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也没逼迫过阿素,也没强迫阿素,我有哪里不好吗?阿素要休掉我。”周吕继续道。
阿素盯着周吕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大众脸,道:“你长得太一般了,也不清秀也不帅气,你看看人家有的人,要么高大威猛八块儿腹肌,要么肤白脸嫩腰细腿长,你再看看你……”
到这里,阿素没再继续下去,而是呋了一声,仰看房顶。
半晌,周吕才出一句。
“阿素,我捏肩膀捏的还好吧?”
……
陈赫摘蘑菇摘木耳,砍柴火,期间偶尔有一次遇到了一支人参,卖掉后得了一两银子,用其中的五文钱给陆琪儿买裂子。
陈赫是和陆琪儿一起去的城里,买过笛子后,陆琪儿看着街边的冰糖葫芦流口水,陈赫便又用三文钱给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转眼间,五年后,陈赫成为了少年,陆琪儿成为了少女。
这一,陆琪儿母亲脸色煞白的跑进了院子。
“娘,你怎么了?”陆琪儿连忙过去扶住她,问道。
“你爹……你爹……被杀死了。”陆琪儿母亲喘不过气来一般,了好几次才把一句话完。
陆琪儿看到母亲脸上已满是泪痕。
爹死了,就没人给她攒嫁妆了。
陆琪儿把心里冒出的念头甩飞,问母亲道:“是谁杀死六爹?”
陆琪儿母亲看了看周围,声道:“听你二叔是凶煞将军手底下的人。”
拉着陆琪儿走进房间,陆琪儿母亲话仍然声。
“你二叔手臂上也被砍了一刀,现在正在包扎。当时,有凶煞将军手下的人去了田里,要抢走些粮食,你爹不知怎么地与他们起了矛盾,就……”
“唉!”
陆琪儿母亲又哭了起来,拿衣袖抹着眼泪。
哭了一会儿后,继续道:“当时,老刘家的女孩儿去田里送水,就被那些人抓走了。”
陆琪儿母亲看着陆琪儿,目光担忧。
“你以后出门心,最好抹些灰,那些人弄不好还会来的,要是看见了你,可怎么地了……”陆琪儿母亲道。
“不至于吧?”没有多少危机意识的陆琪儿道。
“你别不当回事。”陆琪儿母亲按了一下她的脑袋,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娘。”陆琪儿连忙道。
陆父死了,也不敢大张旗鼓,只是几个人悄悄地埋进了村子后面。
从陆父死的那日开始,陆琪儿奇怪的发现陈赫神色有些不对了。
“你这些时间都在想什么啊?我觉得你好奇怪。”
这一,陆琪儿坐在陈赫旁边,看着他,问道。
陈赫摇头,“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啊,不对我。”陆琪儿不满意的道。
“我……”
陈赫仰头看了一会儿空,再看看陆琪儿,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家和我的村子没了,可能就是那些人做的。”
罢,陈赫低着头,沉默不语了。
陆琪儿惊讶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陆琪儿安慰道:“事情都过去了,生活还是要往前看的。”
陈赫勉强点零头。
……
“娘,我出去放牛了啊?”陆琪儿对母亲道。
“现在外面不安全,你就不要出去了。”陆琪儿母亲道。
“不要紧,我就在村子里面放牛,不出去。”陆琪儿道。
罢,她去牛棚牵出牛来,往院子外面走去。
出了院门,陆琪儿骑上牛,在村子里闲逛着。
“琪儿,不要出去哦,外面不安全。”遇到的婶子对陆琪儿道。
陆琪儿点点头。
一边走着,村子里的人一边跟她打着招呼。
忽然,有不的动静从外面传来。
陆琪儿坐得高看得远,看到村子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马,连忙从牛背上下来,对不远处的三婶娘道:“三婶,不好了,有很多穿着铠甲骑着马的人就要进村了。”
“什么?”三婶娘大惊失色,连忙嚷着对其他人道:“大家都心,那些坏人又来了。”
一边嚷着,一边过来帮陆琪儿牵牛。
“琪儿,赶紧去我家里躲着。”三婶娘拉着陆琪儿往自己院子里走。
这时,村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慌慌乱乱的东奔西走,藏起来的藏起来,往脸上抹灰的抹灰,往怀里揣捕的揣捕。
三婶娘的院子里,陆琪儿惊慌的拉着牛,对三婶娘道:“婶娘,把牛藏在哪里啊?被他们抢走了怎么办?他们会把它吃掉的。”
“哎呀!琪儿,你就别牛了。”三婶娘一边给陆琪儿脸上抹着灰,一边想着把陆琪儿藏在哪里好。
抹好后,三婶娘拉着陆琪儿,道:“你快藏起来,藏在床底下吧。”
三婶娘把陆琪儿房间里拉,陆琪儿却拽着牛不放。
三婶娘着急道:“哎呀!琪儿,你就别管它了,我一会儿会把它藏在秸秆后面的好不好?”
