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和强权撞到了一起,妥协的总还是规则,除非主张规则的那个人奋不顾生、不顾一切了。
显然,这个海关署的署长不是这一类人。
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骨气的,并没有完全妥协,只是在和默尔索的僵持中,找到了其他的方法。
默尔索这么急着过来,其实也并不是为了再次审讯海关署的职员,只是单纯的想确定一下海关署有没有招新的职员。如果招新,那默尔索或许还能松口气,如果没有,那就有点麻烦了。
没有,就意味着对方发展新内奸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也许对方有种特殊的法门,或者人才什么的。
所以,当默尔索拿到了海关署的职员名单后,他就面色阴沉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所里,默尔索坐在自己的大靠背椅上,对着大窗户,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心情着实有些忧郁。
他本想在真理会对他出手前恶心一下对方,却不曾料到,这些人在亚玛乌罗提还是很有手段的,自己才出手了第一次,就被对方给化解了,甚至还让自己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调戏和蔑视。
可是敌人隐藏在黑幕的最深处,而自己则暴露在阳光下,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掌握。
而且裁判所还潜藏内奸。
那么,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些问题和麻烦呢?
继续从海关署下手?
还是直接从大铁船和码头的船主接触,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默尔索知道这不一定有用,但他还是坐上了去港区的马车。
因为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没事,没事,反正那些船主都是些粗人,自己随便试探一下,那情绪波动就一定会像汹涌的海浪那样的起伏。
······
当裁判所黑色肃穆的马车逐渐驶入港区最嘈杂混乱的码头区域时,所有的苦力和船主们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将视线几种到默尔索他们的身上。
又要来例行检查了。
这是所有码头上的人,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只是今天的例行检查,注定和以前的不同。
从裁判所的马车上,走下来来了一个极度年轻的少年,他在众人的环绕中,缓缓向他们走近。
默尔索能感受到,这群人流露出的些许畏惧,不过——
“我去,这不是那个新来的裁判长吗,听说前些天,他老婆死在了海关署后边的小巷子里,结果他一气之下,去海关署杀了三十多人。”
“什么,他老婆的死,跟海关署有啥关系。”
“嗐,听说海关署里有个领导骚扰他老婆,然后他老婆不从,就被杀了。”
“我去,这么劲爆。可是那个小领导不知道他老婆身份?裁判所所长的女人,也敢觊觎。”
“嗐,他老婆成在署里隐藏了身份,毕竟别人知道她男人是署长的话,就很有可能不敢和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交流了。”
“也是,裁判所多吓人啊。”
······
听力有点好的默尔索听到这些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就去见了西天。
“这TMD,谁传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