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宫内,赵佶一面看着艮岳的图纸,一边将手中的笔放下,看着身边的梁师成。
“楷哥儿最近在做什么?好些没和他搓麻将,朕的手有些痒了。”
梁师成轻轻笑道:“官家不是训戒了通真达灵先生吗?他吓得六神无主,想要回乡隐居……”
赵佶不等他完,脸色一沉,“当街不给太子让道,虽然楷哥儿揽下此事,朕却知道此人心中目无尊下,仗着朕的宠信呼风唤雨,论道术比起楷哥儿差远了。”
“官家的极是。”梁师成适当的送上马屁,“郓王殿下认为林真人虽然法力低下,在炼丹上还有些造诣,这几日在白羊观为官家炼制地黄丸、阿胶丸,是顶好的长生之药。”
“哈哈。”赵佶眼光离开图纸,抚须笑道:“依朕之见,楷哥儿是不敢回来,怕朕取笑他,足球联赛已经踢了四轮,朕的龙队四战皆捷,一骑绝尘,而战狼队二平二负,至今未尝胜绩,真是笑死人了!”
梁师成也陪着笑起来了,“官家,联赛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凭借的可不是一时运气,需要绝对实力,郓王那点聪明用不上了。”
“师成此言,甚合朕的心意,今咱们和谁比赛?”
“陕西五路队。”
“简单,轻松,老种经略的部队打仗还行,踢球完全是外行,朕押龙队胜。”
赵佶对对足球彩票十分痴迷,经常和师师一起研究各个球队的特点和风格,帮助师师赢了不少银钱。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钱不在多,只要能得到师师姑娘的欢心,赵佶心满意足。
有着官家引领潮流,玩彩票已经成为大宋的时尚,特别是皇宫内更是风靡一时,这些皇室成员精力旺盛,着实无聊,研究彩票能打发不少时间,还能赚钱,正是一项顶好的活动。
……
“打假球?”
张璇瞪大了双眸,第一次认真的打着自己老师,眼神没有再行闪躲。
赵楷发现自己这位女学生全身心投入商界之后,显得更加明艳动人,越发的漂亮了。
不过赵楷只是将她当成学生,并没有儿女私情,对于那次的失礼,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能归于平静。
书房中仅有一男一女,不过此时的气氛并非是暧昧,而是古怪。
“对啊,打假球可以赚更多的钱财,不过你要保握一个原则,专坑权贵,不要和一般百姓计较那些蝇头利。”
赵楷今刚从白羊观返回,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引信手雷和万刃都已经研发成功,只要掌控住军器监和地方都作院,就能大规模进行生产。
军器监监长、少监并不是什么重要职务,大宋对军器监并不看重,监长正六品,少监只不过是从七品,要拿下这两个职务并不困难,蔡、童两家不会注意这样的芝麻官。
完颜宗弼这些时日找不到自己,谈判之事自然也无从起,这位金国四太子已经颇有怨言,认为郓王使得是拖字诀,只等自己忍耐不住,便会同意减少岁币。
这可是三岁儿童施展的伎俩,宗弼找不着郓王,便直接找上了童贯和蔡京,要他们立即给一个答复。
官家得到公、媪二相的汇报,下旨让郓王不要推馁,尽快完成与金国使团的谈牛
赵楷今日进宫来寻官家搓麻将,不想官家兴致勃勃前去观看龙队表演,朝廷上下清一色押注龙队胜,临时起意叫来张璇,示意她调高赔率,并斥资五千贯买龙队不胜。
“老师,圣人云人无信不立,事无信不成,商无信不兴。为何咱们还要打假球,失信于人呢?”
“这个……那个……”面对纯洁的学生,赵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张口,正经的道理并不适合于官场和商场,无奸不商才是真理呢。
他不自觉走进两步,二人相隔很近,呼吸声清淅可闻,张璇十分紧张,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你看啊,这个皇宫龙队押他的人很多对吧?这些都是拍官家马屁的人,把他们的钱赢过来交给百姓不是很好吗?”
看着张璇的眼神有些亮了,赵楷找到了突破口,循循善诱。
“财产的再分配十分重要,你看看那些京官吃的是什么,再看看这次回朝的西军将校,一个帅哥都没有,个个面色漆黑,不少人年方三十,看上去如老儿一般,咱们将京官的财产分配一些给西军将士,这是不是在做好事呢?”
张璇自被郓王所救,一颗芳心早系在他身上,只不过自己出身卑微根本不敢启齿,心想在他身边做女弟子,一辈子不嫁人守着他便心满意足。
耳中听着老师让自己做假,她那一颗心砰……砰乱跳,双手紧紧的绞着绿色腰带,脸涨得通红。
赵楷见她不作声,想必是同意了,高兴之下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
“你要记住,假作真时真亦假,今这场皇宫龙队陕西五路队的比赛朝中百官一边倒押龙队获胜,咱们必能大赚一笔。”
“老师,可是龙队的实力很强啊,特别是又加入了景王殿下,实力更是增加不少,官家肯定是不愿意输的,难道老师要靠三寸不烂之舌去游吗?”
“不用,足球比赛的胜负关键不在实力,而在于裁判,一个真正高明的裁判,全场比赛看似帮着龙队,只要几次关键判罚,就能扭转乾坤,所以这场比赛的裁判安排本王亲自培训的裁判上场,必保一场平局,旁人绝对看不出来。”
“这样啊!”
张璇呼吸异常急促,人也显得十分紧张,而赵楷觉得自己就是灰太狼,正在引诱可爱的美羊羊做坏事。
香肩上传来的滑腻让他情不自禁捏了几下,看到自家女弟子将头点了几下,深深埋下去,赵楷这才松手。
“放心去做吧,师傅一定为你撑腰,除了本王培训的那几位专用裁判,其它裁判你要认真考核,不合格者一律清退!”
“好的,老师,学生一定努力。”张璇嘴里的声音很,显出极赌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