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连续三天,高飞都过的很平静,他没有在下过山,更没有到冰湖那边去,这几天里,他不是守在岗亭里面,就是沿着巡视的道路,所以进去看看。
而野狼,几乎是把913上所当成自己的家了,每天都能看到他好几次,高飞本想着轰它走,可是他后来一想吧。,估计是也能独自也觉得太过孤单了,所以想要找个伴,才每天都陪在高飞的附近。
这一天,送补给的过来了,虽然说这次过去一周,他带高飞看来,这一周漫长的像过了好多年一样。
一天一天的日子,苍白而又无趣,高飞也走不开这片区域,那种感觉,就像是时刻紧缩的镣铐,把他死死地锁在这个雪山上,让他无法挣脱,一步一步迈向无边无际的绝望。
高飞烦了,每天他只能和自己说话,自言自语的像个疯子,今天,他要改变这个状态,因为送物资的要来了,他打算和来送物资的人,好好的聊一聊。
叶建中已经离开好几天了,高飞也想知道,边巡车扩编成营了没有,叶建中媛是否如愿以偿的做了营长。
高飞下了崖口,在吊架下方的小通道上等着,等着今天过来送物资的人。
时间一点点都过去了,人还没有来,高飞倒是已经着急了起来,他取出了口袋里已经变得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根烟,然后拿打火机给自己点上,就蹲在那里,好没形象的抽了起来。
一根点着的烟,在他的嘴上,就没放开过,他不停地抽着,仿佛是打算一口气将这一整根烟都投完。
再叶建中离开的日子里,高飞并没舍得抽过那包在913哨所变得无比珍贵的香烟,而现在,也许是他的心态焦虑了,就没有任何不舍的给自己点了根。
蓝灰色的烟雾,弥漫在他的眼前,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一时的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去。
高飞想到,在未来也不知道多长的时光里,他都要过着这样单调而无趣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就像他烟头上袅袅的蓝色烟雾,想起,就愈发感觉苍白起来。
这还没有守多久呢,高飞就想着向这样的生活投降认输了,可就算是投降了,那又能怎么样,投降了就能摆脱现在这样的生活?
不能,这样无趣的日子,还是得这么过着。
想想,还是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真那一天,就把不喜欢,过成了习惯。
终于,送补给的人来了,是一个老兵,高飞一看来来人,赶紧站了起来,双手挥舞就向对方打招呼。
“班长好,今天的给养,都有什么呀?”
“你自己看吧,这是清单!”老兵好像并不想和高飞多说话,他车一停下来就开始往下搬东西,其实东西不多,两三下就搬完了。
一上来,就热脸碰上冷屁股,高飞笑容僵持了下,就又无所谓了,他觉得,可能是老兵这一路过来,走的不太顺利,所以有了点小脾气。
“老班长,听说连队扩编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呢?”高飞没话找话地说,他想着好不容易有个人来了,一定要多说说话。
老兵看了他一眼,就又上了车,直接调了个头就要走,高飞一看这情况,赶紧对那老兵喊:“老班长,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可没意思了,难得你过来一趟,咱俩聊一会呗!”
老兵直接朝高飞挥了一下手,说:“以后,不该问的事不要随便的开口向别人询问,我走了,单位好多事情等着我呢。”
老兵走了,他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在这里呆的连三分钟时间都没有,高飞看着眼前的三轮摩托车,脸上露出了失落之色。
高飞不知道那个离去的老兵是怎么想的,但最有可能的是,他还是把高飞当成了一个疯子或者快疯了的神经病,他说话,都在躲着高飞,肯定是这样的。
一个兵,一个侦察连的兵,放假到好的前途,来到这偏远的哨所,做一个守哨孤兵,是个人,都会那样想,觉得他的脑子有病。
如果说不是高飞分到了这里,而是别的侦察连战士的话,估计高飞也会那样想的,觉得来的人,脑子一定是被门夹了。
三轮摩托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山间的通道内,而很快,两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高飞收回了目光,他的心沉下去了,但很快,就浮上来,虽说那个老兵,像是躲瘟疫一样的躲着他,但高飞没有怪他,因为他也没有错,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单位有事等着他。
自我安慰还是不要了,高飞也不是不能受现实,虽然有点失落,但好在,送过来的新物资,还是给高飞带来了一点希望,连队那边,给913哨所送来一条好几本书和一个望远镜,这让看了清单的高飞,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就在苟分想着先把这些物资先弄回去时间,那匹野狼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它来到了物资边上,低着头,在上面闻了又闻。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野狼与高飞之间,也不在,那么的陌生了,这一人一狼,相处的还算平和,当然了,为了他们之间的这种和平相处的环境,高飞可是付出了很多的肉食。
野狼过来,可一点也不认生,它闻了闻物资,意然直接用嘴从里面叼出了一个东西,等高飞看到它叼在嘴里的东西后,意不带有一丝恐惧地向野狼扑了过去。
“你土匪啊,都学会抢了,松开,这是我的。”高飞的左手,抓住了被野狼叼着的烧鸡,他好不容易收一次熟食,自己还没有尝鲜呢,那能被野狼全给抢走了。
狼嘴夺食,这可是危险的行为,还好的是,这一人一狼,现在能和平相处,倒是没有让野狼为了这一口吃的,反过来与高飞来一场人狼之战。
可是就算高飞发现及时,他下手也够快,最终,也没有将全部的烧鸡给抢回来,反而是只从野狼的嘴里,守回来连一半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