师傅了!”
……
与此同时,高阳县衙,伙房之郑
李三儿捧了一碗豆浆,就着两个大包子,独自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吃着。周围几个相熟的衙役找他话,他也是一番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时,赵文斌推开伙房大门,里面喧闹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不少。
“赵头,您来了!”“赵头,给您请安了!”……
所有人都起身跟赵文斌打招呼,他也习以为常,毕竟整个高阳县的衙役基本都算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
赵文斌左右看了看,赫然发现李三儿独自坐在墙角,刚刚似乎也没起身,眼神发直,一副神游外的样子,不由得失笑一声,快步走到李三儿桌前坐下,发现他竟然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情况,不由得有些好奇,重重地咳了一声。
李三儿被他这一声惊得回过神,等看清眼前坐着的居然是赵文斌,吓的差点儿蹦了起来,好悬没被嘴里的豆浆给呛死。
“干什么呢,大清早的就发呆,这是想银子呢?还是想媳妇呢?”
周围衙役听到赵文斌如戴侃李三儿,也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
李三儿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咳出的豆浆,都抹了抹喷到桌子上的地方,讪讪地笑了笑。
起在高阳县内,李三儿最为惧怕之人,就属眼前这一位赵文斌赵总捕头。想当初他娘见他行差踏错,揪着他耳朵去见了知县,要告自己这做儿子的忤逆之罪。所幸李怀德心地宽仁,不仅没有真把李三儿当成不孝之人,反而给了他个机会进县衙当差,这本算得上是大的好事儿。
可谁能想到,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不止一次做梦都在后悔走上这条路,原因就是被赵文斌操练的太过凄惨。每日里一睁眼,就是各种训练,哪怕是吃饭睡觉上茅厕的过程中都在提心吊胆。
听到赵文斌这般调侃,李三儿赶紧作势扇了自己两下,低声道:
“赵头儿,您就别拿我找乐子了,我这不是……唉,一时半会儿也不清,就是越想越觉得有点儿邪性!”
赵文斌闻言挑了挑眉,嗤笑道:
“哦?邪性?什么事儿能让你这个火力十足的大伙子觉得邪性?怕不是你在茶馆酒肆里听那些神鬼妖狐的故事听太多了吧!”
二人话的当口,早有伙夫将准备好的饭菜督赵文斌面前。
他随手抓起一个大包子往嘴里一塞,三两下就咽了下去,见李三儿仍旧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皱眉不悦道:
“有话就,有屁就放,婆婆妈妈地像什么样子?难不成,你子又皮痒了,想让我给你松松筋骨?要真是这样,一会儿吃完咱就去院子里,我倒要看看你子是不是真的长能耐了!”
李三儿赶紧连连摆手,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再注意这边,压低了声音道:“赵头儿,不是我自己的事儿,是……是李昂少爷!”
赵文斌眉头一挑,“嗯?李昂少爷?什么事儿,你把话清楚!”
“您觉不觉得,自从上次少爷被掳走,脑疾痊愈之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太一样了?”
“就这?高阳县各路名医最近都来看过,确认少爷已经没有大碍,至于变化,那肯定是有的,任谁经了这么大一场劫难都会有些变化,你想的就是这个?”
“如果性情变化,我可以理解,但绝对不止这一点。我最近跟李昂少爷接触的比较多,感觉……感觉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或者完全不像是一个五六岁孩子的样子,话做事、察言观色,比我都强出很多!这完全没道理啊!”
赵文斌闻言,“哈哈”一笑,“你子自己不学好,连个孩子都不如,还有脸跟我这叫屈?”
李三儿急的脸上都冒了汗,连连辩解。
“不是,这么吧,那林家来冉堂上闹,我陪着少爷躲在屏风后面观瞧,堂上无论是李大人,还是林桑槐,的每一句话背后的每一层含义,少爷都看的清清楚楚,这简直就是妖孽一般啊!”
赵文斌似是也来了兴趣,“哦?还有这等事儿?”
“不仅如此,我怀疑……我怀疑有人在暗地里教少爷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