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传承,比我那个时候出现的五大派,都要古老。”余楚佩的眼中露出了缅怀之意:“在五大派和神朝出现之前,这片大地,其实也曾经出现过大一统的王朝。”
“而我的传承,就来自于七千年前的某一朝。”
“一位被称为……燧人氏的古皇之手。”
王川的眼皮跳了跳。
“燧人氏……很耳熟的名字。”他看着余楚佩:“是不是还有一个,有关于他的神话传说,比如说将火种带给人族,让人族成为大地上的主宰这种故事。”
余楚佩的眼中露出了讶异。
“你听说过这位古皇燧人氏?”
“不,实际上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过这样的传说。”王川的眉头皱得很深:“你别问我是为什么知道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
“纯粹就是个猜想。”
余楚佩笑了。
“看来,你不仅仅是一个谨慎的小子,身上也有不少的秘密呢。”她的笑容中,忽然就多出了几分信任:“两个掌握这秘密的家伙蹲在一起,会显得异常的安全呢。”
“别用这种类似于一起上厕所的奇怪比喻啊。”王川叹了口气:“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知道的古皇燧人氏……我对他也只不过是一知半解。”
“况且,这些多年的传承,放到今天,真的还有那么强悍吗?”
余楚佩轻笑一声。
“如今这个时代,我并不是很了解,但如你所言,这片宗门是六大派之一的话,这方世界跟过去也还是相仿。”
“我的炼丹术,在百年前的世界,能排进前五。”
“在这个世界,也一样可以。”
王川打了个响指。
“那么,给我说说古皇燧人氏如何?”他坐回了椅子上:“如果这位燧人氏,是我想象之中的那位燧人氏,那么我肯定会选择炼丹。”
余楚佩继续坐回了桌子上。
“实际上,统治那个时代的古皇,并非只有一个。”她竖起了三根手指:“除了燧人氏以外,还有另外两位古皇。”
王川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这传说,越来越接近三皇了啊!
“另外两位古皇的名字,分别是神农氏,以及伏羲氏。”余楚佩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们是七千年前,那个统一神朝的皇者,见此界的人族肢体羸弱,修行落后,开炉炼丹,积累功德,并在此界庇佑人族长达百年,最终白日飞升而去。”
王川咽了口唾沫。
并非是在此界积累功德,才得以飞升吧……那三位皇者,就算放在前世地球,那也是妥妥的神话人物,说不定就是来到此界玩玩,看到跟自己长得差不多的人类,不愿意任由他们被各大妖族欺凌,才留下来庇佑人族的吧。
“我这残破灵魂记得的,就只有这些了。”余楚佩看着王川思虑的脸色:“而我继承的炼丹传承,乃是传自燧人氏的神火丹诀。”
“不知你,想好了没?”
王川点了点头。
“我选炼丹。”他扬了扬手中的铃铛:“有人来了,还请你先进去。”
余楚佩笑蔷如花,指尖轻点,一道朦胧清光便落入了陈秋道的体内。
王川拉开门闸。
“老曹?”他看着一身大红衣装的曹琳梵:“你这是要去干啥……结婚吗?”
“去去去,过年穿得红一点,来年才有好运气嘛!”曹琳梵摆了摆手:“我来这里,是邀请你们去吃年夜饭的。”
“道院也开年夜饭吗?”王川看着宿舍间寥落的人影:“早在三五天前,他们就已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吧。”
“实际上,还是有不少的弟子,在过年时留下来的。”曹琳梵笑了笑:“因此,道院每年的年夜饭,都会显得特别的热闹。”
床上的陈秋道,揉着迷糊的眼睛爬了起来。
“我原先不是已经起床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床上?”他看着门口的曹琳梵和王川:“诶,王川我先前不是在跟你聊天吗?”
王川露出一脸的疑惑。
“诶……你有起过床吗?”
陈秋道愣了愣。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我已经跟你在聊天了啊?”他满脸狐疑:“好像还在给你普及些什么知识之类的。”
“什么知识?”王川此刻影帝附体,陷入了完全懵逼状态。
“就是,有关于修真四艺的事情啊!”陈秋道挠着脑袋:“我不是已经给你普及了,那几个技艺的重要性吗?”
“你说的是,那本丢在柜子里的书的标题吗?”王川演得很逼真:“那东西,这学期也用不着考试,我把他丢在柜子里,就没看过啊。”
陈秋道满脸惊异。
“那看来,我先可能是在做梦。”他托着下巴:“吃了那丹丸之后,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退吗?”
“我也觉得有点。”王川适时补充:“最近特别嗜睡。”
“我也觉得!我也觉得!”曹琳梵也开口了:“每天在床上醒来,床板和被窝就好像有吸引力一样,把我黏在床上,我只能继续躺着看小说和演义之类的。”
王川和陈秋道对视一眼。
“你那是纯粹的懒惰吧!”
……
“我就知道,说是让我们来吃年夜饭,实际上肯定有活要干。”陈秋道看着身后笑眯眯的“监工”曹琳梵:“这不,我们也还得帮着道院贴春联,打扫卫生?”
“好了好了,这也不是我吩咐的。”曹琳梵一脸贱笑:“你爷爷嘛,说是很久没见你了,上次欠下的操练还没补上,这不就让你贴贴春联把今年欠的操练糊弄过去好了。”
“那我呢?”王川刷着浆糊:“为什么我也要贴?”
“你们是死党,死党嘛……”曹琳梵哈哈大笑:“死党的工作得安排在一起,才能干得快些。”
笑声未歇,他的脸就已经贴在了刚刷好浆糊的墙上。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缓缓收回自己的脚。
“好你个小兔崽子,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想逃避劳动?”曹行知拍了拍自己的布鞋鞋面:“真把自己当监工了?”
“你也得干!”他吹了吹胡子,转身走了。
王川帮着曹琳梵,把贴在浆糊上的脸扯下来。
一个大鞋印子,还贴在他脸上,久久不散。
“多行不义,必自毙。”陈秋道和王川扛起曹琳梵,把他的脸伸进了一旁的水池子里:“怎么,曹大少爷也被老人家教训了?”
“活该!”
一只小山猫,忽然窜到了王川的肩膀上。
王川扭过头。
钱晓瑜正站在他的身后。
浅浅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