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动处的院子，秦长生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吩咐把行动处所有人都叫出来到院子里集合。“阿水，去把大宝、二宝也给我牵过来。”

此时，院子里能喘气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聚集到了院子里，总计几十号人，还包括两条狗。

“处座，您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田文宇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起来非常真诚地说：“原来那个酒店老板我真的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换人了，而且那个......”

秦长生不耐烦地看向了董祥，董祥会意，当即抬手就是一枪，田文宇应声倒地。

秦长生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用目光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人，说：“有的人人在院子里，心却在外面，好在这样的人现在已经消失了，我相信他应该不会再活过来了吧？”

院子里众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无人应答。

秦长生挥挥手，“行了，都散了吧，把尸体处理一下。”说完朝着大楼里走去。

唐正强赶紧跟了上去，“秦处长，就这么突然在行动处的院子里死了个人，还是前来投诚的军统高官，恐怕不好交代吧。”

秦长生完全没当回事，“不就是死了个人吗，死在行动处的人还少吗？没有价值的人我们行动处不要，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走到办公室门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冷着脸严肃地说：“唐队长，希望你能够看清形势，不要步了他的后尘。”

“那是一定。”唐正强陪笑着，心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

秦长生回到办公室以后，叫来了二队的阿强，“去准备一间独立的办公室，以后他就是你们二队的副队长。”秦长生指着唐正强说。

“好的，处座。”说完阿强就推门出去了，唐正强的办公室被安排在二队队长赵海的对面。

“田文宇以前的任务现在就落在你身上了，是去是留，全看你自己的表现了。”秦长生拿起了那份平城日报，“你跟田文宇之间有什么恩怨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只要郑克石，只要你抓住郑克石，什么都好说。”

“好，保证不辱使命。”唐正强保证说。

秦长生点点头，看着唐正强推门而出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正强从外面轻轻地把门关上，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无人察觉。

没一会，二队队长赵海来到了秦长生的办公室。对于让唐正强在他的二队当副队长一事，他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处座。”

秦长生伸手打断了他，又亲自倒了杯水递给他。“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那不重要。我知道你其实是政府大楼派过来的人，不过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有个朋友在经济署工作，职位不低。听说经济署最近可能要招一批人，你应该知道在那里上班意味着什么，有点追求的又有谁愿意留在这呢，是吧？”

赵海被秦长生盯得有些发毛，没想到自己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再想想才死没多久的田文宇，不觉喉咙有些凉，之前想好的话一句也没说，把水喝完就走了。

菜市口东桥，比武的擂台已经搭好，全部都是用木头搭建的，很安全。

这天上午，东恒武馆的人早早地就来到了场地，开始做热身训练。

场地周围围了很多人，除了附近的住户外也有许多路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东恒武馆的人趁此机会发了很多宣传单，一边讲解着今天比武的内容，一边宣传着自己武馆的优势。

武馆之间比武就是这样，输赢倒还是次要的，关键要打出自己的名声，这样才有利于招生，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能招来人才是目的。

九点，振东武馆一行人准时到场，他们属于攻擂的一方，只需要把守擂的几人全部打败即判为赢。

擂台上，东恒武馆一方作为守擂者出一个主持人宣布本次比武的规则。双方各出五位学员对垒，学员必须是今年刚入会的新学员。双方选手无力再战，或者鸣金收兵则判输。

振东武馆的训练服有些薄，此时已经深秋，选手需要很长的时间热身。

东恒武馆这边看起来都自信满满，对胜利志在必得；振东武馆这边也很轻松，陈宇的实力他们是见过的，打败几个新学员应该问题不大。

陈宇热身的方式比较特别，别人都是自己在一旁或者两人相互热身，他就围着对方几个上场的学员跑，还一直盯着人家看。

起初还好，跑了几圈之后大家都对于振东投来了狐疑的目光，台下也开始传来阵阵哄笑声。

于振东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是什么奇葩！趁着喝水的空当，给于婉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制止陈宇。

于婉婉无动于衷，回了个无辜的表情，就在那看着，什么也没干，这个时候制止了也没用啊！

大约用了十多分钟，大家都热身的差不多了，陈宇跑到于婉婉身边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才能确定对方是新学员，不是老学员冒充的呢？”

于婉婉不假思索地说：“武馆除了招收学员之外还有其他的业务，这一行讲究信誉，没有信誉，都活不下去的。再说，学员什么时间登记这种事瞒又瞒不住。”

陈宇点点头，“那如果新来的是练过的老手怎么办？”

于婉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不就是吗？大家本来就是来打广告的，效果有了就行，没必要相互拆台。”

陈宇尴尬一笑，回到了学员的队列之中。

人群之外，马路边的车上有两双眼睛正关注着擂台上的一举一动，那是特工总部的车。

“许主任，那个就是沈凌风，就于振东左边离他最近的那个。”邱禾指着擂台上的沈凌风说，他是特工总部的副主任，职权仅在许群之下。

许群朝擂台上看去，两个武馆的训练服都很醒目，但是沈凌风和大部分人一样，都穿着普通的衣服，并没有穿训练服。许群不禁有些怀疑，“你确定。”

“放心，等下振东武馆第一个人一输，他准上。”邱禾拍着胸脯保证，仗着自己的“假情报”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