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坤元无极塔,白毅涛和巧儿在里面待了几个时辰,在外面不过是片刻而已。
金吒木吒正好也回到了殷府,殷红正在和他们讲述今天在陈塘关百姓居住地见到的事情。
看到白毅涛和巧儿,金吒面无表情的打了一声招呼。
木吒对二人笑呵呵的说到:“白师弟,今天辛苦啦。我们的收获也不小哦,让我慢慢说给你们听。”
木吒还没有开始说,外面的下人已经将准备好的饭食给端了进来。
晚饭比较简单,就只有肉汤,白毅涛边喝汤边听木吒说起来。
当金吒和木吒二人来到海边的时候,那里似乎正在举行某种仪式。
水上一艘由几条小船组成的大船,几乎所有的渔民和他们的家人全都聚集在大船上。
一位年纪较大的渔民正在跟众人说着什么,当他们看到金吒和木吒到来后,全都停了下来。
二人注意到那些渔民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看到他们从天而降后,很多人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年纪大的渔夫代表其余人给金吒木吒二人行礼。
因为昨天也见过,所以知道他们的来意。
可当兄弟二人问起那些渔民正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的回答十分含糊,旁边还有几个人支支吾吾的,明显就不像在做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而且,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尽量不去谈论那件事。
这让金吒和木吒感觉很是好奇,在不断地追问之下,终于有一个年轻的渔民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那些渔夫们正准备用他们特有的方式,来平息海龙王的怒火。
而金吒却看到他们渔夫们所准备的是一艘单桅杆小船。
可奇怪的是,小船的桅杆上系着绳子,但并没船帆。船舱里放了一些木头,远远地还飘过来一股鱼油的味道。
在木吒不厌其烦的追问之下,那些渔夫终于开口,说出了他们让龙王平息怒火的方式就是将人绑在船的桅杆上,带到海中央,然后活活烧死。
近些渔夫简直是疯了!
如此残忍野蛮的方式,在金吒和木吒看来简直就是毫无天理,还有伤人和。
二人没有多想便全力阻止这件事。
但那些渔夫们却十分固执,特别是年纪最大的那个渔夫,说什么也不肯停止这种原始的仪式,甚至还威胁说,如果二人要阻止他们,会让整个陈塘关遭到龙王更加无情的报复。
尽管金吒和木吒亮出了自己昆仑山道士的身份,并且还表明这件事和东海龙王没有关系,那些渔民们依旧是半信半疑。
最后,他们只好强行发难,让木吒拖住众人,金吒去救人,最终将那个已经被淋了一身油,准备点火烧死的可怜家伙给救了出来。
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救下来的人居然就是之前送殷为出海然后杳无音讯的那个船主。
只不过,船主已经疯了,并且满嘴的胡言乱语,眼神也是飘忽不定。
原来,昨天并非船主不在家,而是三天前就已经被人发现在抱着一块烂木头,飘在海里不知道多久了。
当渔民们把船主救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疯言疯语,还动不动就攻击周围的人,于是便将他捆了起来,塞到一条渔船里。
后来,渔民们觉得这个家伙一定是做了什么会惹怒东海龙王的事情,遭到了龙王的惩罚,所以才会疯掉。
绝不能让这个亵渎过海洋的人留在这里,所以才会想到把他送去海中央,然后用火烧死,就是为了让东海龙王息怒。
金吒和木吒都没有想到,这种疯狂的举动,居然得到了全体渔民的一致认同。在他们的记忆中,陈塘关海边的渔夫们可不是这么愚昧的。
在几番交涉之后,金吒和木吒展示出他们的战斗力,和几个强壮的渔夫打了一架,渔民们才不得不的放弃了他们原本的打算,将船夫交给了金吒木吒他们。
那个船夫还有一条船在附近。几个渔民给木吒指明方向,兄弟二人背着发疯的船夫找到了他的船。
在船里,金吒试了几种镇定心神的法术,那个船夫终于不再发疯了。
他的眼神从混沌的状态变得略微清亮,原本颤抖的双手也不再抖动,口里那些含糊不清的话,也变得清晰。
兄弟二人这才听清出,他说的是:“水神无上荣耀。”
等到船夫完全清醒,看到金吒木吒二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在了解到事情前后之后,才定下心来。
船夫自报了家门,他叫做丁顺,划船二十多年,除了打鱼之外,也会载客载货。
丁顺还记得那些书生打扮的客人祖他的船出海,一行人到了海中央的一块地方,但却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
金吒和木吒打听到这么多消息,天色也暗了下来,就回到了殷府。
在听完了那些渔民的疯狂举动后,白毅涛只能感叹这些渔夫的愚昧无知,但其实也不能怪他们。
他们从小就和大海打交道。
面对着喜怒无常的大海,没有常识的渔民们只有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之上,甚至用最原始残忍的手段,用活人献祭大海的龙王,只要他们认为可行,只要能让他们的心里得到慰藉,便会有人支持。
“我们还在那个书生的帐篷里发现了一些东西。”白毅涛说着,将他从朱华帐篷里的木简拿了出来。
“白师弟,这是?”木吒问到。
“这里有霍修的研究记录,还有他们在海底发现的东西。”白毅涛如实说到。
金吒和木吒都十分感兴趣,一人拿起一卷,看了起来。
木简记录的十分详细,兄弟二人看得也很认真,对于里面记录的内容都很感兴趣。
“二位师兄怎么看?”白毅涛也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这些人研究的东西很危险啊!”金吒说到。
“看起来像是道术,但又像师尊说过的巫术。不行,我要回去问问师尊。”木吒说到。
“从里面的内容看来,殷为他们应该是去到了海底。”白毅涛说到,“不知道二位师兄可有御水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