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侵袭，本是极黑之夜，此时却亮如白昼。

武装运输机在天空盘旋，机甲从运输机源源不断地跳下。

“小心。”李小凡回头，一头怪兽发射出一条骨刺，方向正是凌雨霖。

骨刺有一米多长，凌雨霖背面对着骨刺，压根儿没有发觉。李小凡推进机甲向前窜去，双手伸出去，想要抓住骨刺，但是骨刺速度实在太快。

噗！射穿了机甲，骨刺的尾部卡在机甲躯体内。李小凡惊魂未定，他的腹部被划出一蓬污血，骨刺穿过驾驶舱，就差一点儿就将李小凡穿个透心凉。

“机甲受损严重，报损率95%，即将解体，请机师尽快离开驾驶舱。”

“请机师尽快离开驾驶舱。”

凌雨霖反应过来，回身看到倒在脚下的机甲，赶紧将驾驶舱里面的李小凡拖了出来。

因为援兵地到来，现在局势已在掌控之中。上尉还犹自纳闷：“上级不是说绝没有援兵？这次还真是命大。”

凌雨霖从驾驶舱出来，将李小凡抱在怀里。不得不说，李小凡目前腹部还是比较可怖的，鲜血染红一片，衣服早就浸湿了。

“李小凡，你没事儿吧！”凌雨霖担忧地问道。

“还行。”李小凡说道，声音虽然虚弱，但李小凡知道其实身体真的没有大碍，骨刺划开的伤口比较大，但不是致命伤口。

“你给我站起来，不要躺在女人的怀抱里。”叶之夜可气疯了，他未婚妻怀里竟然躺着一个男人，举止还颇为亲昵，凌雨霖为了怀中的男人眼角都快有泪水了，这让叶之夜嫉妒发狂，“李小凡，你起来，我要和你决斗。”

啪！李小凡没有起来，凌雨霖倒是站起来直接给了叶之夜一个巴掌，“闹得还不够吗？现在是什么时候。”可能语气很重，也或者是被打蒙了，叶之夜半天没有说话。

李小凡一批人先行回城，扫尾的工作就交给叶非夜了。

李小凡回到蓝启镇，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他腹部被缝了十几针，除了出血多，但没有大碍。但凌雨霖还是让他在医院一直住到伤口痊愈为止。李小凡住得还是特级病房，医药费和住院费全部由凌雨霖出了。李小凡这也才知道凌雨霖是保护伞公司总裁的千金。

“保护伞公司？这还真是个庞然大物。”李小凡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个牛逼人物。

躺在病床上，李小凡闲来无事，登录矩阵系统，每天都沉浸在网络中。耗费了两周时间，李小凡自己编程了一个“挖掘机”，在网络端口遍布十几台挖掘机。这些挖掘机都用来在矩阵内挖掘数据，每天矩阵都会产生大量的数据，这些数据有些是非常有用的，李小凡就用挖掘机将一些别人漏掉的数据挖掘过来。

数十天过去，李小凡已经大概挖掘到1.35GB的数据，这些数据完全能够满足他晋级中级青铜兵士了。

“那就晋级吧！”李小凡打开矩阵系统，看到自己的矩阵列表的数据。此时他的矩阵列表大概只能容乃数百MB的数据，等到晋级中级青铜兵士后，李小凡的矩阵列表就能够容纳1GB的数据了。

数据导入数据列表，数据出现排斥的现象。李小凡的矩阵列表是由数组数据结构建模的，数据被输入数组中，然后再输出，然后再输入，几番循环，就能契合矩阵列表的特性。

大概耗费了半天时间，李小凡的矩阵列表就能拓展成功，顺利成为中级青铜兵士。

这些天时间，除了晋级中级青铜兵士，其余时间李小凡都用来研究那个在水幕之门上看到的符号。这个符号像是一个象形文字，李小凡上矩阵查询有关资料，竟然没找到。

李小凡有想过破解这个符号，想要将其拆解开来，但是却无从下手。

“这个符号一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李小凡笃定，他每天就观摩这个符号，很快这个符号就像是印记一般深深地印刻在李小凡的心中，再也遗忘不掉。

出院后的第一天，李小凡就来到导师赵子易的实验室。实验室里有大型计算机，李小凡想要大型计算机来分析这个符号。

尝试了十几个公式，都没有将这个符号完整地描述出来，很多公式从逻辑层面都解释不通这个符号，更何谈物理概念。

李小凡苦苦思考，这个符号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他有种直觉，符号的背后一定隐藏着秘密，这个秘密被无尽迷雾所遮掩。

一个深夜，李小凡从睡梦中惊醒。他满头大汗，很明显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李小凡忽然想到这句开玩笑的话。

“薛定谔方程？”这个在量子力学中具有重要意义的方程式。

“试试吧！”李小凡想着，当即从宿舍一路狂奔到实验室。

在量子力学中描述物体的状态不能像经典力学中一样用位移、速度等，而只能用一个物理量的函数来描述，这个物理量也不再是某个确定的值，而是一个随时间分布的概率。

“既然这个符号不能在宏观的场景下去解释，那就放到微观世界中。”李小凡开悟般领略。

从深夜一直到鸡鸣破晓，白昼袭来。赵子易进入实验室，看到顶着鸡窝头和熊猫一样黑眼圈的李小凡，吓了一跳。

“熬了一个通宵？”赵子易问道。

“嗯。”李小凡露出开怀的笑容。

“年轻人保重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赵子易道，“问题解决了吗？”

“当然。”李小凡哈哈大笑道。他也没想到薛定谔方程可以如此完美的描述这个符号，但可惜的是符号并非完美，用大型计算机数百次的演算下，李小凡逐渐发现这个符号的不完美，好似残缺的一角，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一定有这个符号的其它部分。

“那一定是在遗迹中。”李小凡来了精神，他回到宿舍都不想睡觉，恨不得立马去遗迹再寻得这个符号的其余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