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玉殿上童贯居功之事已经让赵佶明白西军中有不少的良将被其故意打压,难有出头之日,他心中很不愉快,想要打败辽国谈何容易,当年太宗、真宗都未能做到,要是不起用将材,只怕会重蹈覆辙。
太师和太保还有中书侍郎白时中等人最近在他面前不停地讲述北伐的种种好处,好像燕云十六州如同熟透的桃子,轻易就能掉入手中,这反而让他迟疑起来。
作为一国之君,赵佶并不是笨人,前日楷哥儿提到了异姓封王一事,他便恍然大悟,童贯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为了一已之私打压大宋名将,赵佶虽然不,但心中对童贯已经有了很大的看法。
今日斗地主大获全胜,赵佶心中欢喜,此时见师师也赞同北伐,心中的热血彻底被点燃了,雄性动物的本能就是要在雌性面前展示自己的强大。
“朕最大的心愿便是收复燕云!这跟打牌有什么关系呢?”
李师师轻掩嘴,秋波闪得赵佶发愣,“奴家自然是不懂兵事的,不过其中的道理和斗地主基本一样,咱们和西夏只要配合好了,辽国这个地主肯定输得体无完肤!”
“好一个体无完肤!”赵佶大赞了一声,意气风发的并没有拿牌,而是看向赵楷。
“楷哥儿,你也认为咱们和耶律延禧斗地主,能获得大胜?”
“有爹爹英明指导,辽国如何是咱们的对手,不过……”
他用手中的纸牌在桌上摆了一副图案,“师师姑娘一语中的,咱们得和西夏配合才行,不然……”
他移动了一张牌,嘴里道:“西夏和咱们陕西五路距离太近,双方百年来的仇怨颇深,彼此像是绷紧的弓弦,一不心就会被对方冷箭射杀,如果宋、夏这样各自为战,斗地主就很难获得胜利。”
“嗯……”看着桌上的那几张牌,赵佶若有所思的点零头。
“西夏太穷,没有余粮,也没有油水,现今皇帝李乾顺尊崇汉礼,和国内党项大族明争暗斗,需要一个和平的边境,此人只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只要女真人从北面进攻辽国,咱们便如此如此……”
暖阁中顿时静了下来,赵楷手中的纸牌不停变化,对付辽国的具体方案他早已经胸有成竹,现在讲述起来如行云流水,充满着必胜的气势。
“爹爹,一旦动女真人攻击辽国西京大同府,辽国的精锐便会全部被调到西边保护他们的皇帝,咱们趁虚而入,定能夺回幽燕!”
赵佶见自己这位三皇子对北地兵事如数家珍,眼神中亮光闪动,不过百年来宋辽战争,大宋败多胜少,他心中还有些犹豫。
却听赵楷迟疑的张开嘴,看了看李师师,又将话缩了回去。
“楷哥儿无妨,师师不是外人,有话直。”赵佶已经心动,他需要三皇儿拿出更加有力的想法,促使自己下定决心。
“爹爹忘邻三道机吗?”赵楷此时终于亮出了自己最大底牌。
“对啊,朕差点都忘了,第三道机是什么?”要不是赵楷提醒,赵佶当真已经忘帘日那三道机只是灵验了两道。
“由儿臣统兵,攻占燕京析津府!”
赵楷完,心中有一些紧张,毕竟自己从未领兵,虽然之前作了不少的铺垫,并且有机作为底牌,但在官家心中,只怕自己并不是领兵的第一人选。
“郓王知晓机?”李师师一双大眼睛中射出崇拜之光。
这是自己的最佳拍档,铁杆队友,关键时侯开始了她的表演。
赵佶忍不住将前两道机之事一,李师师美眸中的眼神更加明亮起来。
“古来素有盛名的子,都有上的庇佑,郓王殿下这三道机,便是上给予官家的馈赠啊!”
李师师扳着指头数了起来,“汉高祖挥剑斩赤帝,西楚霸王连胜七十余场也没办法一统下,这就是道。”
“还有,重耳四处奔波,颠沛流离,全身却无一处伤痕,回国后便成就了晋国霸业,要是官家联手西夏,辽国必败!”
赵佶越听越是喜欢,不过长期以来对辽国的畏惧,依然让他心存忐忑。
“三哥儿,依你所言,那位西夏的正献王该如何处理?”
“儿臣还没想好。”赵楷话音未落,李师师的声音已经飘了过来。
“对啊,那位正献王,正好是一座桥,放他回去,西夏皇帝自然要感谢官家大恩,只要他们不袭扰陕西五路,咱们就能专心北上。”
通过刚才赵楷的详细讲解,从不关心边事的赵佶对北境态势已经有所知晓。
“此人杀之无益。”赵楷思考了一番开口道:“虽然是一位王爷,却不是察哥、李良辅那等手握实权之人,不如放回以表善意,待到咱们取了燕京,李乾顺一定会派出使臣前来求和,那时爹爹的声名将光耀神州。”
赵佶被两人一吹一拍,只觉得心中舒坦不已,看了看桌上的纸牌,主动将桌上的纸牌合在一起,开始洗起牌来。
对于释放嵬名安惠,他已经有了计较,不过出兵幽燕,他一时间还无法作出最后决定。
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他舍不得破坏此刻的宁静,万一作战不利,引得辽兵南下,自己还能有这样优闲的时光吗?
赵楷瞄了李师师一眼,微微的摇了摇头,两人不再话,双双拿去官家洗好的牌,同时发出一声苦剑
“哎呀,这把比上把还要差!”
“哈哈,看朕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手上继续保留着大王和四个二,赵佶发现自己运气爆棚,他一边拿起桌上的三张暗牌,一边笑道。
“春在哪里啊?春在这里!”
“官家。”李师师娇躯扭了几扭,像水蛇一般蠕动,吓得赵楷连忙将眼神闪向角落处,这位美娇娘一旦心中高兴,肢体语言便丰富起来,当着便宜老爹的面,这便是玩心跳吗?
“你赢了我们,不算好汉的。”
“那要如何?”
李师师媚眼一抛,“官家,你征服了女人,也要征服男人,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