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欲言又止的看着轨迹,顿时觉得没了希望。
“为什么他们会你不会?你不是在逗我们玩儿吧?”陶久不禁皱了下眉。
“……真不会。”轨迹又摇了摇头,“如果我会的话,就不用开车送你们过来了。”
“……”嗜睡脸色苍白的望着她,“那我弟弟怎么办?”
监控画面里的27还在被给予殴打着,给予似乎正在兴头上,而束缚和停止仍是一动不动,在树后冷眼旁观着。
“哎,你们说传送?”戴着耳机的芋头突然举起了手,“我会啊。”
轨迹瞥了他一眼,似乎有点不大乐意:“你这个半吊子凑什么热闹?”
“我可以的,就是只能送一个,你们谁要来?”芋头直接无视了轨迹的话,把头上的耳机摘了下来。
我看了眼嗜睡,赶在他之前开口道:“我来!”
“没问题,来吧。”芋头把我拉到旁边,又低声道,“抱着头,别乱动。”
“……为什么要抱着头?”
我的话还没问完,他就抓住我的肩膀向前走了两步,我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了下去。
下一秒我就把头磕到了山岩上,额头一阵刺痛,我伸手一摸,头居然被磕破了。
“不是让你抱着头吗?”芋头松开手,有些埋怨的说道。
我抬头一看,芋头正好好的站在原地,一点事也没有。
“你他妈的传送方式怎么跟别人有点不太一样!”我痛苦的骂道。
“我是半神啊,这能一样吗?”芋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创口贴,“来,下次记着点。”
我笑了笑,心说没有下次了,就算你拉着我救陶久我也不要你传送了。
他替我贴上创口贴,勉强遮住了伤口。
我扶着头缓缓站起,发现周围并不是给予所在的山头:“……这哪?”
芋头指了指山的另一边:“这是山背上,不能传太近,不然你刚才那几声早该暴露了。”
“……哈哈哈。”我捂着脑袋尬笑了几声,“谢谢您啊。”
芋头拿出一个蓝牙耳机,递给我道:“戴上。”
我把蓝牙戴到耳后,跟着芋头缓缓走向山的另一边,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束缚和停止的身影。再往前就是给予和躺在地上的27,给予还在低头说着些什么,但我们离的太远,根本听不清。
“姐,放一下声音。”芋头对着蓝牙小声说道。
轨迹没有回答,耳机里很快传来了给予的声音。
“你打扰了今晚的好戏,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远处的给予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把枪,把枪口指到了27的鼻梁上。
树后的两个人还是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仿佛事不关己。可再任由给予这么肆意妄为下去,27的命就要没了。
这下我坐不住了,立刻拿出手机找到给予的号码,试探的打了过去。这仅仅只是猜测,我相信给予这么狂妄,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任何一通电话。
果不其然,没过几秒,给予的身上传出了手机振动的声音。
他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很快接通了电话。
“怎么?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跟我聊天吗?”给予诡异的笑了起来。
“这么多天不见,我想你了,不行吗?”我捂着手机低声道。
此时芋头已经举起手枪,等待着给予松懈的那一刻。
“哦?你会想我?”给予又是一声嘲笑,“还是说,你又想来套我的话?”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不跟你拐弯抹角。”我稍微走近了些,“我知道你在看好戏,难道你没有发现,你的军队已经输了吗?”
“哦?输了?”给予收起枪,朝着不归城的方向走了两步,但他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回过头来。
此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27拽到后面,几步走到了给予的面前。
“我可想死你了。”
给予挂断电话,对着我又笑了起来:“我看你是想我死吧。”
“我们大家都希望你死,那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接受制裁呢?”我也装模作样的笑了笑。
“如果我说,不能呢?”给予又举起手枪,指向我的胸口,“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你应该知道弑神和杀人为何罪。”
束缚古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过头,他和停止已经从树后走了出来。
这两个怂包这会儿倒是知道要出来了。
“哟,这不是束缚吗,几百年不见啊?”给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并没有感到恐惧。
束缚对着给予一挥手,给予的四肢上出现了几条长长的锁链,抑制了他的行动。芋头立刻对着给予开了几枪,但是都被给予躲过了。
“刚见面就送这么大的礼,不太好吧?”给予反手抓住锁链,稍一用力就扯断了,“你们无非就是想抓我回去问罪,可你们抓得到吗?”
他重新举起手,转眼就对着我的腹部来了一枪。
这一枪来的莫名其妙,我感觉自己的腹部像被火药炸了一样,很快就四肢无力,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恍惚间我听到芋头和27在后面叫了几声,随后就是腹部剧烈的疼痛感,我感觉眼前的画面在逐渐模糊,不知道是不是要死了。
给予又冲着我笑了笑,一转身朝着山下跑去,束缚和停止立刻冲了上去,他们很快就没了踪影。
是我失算了,我以为给予真的不敢对我动手,没想到他这枪开的干净利落,要是再往上一点,我可能会直接昏迷。
芋头把我扶到一边,对着耳机说了几句话,我戴的耳机里好像也传来什么声音,但是我听不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靠在芋头的身上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白花花的墙,而我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手上还吊着一瓶水。
“这位大英雄,醒了?”
陶久懒洋洋的声音从我左侧传来,我转过头,看到他正在削一个苹果。
“现在是什么时候?给予呢?”我扶着床沿缓缓坐了起来,腹部还在隐隐作痛。
“刚过一天,给予跑了。”陶久把削好的苹果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