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二章 信(1 / 1)又一个三伏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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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肖云锋又要会见他人,潘越然再次深深感谢一番,与二人做了道别。

待他路过气劲宗门口,看到那个平元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木牛斋道袍,心里对肖云锋的感官又升一个台阶。

“我就说他大有来头!”

……

送别了潘越然,肖云锋面色一沉来到庸云弱身前。

这次庸云弱的身边没有禾乐陪同,不仅如此,一向神采奕奕的庸云弱也变得憔悴许多,似是一宿都没有休息过,浑身充满了倦意。

与三日之前的那副模样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想必是和平元城中的新告示有着不可或缺的关联。

方才潘越然向肖云锋说起这件事时,肖云锋的心里便飘到了庸云弱这边。

不是说有一场刺杀魏无垠的安排,是没有如期进行,还是刺杀失败?

庸云弱知道两人的关系已不复当初,当下也确实无空与他多言,只将一个长条木盒交与肖云锋手中便匆匆离去。

肖云锋望着他的背影,那种落寞的感觉颇为相熟。

伏云山下的尚术、台阶的武祝、兵营里的夜鸣蝉……如今,又轮到他。

轻轻晃了晃长条木盒,不知里面装了何物,能听到一点点响声,只有很轻的份量。

摇了摇头,返回宿舍。

他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但他不急这一时。

丰末年见他刚出去就回来,问道:“木牛斋?”

“嗯。”

肖云锋兴致不高,丰末年也懒得问他和木牛斋的事。

之前他找到万横,想要了解当前的局面。

万横告知他:“木牛斋近日会有大动作,具体是什么内容不便提前告知。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气劲宗早已暗中与其交好,不用担心。”

丰末年又看到他手中的长条木盒,好奇道:“里面装了什么?”

“不知道。”

丰末年见他左一个嗯,右一个不知道,打发谁呢?

暴脾气一来,立马不愿意了。

将他一把扯住:“你给我站住,还把不把师傅放在眼里了?裘雨芳要跟你这样你能愿意?”

裘雨芳听到有人叫她,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回屋里,她巴不得有人多叫她几次,只要不练剑,让她洗衣服都成!

一进门看到两人撕扯在一起。

裘雨芳咧开的小嘴猛的一闭,悄悄退出屋外,乖乖回去练剑了。

肖云锋把他推开,长叹一口气:“今天怎么突然想来找我?”

听到这,丰末年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次来我这又是倒酒、又是摆阵的,我以为你挺心呢。亏的我今天来了一躺,不然你怕是连今晚会有月圆都要忘了吧?”

肖云锋面色一顿,确实把这事忘了。

实在是这几天都在想各种各样的事情,一一轮流下来,不知不觉就把事情忘在脑后。

见他无话,丰末年也怕他憋出病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跟我说,我好歹也是个出尘期的高手,多少有点用。”

能说出这番话,丰末年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一向好胜的他,竟然在这种关头自退一步,想必是把肖云锋真心当作自己的徒弟,或是朋友……

肖云锋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刚刚我说送你一道大机缘。”

“我正想问你呢,什么机缘,我怎么没看出来。”

当下,肖云锋又将潘越然的原话,简单筛选一遍后与丰末年做了一遍总结。

“你是说,我们也去?”

丰末年不傻,肖云锋说到一半他就猜到了大概。

能够与无垠国各地高人齐聚一堂,想必是个武客都会对此心神向往。

“可这和机缘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想趁机看看,有没有人能帮你解开暗劲?”

听他这么一说,丰末年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

肖云锋见他陷入沉思,独自走回屋里留他一人在原地。

他没有对丰末年说实话,之所以想去赴宴,更多的原因是:他想见见魏无垠。

来到桌前,将木盒放于桌。

肖云锋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轻轻将其打开。

两封书信,一把长发。

肖云锋忽然感觉心中一颤,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他将两封信拿在手中,一封是庸云弱的,一封没有署名。

待他将庸云弱的信小心拆开,他的心,翻腾了。

屻江城中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不仅如此,还付出了十分让庸云弱承受不起的代价:夜鸣蝉失踪。

与其说是失踪,倒不如说是极有可能已经遇难。

夜鸣蝉的身份庸云弱没有隐瞒,既然他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肖云锋拉下水,让肖云锋知道这些方面的事情也是早晚的事。

所以当天夜里,夜鸣蝉的卧室就被人进行了搜查。

整间屋子如往常一样干净简洁,唯有眼前的这个木盒,被夜鸣蝉匆匆塞在枕下。

庸云弱看了盒中的东西,却没有看那封信。

他一看到了那缕长发,便猜到这封信是为谁而写。

肖云锋看完庸云弱的信,又小心翼翼地将另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捏在手中。

“要打开吗?”

肖云锋心中自问。

他想起自己手中还有另一封信夜鸣蝉的信,至今也未曾回复于她。

轻吐一口闷气,肖云锋还是将信抽了出来:

云锋,

很抱歉,没有经由你同意便直接称呼你名。

可是我实在克制不住自己,无法表现地矜持。

若是因此让你不开心,请你原谅。

次一别,已有数日。

有保留着我给你的信吗,我一直有在期盼着你的回复。

尽管我也知道,你我之间只是萍水相逢。

但你当年的话语,始终让我难以忘怀。

好像是有一层阴霾密布在我心头,无论我如何刻苦训练,仍然挥之不去。

我从没想过,“总有一天我要娶你为妻”这种话,有人对我说出。

我一直以为,杀手是不会有家人的。

纵使是庸王和姐姐们,我也只把他们当作老师,当作一同共事之人。

庸王走的那天,我一点都不伤心。

他一直告诫我,杀手是不需要感情的,不希望我走他的后路,不希望。

我也以为我没有感情。

直到那天再次与你相见,我的内心又动摇了。

我无法忘记你的脸、你的相貌、你的声音、你的每一个眼神、你身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新香味,你的一切。

这份爱,比当年的那股感情更加炽热,甚至是有着一种名为渴望的情绪夹杂在里面。

可我知道,我

……

信到这里,便止住了。

薄薄的纸张有着点点斑迹,是纸张遇水之后又变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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