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海啊,虽然距离海边不远。”
金吒看着墙壁上那些被标记满符号的地图,若有所思的说到。
墙上的标志和符号金吒大多数都看不懂,有些知道是什么意思,却无法连成有效的线索,更多的都是破碎且没有相关性的信息。
而摒除掉那些符号,墙上的就是一张手绘的陈塘关地图。地图上最大的一个标志就指向海的中央。
“会不会是他们发现了海里的什么,也许和刚才那只怪物有关。”白毅涛推测到。
“不管是很么,这张图上只看得懂那个点的关键。去看看就知道了。”
金吒依然冷静,但还是好奇的瞥了一眼白毅涛。
墙壁上的法术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看出来,而白毅涛不过是学道几个月的人,
不过金吒并没有表达出他内心的疑惑,而是酷劲十足的找转头,继续调查起来。
渐渐的,白毅涛和金吒找到了更多的线索,一本类似笔记的记录册。
学堂的教书先生名叫霍修,他用日记一样的形式记录着他和几个学生们的研究。
这本记录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对洪灾的绝望,以及对陈塘关总兵以及官府的不满。在霍修看来,是那些无能的当权者们惹怒了龙王,才会引起水灾,而在水灾发生后,那些人居然毫不作为,甚至还将几乎全城的壮丁和官兵全都调走了。
然后,在绝望中,霍修遇到了以为道人,并且从道人那里得到了一本写着各种邪恶仪式的书卷。在得到那本书卷之后,他就开始研究,希望能够从中找到让大水退去的方法。
经过六个多月的研究,在他和学生们不懈的努力下,他们发现似乎可以通过某种邪恶的阵法以及特殊的献祭模式来让洪水消退。
这样的事情听起来极为荒谬,但是作为读书人的霍修和他的学生们居然全都信以为真,似乎还做了一些实验。
这份记录的最后就写着,他们要去海中央的某处寻找施法的地点,用事先准备好的颜料将法阵画出来。
那些所谓的颜料,都是用血和几种碾成粉末的草药做的,在书房里就发现了一些剩下的草药粉末。
只是那些草药都被碾碎,而且混合了多种,所以无法分辨出究竟是什么样的草药。
至于血,白毅涛相信他们用的是人血。应该是几个学生和霍修每人都放掉一些血,然后集中放在一个罐子里面,再加上碾碎的草药。
这样的做法的确和白毅涛学过的某些巫术很相似,上古时的大巫族中好像就有会这样制作颜料,然后来画巫术法阵的。
不过霍修他们只是研究那本书卷半年左右的时间,应该不太可能掌握其中的玄奥。
但是之前在一楼的龟壳以及二楼的画卷和巫术墙,却又让白毅涛感觉,这间屋子的主人应该是善用巫术的巫师。
这也太奇怪了。
金吒看完霍修的记录,眉头锁得更死了,他也了解到事情的大概,照目前调查的结果来看,殷为肯定是跟霍修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去海中,实验那个邪恶而又诡异的巫术去了。
并且一行人已经走了十来天,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不回来的,所以现在必定是凶多吉少。
“我们是直接去海边,还是先回殷家?”白毅涛看着金吒,征询他的意见。
“先去海边吧。”金吒简单的说完,转身便往外走去。
白毅涛跟着他,下到一楼。
木吒、殷红和巧儿三人在一楼胆战心惊的等着,不过那怪物似乎数量不算多,后来并没有再出现过。
“走,有发现了。”金吒一挥手,示意其余人跟上。
“金吒哥,咱们去哪里?”
已经恢复不在担心受怕的殷红跳了起来,挽着金吒的手,问道。
“海边。”
一行人走出房屋。
白毅涛刚刚一脚跨出,突然感觉周围一变。
他发现自己出现在华夏的Z市。
左右看了看,这是自己熟悉的那条小吃街,一抬头就是他吃的最多的烧烤摊。
而此时,自己正坐在一张小桌子前,桌上还有一盘烤串,两大杯啤酒。
“小白啊,祝你明天一路顺利!”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正是好久不见的李传福。
“胖子,怎么是你?”白毅涛有些喜出望外,但也有些不明白。
“你不是说,因为之前翻译了什么古代的文献,明天就正式加入省考古队了吗?”胖子一边说,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串,“还真有你的,实习一年,居然比我些几年的文案升职还快!”
看到这一幕,白毅涛恍如隔世一般,但又完全听不懂李传福在说些什么。
他还记得自己好像是成为了伯邑考,还遇到了巧儿,又上了昆仑修道,难道那些都是假的?
那是一个梦么?
但他也不记得自己有翻译过什么文献,他明明就是在省城文物局里实习,然后偷偷去摆弄了一件刚刚出土的文物。
想到这里,白毅涛伸手往口袋里一摸,却什么也没有。
那块古玉呢?
白毅涛突然大惊失色。
“你怎么了?”
李传福见白毅涛脸色大变,关心的问道。
“不对,这不是真的。”白毅涛喃喃自语,同时表现得很焦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也不顾手上因为吃烤串而弄得满是油污,就在身上各个口袋里翻找起来。
“你说呢?也没喝多呀,怎么了?”李传福费解的看着白毅涛,刚才烤串吃得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
“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的?”白毅涛并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显得更加局促不安。
李传福一副你怎么明知故问的表情:“我可是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公交,从城那头过来,就为了和你撸串,你TM还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有些不对!”
白毅涛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迷糊,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他就是感觉十分不对劲。
“你到底在找什么?”李传福不解的问。
“我的玉,那块家传的玉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