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好大的体力,高飞才回到了哨所,而此时,天已经见黑了,就去了趟冰湖,就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主要还是返程,高飞绕了远,选了好行的区域行走。
回到哨所的高飞,先是寻找起医护用品来,他记得,宿舍里面有一个医疗箱的,高飞翻找了一下,找出了看去很久都没有人打开过的医疗箱。
医疗箱内的医疗用品并不多,一包脱脂棉,半瓶酒精,还有两脚绷带,以及外包装已经发黄了的三角巾,在细看下面,还有几板药,高飞随手拿起来一板药,细看了一下,发现那那药,都已经过期好多年了。
高飞猜想道,应该是哨所这边急少用的医疗箱,所以就让人把这都忘了,没有正常的给哨所这边配备药品,而之前留守的老兵,也没有想起来报备。
高飞又拿起了剩下的那半瓶酒瓶,他也不看面的日期,因为看了,也是一样,早过期了,目前要报备要药品,时间也赶不及了,就先将就着用这过了期的酒精吧。
高飞的伤口,伤的真的很严重,他将手巾取下,那伤口两边的肉,往外翻着,看着有点吓人,而伤口内,血红血红的,也看不清倒底是个什么情况。
此时的伤口,已经隐隐的传来了痛感,但并不是非常疼的那种人高飞还能受的了,他将酒精瓶打开,靠近闻了闻,才发现,这酒精放置的时间太久了,而且这口也开过,里面的酒精味道淡的都快闻不到了。
高飞有些失望了,这样挥发的几乎接近于水的酒精,还能起到杀毒的作用吗?
应该是希望不大,但伤口总要处理的,高飞想了想,最终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拿着这酒精瓶进了厨房,之后,他取了用来做菜做饭的盐巴,顺着酒精瓶的口,往里面倒。
倒进了不少的盐以后,他又盖了酒精瓶的盖子,摇子又摇。
高飞将酒精瓶拿了起来,从底部看去,见倒进酒精瓶里的盐已经全部化了,他才打开了酒精瓶的盖。
生理盐水是可以杀毒的,只不过,现在没有生理盐水,高飞只能自己造一个盐水出来,看着又打开了盖的半酒精盐水,高飞又犹豫起来。
伤口撒盐,那有多疼,高飞不敢去想,想了,他就不敢做了。
犹豫了一会,只见高飞一咬牙,将右手往前一伸,手掌向,左手的酒精瓶口,对向了伤口,开始倾斜。
高飞不忍去看接下来的一幕,他把脸一扭,眼睛闭了起来。
“啊…”
一声长吼,响彻在山顶,一匹正在向哨所靠近的灰色犬科动物,受了惊吓一样的一跳,闪身到了一处右块后,还俯下了身体。
高飞出了一头的冷汗,他的右手,颤抖着,淡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右手指,往下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他右手的地,已经湿了一大片。
而他的左手,紧紧的抓在右手的手腕,酒精瓶已经落在了地,里面,还有一部分的液体。
高飞将颤抖着的右手抬了起来,送到了眼前看,好的一点,伤口内基本清理的差不多了,不过看伤口外翻的情况,只做包扎可不够的。
“必须要缝针才行!”高飞心想着,拣起了地的酒精瓶,又走回到了宿舍,他取出了自己行李箱中的针线包,打算给自己缝针。
缝针这样的工作,可是高飞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他们新平原学习的医疗救护基础中,可没有这一项,但是他缝过自己的被子,知道怎么下针,或许,缝伤口和缝被子应该差不多。
但高飞更清楚一点,任何的医疗的单位,在给伤者处理伤口缝合的时候,都会打麻醉针的,可现在,哨所的医疗箱内,可没有麻醉针存在,那怕是过期的都没有。
高飞的右手几乎已经麻木了,这对于他接下来的串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用在手,将针和线分别取了出来,开始串针。
他的右手不能用,抓不了针也抓不了线,只能用左手来完成,可这再怎么去完成串针呢,高飞试着用嘴叼着针左手来穿,可是真叼在嘴里,离的眼睛更近了,却反面看不清楚,高飞试了一下就不是了。
很快高飞就想到了办法,他将针插在了自己的被子,然后用左手拿着线头,去串。
这样就好处理了吗,不,没那么简单的,因为天色已经见黑了,光线很不好,这无形的增加了穿针的难度。
而另一方面,高飞并不是一个左撇子,他的左手,可一点也不够灵活,总有种不听使劲的感觉。
但是经过一番努力之后,高飞还是将线穿进了针中,接下来,就是缝和伤口了,这可能不是一个好做的工作,但高飞没有的选。
医疗缝合用针,是弯的,高飞也可以改造,无非就是把针烤红了打弯就行,然而,没退么容易去做,除非有工具钳子,其次,还要在右手没有受伤的情况下。
改针没可能了,那就只能将就着用直针了,好用不好用,只能试试了。
针和线,被半酒精半盐水的液体打湿了,用于消毒,之后,就是,高飞就拿着针,压向了伤口外翻的肉。
高飞不忍心去看这可怕的一幕,他的眼皮一在的跳,最后,还要咬牙,把针插下了一边外翻的皮肉。
“咝!”
高飞直接倒吸一口凉气,疼啊,太疼了,直入心肺的疼,不是针扎下去的肉疼,是伤口外翻的皮肉,被扯动时的那一种疼,这种疼,比之前清理伤口的那一次,并不差多少。
高飞的额头,才退去不久的冷汗,又一瞬间全冒了出来,一滴一滴的变大,开始往下流。
高飞的左手停住了,他不敢在继续了,太疼,疼的他全身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放开了针的左手,紧紧的抓在了右手的手腕,大拇指用力的压着右手腕口,已压制住右手传来的疼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