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宋江听到这里来了莫大兴趣,连声催促,韩存保冷眼看去,吴加亮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更加明白此人便是蔡鋆的奸细。
“的听郓王在京城和蔡、童二贼不和,已经撕破了脸,交锋了好几次,蔡、童二贼没占到丝毫便宜,于是让郓王来咱们这里,看来是准备借刀杀人。”
“你如何会得知这样的大事?”一记厉喝响了起来。
头目正的唾沫四溅,一听军师发问,愣了一下,立即答道:“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军师可派人再去打探,巨野城中的百姓议论纷纷,都郓王擅长道法,前段时间在京师用道法消了水患,打仗自然也是不用士兵的,蔡鋆那狗贼虽然在京东路威风八面,不过在郓王眼中,只怕跟一只蚂蚁也没什么区别。”
一只虎的名声很响,梁山头领也有三分发怵,听了头目的话,不少人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位郓王十分有趣啊!”
“他能不能招出二郎真君?俺很想看看那只哮犬。”
韩存保瞟了一眼吴加亮,见其还要话,蓦然发出一连声大笑,成功将注意目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郓王是当朝官家第三子赵楷,跟蔡京和童贯十分不对付,这事咱们兄弟也知道几分由来。”
当下他接过话头,将赵楷和蔡、童二人几次在京城斗法讲了出来。
“郓王所办商报其中有着不少挖苦之言,打了桶,泼了菜,便是人间好世界很是形像呢,他们的关系犹如水和火一般,完全不能相容。”
宋江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也就是,如果咱们领军前去巨野,蔡鋆不但不会相助郓王,还会让开一条道,给咱们最大的方便?”
“借刀杀人不是这些奸臣们最寻常的招数吗?放在京城他们无法对郓王使坏,现在正是良机。”韩保存身体转了一个圈,“按照常理,这次出征的应该是童太保领军,现在来了一位从来不曾上过战场的郓王,其中的道理不是一目了然吗?”
“咱们这就杀奔巨野,收拾这位郓王。”董平吼出声来,“如果抓住这位大宋三皇子,财物、粮食、兵械,咱们应有尽有,只要将他引为人质,他就是咱们的聚宝盆和护身符,做起事来容易很多,到时无论向北还是向东都是游刃有余。”
头目的这个情报激起了众头领的共鸣,将吴加亮的提议完全比了下去,一众头领想着美人,想着郓王,恶狼般的眼神中充满着欲望。
吴加亮看着殿内之人狂热的讨论着这位蠢笨的郓王,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鹅毛扇放了下去,他是聪明之人,知道此时已经无法阻止众头领们的野心。
……
“郓王这是找死啊!哈哈。有趣,十分有趣。”
郓州府衙中,蔡鋆和李子奇、李宗振、黄潜善等人也在讨论着赵楷。
齐州城下的布防已经完毕,二万禁军已经形成以郓州为首一个大大的包围圈,只要宋江前来,便能一战将其全歼。
“吴加亮送来密信,宋江放弃了北上的计划,将会闪击巨野,目标是擒获郓王,你们怎么看,他们会得逞吗?”
大家都听出蔡太人言语中的幸灾乐祸,自然也知道该什么样的话。
“郓王以身饲虎,很有佛性。”
“咱们就算想救,时间上也来不及了,下官十分奇怪,郓王为何不事先告之咱们行程呢?”
“呵呵,郓王道术深厚,哪里需要咱们求援呢,念一记道符便能招来十万兵将,什么事都解决了。”
蔡鋆见大家意见一致,十分满意,他招手唤来心腹侍卫,让他将巨野城的情况详细讲述了一番。
“各位大人,咱们兵力不够,没法增援巨野,不出本官意料,敌人这是声东击西,咱们不是得到了可靠情报,梁山贼人要打通郓、齐、青三州,其志不,所以必须将军队收回城中坚守,这些贼人没有攻城的战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时咱们再行出击,一定能全获大胜。”
官场上的话,蔡鋆的十分流利,一众官员大为认同,纷纷表示马上收扰军队,坚壁清野,待到贼人士气殆尽之时,再发动猛烈进攻。
蔡鋆端着酒杯,对父相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是一个阳谋,宋江如若北上,自己便可歼之,赵楷没有一丝军功,必定灰头土脸的回去,声望必定会大跌。
宋江如果东进,京东两路的兵马都在自己手中,东边防备空虚,济州知州黄潜善乃是父相心腹,有他在济州,巨野便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郓王如同一只羊羔,乖乖进了宋江的狼口之郑
“无解之局!”
他心中下了定论,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
巨野城在郓王进城之后热闹非凡,大街巷中的叫卖声惹得城中的老年人和儿童都跑来看新鲜,就连深居闺房的娘子们也乘着轿悄悄出了家门。
胭脂水粉,吃零食铺满大街巷,巨野城中犹如过节一般,人影如织呈现一副盛世场景。
东平街中有一个廖记铁匠铺,掌柜廖洪今关门歇业,将三个儿子和几个徒弟招集到正屋里议事。
浑家及几个女儿因没有外人,也都挤在一屋。
“大家,千容连锁的告示内容是否真实?”
廖掌柜端起茶杯,吹吹水面上的绿叶,黝黑面孔上没有半点表情,咽下一口茶,才有点享受的表情浮现出来。
二儿子当先出声:“这告示并不是官府所贴,这些内容为千容连锁所写,岂能当真?”
话音刚落,就听女儿抗声道:“我觉得千容连锁比官府还好呢,我和姐姐们去水粉店,遇上那些伙记,对我们都是客客气气,那眼睛也不乱扫瞎描。”
大儿子点点头,“郓王并不骚扰居民,只是这告示上的内容不知是否靠谱。”
“听隔壁蒋木匠和儿子已经收拾完毕,准备跟着郓王前往京师发展。”
“我们这一大家人,那蒋木匠就父子两人无牵无挂,怎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