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进行地如火如荼。
对于传呼机的售卖,宫中并无任何反应。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传呼机问世,利国利民,皇家当然不会妄加干涉,更何况这事关乎各族之间的利益,皇家虽主掌大周,但也不可能与大周各权贵对着干,否则伤筋动骨,对谁都不好。
毕竟,皇帝不是天子。
获利最大的无疑是李家与牧家,可其余权贵世家,也能从中分到一杯羹,比如负责管理修缮信号塔的宗家。
传呼机的技术难度对于言植来说,确实不高,但还处于技术水平地下生产力低下的当世,李家与牧家也不可能全包全揽,许多东西都需要其他家族的支持。
所以这带动的,不仅仅是一条产业链而已。
并且在打开了这条道路后,其余不少没能分到一杯羹的中低阶级家族,心思也都活络起来。
自己是否也能制作出类似于传呼机的东西呢?
这是思想上的变革,同样也是时代的必然性,或者说,人们的趋利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财帛动人心,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
有市场,自然就会有供应。
第一批传呼机终于开始发售,虽说官方定价为二两,可最终还是被炒到了将近五两白银一个,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算这样,传呼机的抢手程度,依旧是供不应求。
李家和牧家第一时间跑到言植这儿,想征取把价格再往上提一提,他们把传呼机一卖出去,立马涨三两,这可是倒手价,一买一卖就赚到三两,这如何不让他们动心?
“古先生,言大师呢?”
李玉林颇为焦急,见古秋月出来后,来不及行礼便急忙问道。
牧成雪却要稳重许多,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说道:“古先生,我们找言大师确有要事,还望大师能出来一见。”
古秋月回礼,伸手示意他们坐下。
李玉林见状,上前一步,急道:“古……”
可还没等他说完,古秋月便打断道:“坐。”
“唉!”
李玉林和牧成雪只好坐下,牧成雪还好端端地坐在凳子上,李玉林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屁股不安分地挪来挪去。
古秋月不急不缓地说道:“是因为传呼机价格的问题?”
李玉林坐直身子,赶忙说道:“不错,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完全可以将价格再往上涨些,传呼机现在的市场价已经达到了五两白银!”
“这些人屯了大量传呼机在手中,现在都赚的盆满钵满,如此利益,就这么让出去,我等实属不甘!”
“所以这才前来,想找言大师商量一下,把这价格……往上提提!”
他们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提议,应该能得到准许。
虽然二两白银对于成本不到一两的传呼机来说,已经赚了一倍,但如果能多赚一些,想必谁也不会拒绝。
古秋月喝了口言植做的橙汁,却是摇头说道:“不能涨价。”
“为什么?!”
牧成雪黛眉微蹙,说道:“我等自然知晓言大师要的是名,想通过这件事来积累名声……我们会从中调和好,对外就说言大师极力反对,最终是我李家与牧家一意孤行,才涨的价……”
她话未说完,就被古秋月抬手打断,“难道不涨价,你们就赚不到这个钱?”
牧成雪想了想,似乎有点眉目。
李玉林早就已经急得不行,说道:“那古先生是何意,我们还涨不涨?!”
古秋月看了他一眼,说道:“明面上依旧二两,如果是你们自己买来传呼机,再卖出去呢?”
“我们自己怎么买……”
话未说完,李玉林忽然发现其中的关键点。
“是啊!我们为何非要在明面上涨价!”他一拍大腿,双目中绽放光彩,向古秋月拱手道:“多谢古先生指点,我这就回去安排!”
牧成雪也欠身行礼,“古先生大才。”
这是一个不难想到的方法,谁卖都是卖,自己倒手自己东西,也是一样,与他人转卖并无区别。而李家与牧家没有想到,一是因为他们身在局内,二则是他们的商业水平差太多。
毕竟才发展百年不到。
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哪里有想过这些问题。
“二位,先别急着走。”
“古先生还有事?”
古秋月想了想言植交代的事情,说道:“提醒你们一句,正常售卖不能停,愿意高价购买的大多为权贵,不可贪得无厌,自己把握好其中的度,这是我家师父说的。”
李玉林心中一凛,拱手道:“记住了。”
牧成雪:“自然。”
棋子空间中,言植叫古秋月边和这饮料边往这边走来,问道:“都搞定了?”
古秋月点头:“当然,他们都还算识趣。”
“商人本逐利,这事早有预料,要强压下去是不行的,不过传呼机很快便会淘汰……不说这些了,这几天传呼机买得不错,那太阳又大了几分。”
说着,言植指了指头顶上那颗已经有成年人头颅大小的太阳。
“现在可以确定,这个空间可以吸收愿力,以此便得强大,连那些银色的生灵,也都有了一些变化,但他们的时间有了一些变化,似乎在越变越快。”
言植讲述着这几天的变化,小世界因为有小太阳的缘故,光照尚且充足。
之前言植带一只银色生灵到外面去,可刚出去没一会儿,那只生灵就没了气息,随后又试了几次,发现这些生灵,只能在棋子空间中生存。
这其中必然有一些因素存在,但他还没弄清楚,目前也没法弄清楚,也就暂时搁浅了。
总之,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世界需要愿力!
“愿力?”
古秋月对于这个词汇,还不太了解。
“愿力简单来讲……”
……
……
传呼机的售卖异常火爆。
第一批成品共三千台,不出三天,就已经全部卖光。
不少人都没买到,看着那些运气好抢到的,心里不由地发酸,暗暗给自己打气:这有什么,不就是个写信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