陆琪儿这才松开了手,被三婶娘拉进房间。
还没等三婶娘把陆琪儿塞进床底下,院门就被砰的一声踹开了。
“一只牛。”一只粗砺的嗓子惊喜的道。
“三壮快来,这里有一只牛,我们今可以吃牛肉了。”粗砺嗓子往外面喊道。
陆琪儿站不住了,狂奔而出。
看到一个穿着破烂铠甲的人骑着马站在自己的牛旁边,手里拿着绳子就要牵走。
“放开我的牛!”陆琪儿扑过去喊道。
“还有一个女娃,回去献给大人。”粗砺嗓子看着陆琪儿,又惊喜的道了一声。
把陆琪儿随手一捞,捞到了马背上。
“你们不能吃我的牛。”陆琪儿仰着脖子喊道。
粗砺嗓子拍了陆琪儿一下,道:“不吃你的牛吃你不成?”
“就算吃我,也不能吃我的牛。”沉默了一会儿后,陆琪儿喊道。
粗砺嗓子压着陆琪儿,牵着牛就往外面走了。
把陆琪儿献给大人,不好他还能得到提拔。
虽然陆琪儿脸上抹了灰,但粗砺嗓子又不眼瞎,抹了灰又能遮盖住什么。
抢走了些许牛羊,一些女子,一些男子,这些凶煞将军的部下往回赶。
牛羊可以吃,男子可以用来做一些重力活和做饭,女子则是可以玩。
回到驻扎地,粗砺嗓子把陆琪儿去献给了他口中的大人。
这所谓的大人,并不是熊一般的凶煞将军,而是凶煞将军底下几十个将军中的其中之一。
…………
像是猫抓老鼠一般,慢慢地捉弄,并不急吃。
陆琪儿这只老鼠跑来跑去,偶尔钻进桌底,偶尔跑进床底下,偶尔再蜷缩在角落里,躲避着朝她扑过来的大猫。
心里一边担心自己的安危,一边担心自己牛的安危。
当大猫觉得是时候吃掉老鼠的危险关头,为了不被大商帝国吞并而做出行动的蛮部落人冲了进来。
一支利箭嗖的一声从帐外射了进来,穿透了大猫的身体。
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兽皮裙的男子走了进来,从地上扶起了惊魂未定的老鼠陆琪儿。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问道。
在这里,时间越往前的时候,女子的地位越高。
陆琪儿在蛮部落这一男子的心里比在大商帝国普遍男子的心里要重。
陆琪儿感觉男子态度不错,心里便减少了些恐惧。
“我的牛被他们抓住了,我要快些去救它。”陆琪儿道。
男子道:“但愿它还没有被吃掉。”
跟着男子匆匆走出帐篷,陆琪儿往放置牛马的地方走去,幸阅看到自己的牛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这里只是凶煞将军手下一个队的驻扎地,因此没有废多少功夫,早已探听了许多情况的蛮部落勇士便把这里攻占了下来。
陆琪儿及其村子的人是幸阅,没多久后,被抓来的村人就回到了自己的村庄。
陆琪儿母亲躲得及时,还好好的,看到陆琪儿回来了,连忙抱住了她。
“可担心死为娘了。”陆琪儿母亲哭道。
“我没事。”陆琪儿道。
……
蝶有喜了,阿素便在周吕的陪伴下前去张府看她。
蝶撩开衣服,轻轻地摸着自己微鼓的肚子。
阿素也好奇的摸了过去。
“我听有孩子的人都喜欢吃酸的,所以给你带了些葡萄。”阿素道。
一边着,阿素拿过一个篮子递给蝶,嘴里道:“蝶,我都洗好了。”
蝶笑道:“葡萄不便宜吧,让你破费了。”
“不破费,没多贵的。”阿素道。
“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阿素问道。
“感觉还好吧,就是有时反胃,不能吃油腻的东西。”蝶道。
“哎呀!火锅和烤肉都不能吃了吗?”阿素惊道。
蝶连忙摆手,“阿素,你可别这些了。”
阿素看到蝶听火锅和烤肉后就不舒服,便连忙不了。
把蝶的衣服整理好,阿素道:“你现在不能受凉吧,要好好的盖着衣服。”
“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呀!等宝宝生下来了,我送他一个长命锁。”阿素对蝶道。
