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尔索和希奥克斯的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不远处,有一大群绵羊正在草原上像云朵一样的缓缓移动。
这对于他们来说,又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因为这不仅意味着他们可以找到人询问方向,甚至还可以得到赶路时,必要的马匹和干粮。
当二人出闪现在牧民的跟前时,牧民吓了一跳,但发现默尔索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但依旧可以看得出是威尔斯神教的袍子。
“请问,阁下难道是一名圣职?”
牧民试探道。
默尔索点点头。
得到默尔索的确认后,牧民立马跳下马背,跪在地上,一边诵念经文,一边在胸口比划六芒星。
待一切还有的仪式和礼仪做足够,牧民这才抬头询问:
“不知道圣职大人远道而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在下吗?”
自从亚玛乌罗提的草原被教会纳入麾下后,原本信仰草原之神的牧民转不转信了威尔斯神王,但是草原人对于神灵的那种虔诚,却依旧刻在骨髓里,保留了下来。
所以,在亚玛乌罗提,有许多狂信徒都是草原牧民出生,反而各个省教区的首府和大城市,狂信徒却少许多。
也正因为如此,教会对草原牧民的各种政策都极为的有待,就连各种苛捐杂税,都比其他人要少很多。
默尔索搀扶起这个两鬓有些斑白的中年,然后掏出一瓶他母亲玛德莱娜给他的圣水,泼洒在牧民头上。
牧民顿时感觉自己被温柔的泉水给包裹住了,浑身上下充满着暖洋洋的味道。就连头上的白发,都少了许多。
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后,牧民更是激动的伏在地上,嘴巴里说着感谢威尔斯神王和默尔索的赞美之话。
瞧着铺垫差不多了默尔索也不在多事,于是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乘坐的航船遭遇了异教徒的袭击,整船的人都不幸落入异教徒的魔爪。只有我们两个逃了出来,现在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坎加鲁港,所以想像你打听怎么走,同时,也想问你借几匹健硕的马儿,好让我们尽快可以告知教会。”
“啊,我的神王啊,怎么会这样,圣职大人放心,我这就给你准备去。”
于是,他们在好心牧民的帮助下,得到了六匹马,一卷地图,和一袋子干粮和一个水壶后,就星夜兼程的北上了。
而载着梅菲斯特和3000左右士兵的船队也顺着洋流南下,一路绕过巴伦·弗林德角,然后又接着南风,一路背上。当默尔索他们拜托迷路,终于找到正确方向的时候,梅菲斯特的船队就已经经过了东岸省最南端港口小城弗雷泽港了。
看着渐渐远去恩弗雷泽港,满载着当地主教因为无知而送给他们的物资,梅菲斯特和几个普罗米修斯真理会的干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默尔索那个小鬼还没有回到任何一个设立了教堂的城镇。”
梅菲斯特猜测道。
“大人,都这么久了,这小子怕不是死在东侬曼斯兰中部草原上了吧,哈哈哈哈!”
一个干部打趣道。
“这道不至于,东侬曼斯兰中部草原辽阔一场,又一望无际,没有个明显的参照物,可能是在里边迷路了吧!”
“不是吧!就算沿着海岸向北走,也不至于迷路啊!”
“海岸曲折,徒增距离,他们或许是心急,想抄了近路。不过,估计他们应该也该到目的地了。所以,下趟进明珠港前,由我先提前潜入城中控制东岸省教区的大主教,然后你们再入港。”
梅菲斯特思索了一下后,像众人说道。
“大人,有必要这么小心吗?我们之前不都直接入港的吗?”
“之前不一样,之前虽然我们也不知道教会到底是否已经知道了咱们的事情,但依旧直接进入巴伦·弗林德和弗雷泽,是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是小码头,教会只在这里驻扎了少量武装,就算我们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凭借3000被我们奴役的教会走狗,也依旧可以吧港口攻下来。所以,之前即便没有控制这两个港口的主教,我们也不用怕什么。
但是明珠港不同,要是教会在哪里提前设有防备,我们3000人并没办法占什么便宜,毕竟明珠港也是亚玛乌罗提排的上号的大城市,而且东岸省教区的大主教,实力也不弱,他要是赶来了,可就麻烦了。”
……
就当梅菲斯特一个人先前往明珠港的同时,默尔索和希奥克斯却阴差阳错的来到东侬曼斯兰省的首府,位于草原和雨林交界处的城市派勒特城。
“少爷,您不是说已经找准方向了吗?怎么我们来到了派勒特,而不是坎加鲁?”
默尔索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派勒特城也行。毕竟这里有一所比坎加鲁教堂大几杯的省级教堂。
其实,之前默尔索找到的正确的路,其实也不过是在草原上发现了车辙的痕迹。
于是他就认定这时同样坎加鲁港的路。
但其实,这只是从南部沙漠的矿区,运送铁矿石到派勒特城的车队丢下的痕迹。
不过也确实没关系,毕竟在这里也可以用格拉汉姆之螺传递梅菲斯特袭击了船队的消息。
虽然,这里的教堂光是确认默尔索的身份就费了很大的功夫,但到底是讲消息传递了出去。
当天傍晚,明珠港的主教就得知了消息,然后将船队叛变的消息告诉了所有圣职,让大家这几天好好戒备,随时准备迎接来自海上的攻击。
当天下午,梅菲斯特其实就已经摸进了城,当他们得知刚刚发布的消息后,几个异端立马敬佩的看着梅菲斯特。
“大人,这次要不是您,我们可就真的要吃大亏了。”
接着,各种吹捧和夸赞连绵不绝的从几个异端口里吐出,虽然没有草稿,但他们依旧说的很流畅,甚至flow也让人觉得带感。
“好了,先控制这里的主教,还有市政厅的执政官,以及码头那些士兵的头头。也不知道是护教兵团在守码头,还是教会骑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