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悲大师琢磨来琢磨去,发现你师父所说果真不错,放眼当今武林能够与自己对决之人也就是这三位了。苦悲大师不解地问道:“不知萧施主到底有何想法?还是快点说出来,免得将我憋出毛病来。”
你师父笑着说道:“大师莫要着急,我的想法是您我等四人都已是当今最高的高手,那么谁又是我们四人之中最高的高手呢?”
苦悲大师恍然醒悟说道:“对呀,我们四人又是谁最厉害呢?那怎么才能分出胜负?”
“这个好办,如果想分出你我四人的高下,只需我们四人定期进行一场比试,大家约好时间地点,到时按期赴约就行。”你师父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这样也就省得我东奔西找的同你们几位比试,遇到不巧,其中几位不在居处,我还得来回多跑几趟。岂不是非常辛苦,好主意,我赞成。”苦悲大师盘算着如此一来,自己可以省去许多麻烦事情,也是心中欢喜。
“如果大师同意,我就自己做主定为每四年一次,比武之期为七月十五,地点就在轩辕山。不置可否?”你师父问道。
尉迟小令听到镇北王夫人如此说话,便立刻明白过来,四年之期实为镇北王夫人的寒症四年一发作,时间定位七月十五,也就是镇北王夫人寒症发作的前一个月,而地点选在轩辕山更是明了,因为轩辕山前往京都也就只需半月的路程,按照师父的这样安排,很明显就是提前一月在轩辕山比武,当月十日即可,然后便带着苦悲大师前往京都镇北王府,路上时间也是合适,正好赶在镇北王夫人寒症发作之前到达。
想着师父对待眼前的这位镇北王夫人如此上心,尉迟小令心中也是越来越好奇。
镇北王夫人已经发现尉迟小令的奇怪表情,只是装着没有看见,继续说道。
“可以,我是没有问题,可是那几位怎么办?”苦悲大师问道。
“至于慕容倾城和云清道长,自然由我来安排通知。”你师父回答道。
苦悲大师见到你师父如此安排,也是喜不自胜,想到四年比武之期,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忽然间苦悲大师想起之前与你师父的赌约,急忙问道:“萧施主,前面你我赌约,如果我输了,必定要去救你的一位朋友,不知到底是何情况?”
你师父回答道:“我那位朋友住在京都,只因多年以前得了一场重病,从此以后整个人便似掉在冰窖一般,全身极寒,我也是多次运功替她疗伤,只是无甚效果,当今武林至刚至阳的内功非苦悲大师不可,所以萧某还请大师能够慈悲为怀,出手相助。”
“既然赌约在前,我又输于萧施主,我当自会出手,只是是何时间?”苦悲大师问道。
“八月十五,月圆之时,我在京都开元客栈等你。”你师父回答道。
“好勒,八月十五月圆之时,我自当前往开元客栈找你。”等到“客栈找你”四个字传来的时候,苦悲大师已经消失在终南山远处的一片松柏之间。山谷里还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阵的回音。
镇北王夫人说到这里,不禁侧过头来向窗外望去,外面的夜色竟然变得稀薄起来,已经可以依稀看见模糊的天空,知道天快要亮了。
尉迟小令也是听得入神,竟然没有发现已经到了黎明时分,想着镇北王夫人带着寒症之体一夜未曾休息,心里觉得实在过意不去,急忙起身道歉:“打扰前辈休息,尉迟实在愧疚。”
镇北王夫人丝毫没有倦意,笑着说:“尉迟施主,不必愧疚,也是老身话多,与施主有缘,倒是让施主陪我聊到天亮,应该是我的不对才是。”
尉迟小令连忙说道:“前辈言重了,前辈所说之事,晚辈都是听说一些皮毛,哪有今夜前辈叙述详细,当真是让晚辈长了许多见识。在这里先行谢过前辈。”
镇北王夫人接着说道:“后面之事,如果尉迟施主有兴趣,日后老身也会与你诉说,现在天色已近黎明,尉迟施主还是请回吧。”
“也好,也请前辈好好休息将养身体,晚辈先行告退,日后如有机会定当前来聆听。”尉迟小令说完起身施礼,然后出门离王府而去。
黎明的街道已经开始苏醒过来,起早的人们已经开始在忙碌地准备着什么,早点摊子已经开始出摊了、给各大府上送菜送柴的马车三三两两的从街道走过,马蹄声踢踏踢踏地回荡在街道的上空。
尉迟小令回到六扇门,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虽然一夜未眠,但是此时却是毫无睡意,想着镇北王夫人与自己说得如此之多,而自己和镇北王夫人仅仅是一面之缘,为什么镇北王夫人告诉自己这么多呢?难道这些过去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有着某些关联,尉迟小令还清楚地记得镇北王夫人看见自己的第一眼时说出的“真是太像了”这一句话,其实当时自己已经怀疑镇北王夫人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但是镇北王夫人不说,自己也不好勉强,毕竟镇北王夫人不说定会有不说的难处。
尉迟小令隐隐约约地感到今夜镇北王夫人所说之事一定与自己有些关联,要不然初次见面的两个人就说这么多的无关事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但是尉迟小令实在无法知道这些事情有为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是尉迟小令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镇北王夫人和自己的师父终南一隐萧逸仙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尉迟小令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想办法从师父嘴中探听些关于自己身世的信息。
难怪朱仙儿长得如此惊艳,尉迟小令在看到朱仙儿的母亲之后才终于明白。想着朱仙儿此刻就在镇北王府,而昨夜自己竟然没有前去偷偷看望一眼,心里也是大大的后悔,想到此处,尉迟小令也是禁不住地笑了起来,自己这是这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起了朱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