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有些受不了那些百姓们如此的热情,连忙让他们都起来,并且说到:“要给众位发粮,那是我们殷家家主的意思,你们不用感谢我。如果还有什么需求,也可以和我说,我可以帮你们带话。”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开口,吵吵嚷嚷的,让人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后来,还是钟婆婆代表众人,说到:“殷小姐,其实我们别的也不缺什么,就是这里的药物已经没有了。我让彭朝去采药,也是无可奈何。现在这里几乎没有壮年男子,而我们女人家又不会采药。所以希望殷家能够在给我们一些药品,那就好了!”
钟婆婆说完,百姓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现在这里有大夫吗?”殷红问到。
“有。许大夫在那边的帐篷里,可是他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也没法去采药。”
“而且,最近生病的人很多,许大夫也忙不过来。如果殷府能够让府上的大夫来给我们看病,那就更好了!”
众人纷纷开口表示赞同,看来他们对于药品是有迫切的需要。
看到这样的情况,白毅涛突然想到,自己如果能够帮忙去找草药,势必会让自己在陈塘关百姓面前树立起良好的形象,更是能够改善他们对外乡人的偏见,于是他主动地说到:“在下也愿意为乡亲们出一分力。”
可尽管他这样说,那些陈塘关百姓们看他的眼神却依旧没有什么改变。
可白毅涛并没有气馁,修道本来就将就行善积德,更何况他觉得,只要能够帮助到别人就够了。
但是,一旁的殷红却是不乐意了。
他瞪大了眼睛,不满的看着白毅涛:“喂,你不是要帮我找我弟弟的吗?怎么也没现在要去挖草药了?”
白毅涛连忙解释:“当然,寻找殷为是第一位,一旦找到他,我就帮各位乡亲们找草药。”
“算了,等你找草药那得什么时候?我先去问问看许大夫,然后再和我爹商量一下吧。”
接着,殷红和白毅涛在几个百姓的带领下来到了许大夫那里。
许大夫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他脸上满是皱纹,面色蜡黄暗沉,双眼深陷,似乎也没有好好的休息。
见有人进入到帐篷里,正在碾草药的许大夫头也没抬,便问到:“是不是又是拉肚子,还发热?”
“许大夫,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殷红开口道。
许大夫抬起头看了一眼,问到:“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殷府的殷红,这次来是想问一下许大夫,这里还缺什么药材,我回去可以和我父亲说,看他能不能帮忙。”
听到这句话,许大夫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一双老眼激动的热泪盈眶。
“太好了,终于有人问起来了!”
许大夫激动的告诉殷红,现在又很多的百姓得了病,大多数都是发热和拉肚子,人变得十分虚弱,然后就会慢慢死去。
所以他需要能够去热和止泻的药物,另外如果能够有更多的大夫来给乡亲们看病,就更好了。
殷红瞥了一眼白毅涛,又问到:“那不知道哪里能够采到这样的草药?我的这位朋友也想帮忙采药。”
许大夫皱眉思索了一下,说到:“西北二十里外有座山,那里倒是有生长一些草药。如果小兄弟想要帮忙,老夫也是感激不尽。”
这还是白毅涛第一次从一位陈塘关百姓的口中听到感谢二字,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动力,恨不得现在就驾着云去山里采药。
但他明白,寻找殷为的事情还是更加急迫一些,这些陈塘关百姓们的药物就让殷家支援一下吧。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白毅涛突然问了一句:“许大夫,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被妖怪所伤的人?”
他这也是想到了之前突然出现的鱼头怪,所以才想问问,看那只怪物是否是只有他们见过。
不料听到这个问题,许大夫面色突然大变,惊异的说到:“你,你们也见过那些妖怪?”
“许大夫,你知道些什么?”殷红问到。
她也感觉到许大夫的不对劲,难道说那怪物还真的出现在陈塘关里面了?
许大夫定了定神,说到:“有好几个人和我说起过一种长着鱼头的妖怪,还说被那些妖怪袭击过,来找我看病。那些人的身上都有一种奇怪的伤痕,但是身体的能力却并没有受到多少损害,也不是很疼。但是我给那些人看过病之后不久,他们就全死了。而且在那之后,就突然有很多人开始发热和腹泻。我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联系,但有可能就是那些妖怪在其中作怪!”
鱼头怪物还能传播疾病?
对于这一点,白毅涛和殷红都不知道,但他们明白,想要弄清楚的办法就是抓住一只活的鱼头怪,然后弄明白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生物。
离开了许大夫那边,殷红、白毅涛和巧儿又来到另一个霍修学生的住处。
一来到帐篷门口,巧儿突然紧紧地拉住了白毅涛。
“主人,这里面危险!”巧儿小声的说到。
“怎么了?”白毅涛不解的问。
“有巫术,还有奇怪的东西。”
对于巧儿的感觉,白毅涛不曾有怀疑。在一起修练的时候,黄龙真人就夸讲过巧儿,说她天生感知敏锐,异于常人,能够发现普通修道之人都感觉不到的东西。
之前巧儿做噩梦也是因为她能够感觉到太多的东西,并且那个时候道行太浅,无法理解那么多,才会每晚都做噩梦。
现在她感觉到面前的帐篷里有危险,那必定也是九不离十。
殷红在门口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应,正想要伸手撩开帐篷进去看看,却被白毅涛拦住。
“里面可能有危险。”
可殷红哪里会听他的,执意往里走,掀开帐篷。
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有一种头晕眼花的感觉,同时胃里不断翻涌。
殷红连忙放下帐篷,往后退了几步,但她的头还是懵的,刚才那恶臭甚至连她的眼泪都给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