蝶笑着点零头。
又交谈了一会儿后,阿素告别聋,和周吕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周吕沉默不语,看样子好像是在羡慕张公子。
“你在想什么呢?”阿素从后面拽了一下他的头发,语气不善的道。
“没想什么。”周吕连忙摇头。
“你有什么话就,我不会怪你的。”阿素心口不一的道。
周吕还以为她的是真的,便道:“我也想要一个孩子。”
“你想要你去生啊!你这样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想让我怀孕呗!”
阿素从后面勒住周吕脖子,语气渐渐阴森。
周吕后知后觉:祸事了。
……
几个月后,阿素坐在家中,忽闻噩耗。
蝶难产了,没了。
阿素不能接受,前段时间她还见过活生生的蝶,也没有生重病,也没有遭遇外来的致命伤害,从到大的一起陪伴了许久的蝶就那样没了。
阿素脑子乱糟糟的,失了魂般的飘到了张府,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气息的蝶。
“……蝶……”阿素嘴里悠悠吐出两个字来。
坐在床边,眼睛木愣愣的看着蝶。
阿素去握蝶双手,双手已经失去了温度,不知不觉间,阿素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都是你的错。”阿素忽然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张生嘶吼起来,双手用力抓着张生衣襟,令他呼吸不畅。
张生握握拳头,如果阿素对他怎么不客气的话,他也不会客气的。
不过,周吕就在旁边,事情糟糕起来的话,也只能是张生和周吕打在一起,周吕哪里会让阿素和一个男人撕打在一起。
不过最终,阿素没有终于做什么,而是松开张生的衣服,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往地上倒去。
再次醒来,阿素是在自己房间中的床上,勉强坐起来,阿素就是连连叹气。
周吕递过来一杯茶,她也不接,只是双眼无神,连连叹息。
周吕只得把茶无奈的握在手里。
连续几日,阿素只喝了少量的一些水,食物几乎没吃,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了下来。
如果没有周吕帮忙梳头发和换衣服,阿素就会一直穿着那一身衣服,头发枯燥着。
蝶下葬的那一,不觉得饥饿,只是沉浸在不能接受和悲伤之中的阿素去了,在蝶墓前坐了许久,了许多的话。
黄昏时分,脑袋也没有给她离开的命令,便仍就坐在那里。
“阿素,我们回家吧?”周吕道。
看阿素不回答,周吕抱起她放进马车里,回到了家郑
“蝶死了。”阿素低语喃喃,声音细微弱。
“蝶死了,阿素你还活着。”周吕道。
“蝶死了。”阿素没有听到周吕的话一般,继续道。
周吕心里叹息。
思来想去,周吕带阿素到处去旅游了。
登登山,看看海,在沙漠中走一走。
数月后,好了许多的阿素站在数十米高的楼阁上,秀发飞扬,白色的衣摆飘舞。
“时至今日,我仍然不能接受蝶就那样没了,细细想来,那张生是罪魁祸首,蝶的父母便是帮凶。但是好奇怪哦,明明他们杀了人,却没有人他们犯了罪呢?”
到后来,阿素歪着脑袋,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桌子旁边坐着的周吕。
周吕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一片浆糊,细细的去想阿素的那些事情,但是那些事情就像是在自己的思考范围外似的,难以思考,难以琢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