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见韩世忠刀光如转盘,箭雨泼之不进,眼见就要冲开一道缝隙,面皮有些发烧。
这么多士卒还围不住人,自己在童相面前不好解释啊!
一提马缰,心意相通的爱马一声长嘶,双蹄高扬,从烈火中纵了过去,追上前面韩世忠的后背,点钢枪平直的扎了过去。
王禀放过吴玠,单骑去擒韩世忠,他知道,自己不能分心,只要能抓住一人,另一个自然也跑不掉。
韩世忠听闻身后风声响,知道王禀的手段,他早有防备,就算在厮斗中也分神注视着王禀,回身挺刀一格,借枪上的劲力向上一蹦,便上了屋顶,沿着屋檐一阵疾走。
虽然也有弓手不停射箭,不过在火车的肆虐下,他们的准星大打折扣,并且韩世忠借助屋檐,不但和战马拉开了距离,对箭矢的防备也要轻松许多。
“梦姑,看看,这就叫急中生智。”
赵楷看见一条人影跳上屋檐,忍不住喝起彩来。
孙梦见韩世忠在刀光剑影,生死时刻如此冷静,也是暗暗称赞,不过她是不会出口的,西军和西夏可是有百年仇怨呢。
韩世忠跳上屋檐,吴玠的压力便大了起来,王禀换了目标,拔马向他冲来。
就见一颗黑色圆球在空中划着漂亮的轨迹,落在了火车上。
“轰……”
一声炸响,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屋檐上的韩世忠身形一斜,差点栽了下来。
“历害吧?”
赵楷正准备在孙梦面前得瑟一下,却见吴麟脸色一白。
原来吴玠也被手雷的声音吓得怔住,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有种生的畏惧福
数次冷箭在空中向着吴玠而来,此时他露出了大大的空门……
要糟!
赵楷没想到手雷不但没有救下吴玠,反而让他遇上了巨大的危机,不假思索的道。
“梦姑,暗器,快发暗器。”
又一想,梦姑那暗器的水平……
“嗖……”
一记飞刀在黑夜中发出轻响,闪着弱弱的光芒,当先将第一次冷箭磕飞,余势不衰正好斩在第二枝冷箭的箭头上。
两物一碰各自弹开,正好击在后面二箭的箭身,转瞬之间四枝冷箭被一柄飞刀全部破坏。
吴麟大喜,对着兄弟和韩世忠比划了一个靠拢的手势,手中两颗手雷向前抛去。
见识到手雷的历害,胜捷军虽然经过王禀的的训练,依然混乱起来。
“轰……轰……”
接连两声巨响,炸得整条街更加混乱,后面的蔡绦和童雄惊得面如土色,虽然不停催促士卒向前,但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韩世忠和吴玠都是沙场悍将,第一枚手雷的震撼过去,依靠着第二、三枚手雷的威力,他们一上一下,快速脱离了和胜捷军的接触,向赵楷藏身之处奔来。
“梦姑……你的暗器功夫怎么这么历害了?”赵楷称赞了一句,又拿出几枚手雷塞在孙梦手郑
“快,快,再来几下。”
孙梦白了赵楷几眼,听了他的赞美心中有些得意,纤手一军,一枚接着一枚接连出手,炸得胜捷军连连后退。
火车被炸翻之后,满车的火油洒出满烟火,让所有饶视线一亮,瞬间犹如失明。
借着手雷的威力,韩、吴二人终于冲破了重围,赵楷将剩下的手雷全交给吴麟。
“晋卿,这里交给你了。”
完之后他回头对孙梦道:“风紧,扯呼!”
孙梦睁大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问道:“好难听,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咱们马上要和贼人打交道,所以这些江湖暗语本王也学会了几分。”
…
帝都的早朝吵成一团,大臣们不但中午饭没吃成,下午的足球比赛也泡了汤,赵佶坐在龙椅上,那张脸乌云密布。
龙队s战狼队,自己早就想报一箭之仇,要狠狠地摩擦楷哥儿。
茂德帝姬已经在宫内组织了规模浩大的啦啦队,敲锣打鼓去了球场,此时比赛已经开始了吧!
昨夜的爆炸声惊动了大半个东京城,赵佶觉得自己好似也曾听到声响。
什么东西有如茨威力,整个朝廷上下无人知晓,更让大家十分不安。
今日敢炸掉蔡府,明日就敢将这东西送进皇宫,有了如此利器,再多的大内高手都不安全了。
对生命的恐惧压过了赵佶对足球的向往,他必须呆在这里。
“郓王到……”
梁师成的声时让赵佶终于有了些精神,心中不无恶意的想到,朕看不成球赛,楷哥儿同样看不成,这下就算扯平了。
赵佶很想知道现在球场上实时的比分,正想把赵楷叫上来轻轻问上几句,就听太师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郓王,昨日爆炸的东西是什么?”
赵楷脸上一层灰败,听蔡京发问也不回答,看上去十分的落迫。
群臣有些莫名奇妙,不少聪明之人慢慢品出一些味道来,难不成昨夜之事,有郓王参与。
这位殿下本就不是安生的主,很有可能啊!
想到这里大家都将身子挺直起来,有了精神头,等待着好戏的开锣。
赵楷恍如未见,垂头丧气的来到大殿中央,胡乱的拱了拱手。
“官家,三比零。”
“哈哈。”
一听三比零的比分和楷哥儿面上的表情,赵楷哪里还不知道龙队已经连下三城。
不出所料下半场已经开始了不短时间,大局已定,龙队终于复仇成功。
他刚要安慰楷哥儿几句,一旁早跳出中书侍郎白时中,一口咬定昨夜是赵楷出手救走了刺客。
赵佶只好将嘴里的话咽下肚去,心中暗笑反正自己胜券再握,问多了,只怕楷哥儿面上挂不住。
兵败如山倒,一般输掉三个球,士气就会全无,只怕现在比分已经又被改写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可怜起赵楷来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怜这刻死的朝会害得自己不在现场,不然只需轻轻一道旨意,比分就不会再度改变。
白时中的什么话,赵佶没听进去,因为他看到何栗出列为楷哥儿辩护。
这位中书侍郎也算才子,不过比起状元来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论口才万万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