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将军听说小王爷朱旭来到边城,急忙赶到府衙准备迎接小王爷朱旭,等到韦将军刚到府衙的时候,小王爷朱旭已经随后来到府衙的门口。
对于眼前的这座府衙,原来就是父王的行营总署,就是在这里制定如何击败羌国军队的战略,有无数的命令是从这里下达,又有无数的捷报被送到这里汇集。无数个夜晚挑灯分析敌情,无数个清晨揉着疲乏的眼睛,仰望天空,看见一群大雁南飞,又看见大雁北归。
小王爷朱旭依旧能够感觉到当时府衙川流不息的来回进出的人群,似乎又看见父王带着自己一身戎装出征的场景。每一次出征归来之时,身上的铠甲无不是被鲜血染红。脸上顾不上抹去的血迹都已经结成血咖,分不清是自己受伤还是染上敌人的鲜血,每至此时,小王爷朱旭都能看见父王关切的眼神,而这种眼神在战场上因为厮杀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只是到了战斗结束,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小王爷朱旭总能感受到父王的这种眼神的关怀。
故地重游,自然感慨万千,前些时日从边城通过前往羌国都城的时候,因为必须隐藏行踪,所以匆忙过关,未及片刻停留,而现在不一样,自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感受那份回忆给自己带来的触动。
韦将军似乎看出小王爷朱旭的心绪。说道:“小王爷,故地重游,难免有些感慨万千吧?”
小王爷朱旭点点头回答道:“韦将军所言极是,我的确是有些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时间飞逝,颇多感慨。让韦将军见笑了。”
“小王爷说的哪里话,睹物思情,人之常情。”韦将军回答道:“不知小王爷是否觉得这边城有些变化?”
“岂止是有些变化,简直是天翻地覆,焕然一新,刚才小王从东城进来,一路之上看到的尽是热闹景象,要比小王当年随父王驻扎在此之时也不知要繁荣许多,这可都是韦将军的功劳。”小王爷朱旭笑着说道。
“小王爷过誉了,若不是镇北王爷和小王爷当初平定羌国兵乱,采取两国互市的政策,边城定不会有今日之太平繁华,这可都是镇北王爷和小王爷的栽的大树,我韦某可就是大树之下乘凉之人,韦某可是前来享受镇北王爷和小王爷的成果之人。”韦将军笑着说道。
小王爷朱旭听到韦将军如此说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韦将军过谦了。”
“小王爷,请。”韦将军客气的将小王爷朱旭请到府衙之内。
小王爷朱旭只带着天龙帮帮主翟不平和塞外双雄进到府衙,其余人等均在府衙外面等候。
随后看座上茶,等到大家落定。
“小王爷,镇北王爷现在身体可好?”韦将军问道。
“父王身体一向硬朗,每日里都要打打太极,练习吐纳之法,精神非常不错。多谢韦将军惦记。”小王爷朱旭回答道。
“小王爷,我与你父王同朝为官,虽然未能并肩作战,但是对于你父王平定西北边患一事深为敬佩,所以当初接到让我来顶替守卫边城的旨意的时候,我的确是诚惶诚恐,想着你父王军功显赫足以彪炳史册,这要是我来守卫边城,万一出现什么差池,岂不是误国误民。”韦将军说道。
“韦将军太过谦虚了,韦将军威震西南这是小王早就听说的事情,小王从小就非常仰慕韦将军,父王每次和我闲聊之时,总是经常会提起韦将军在西南边陲的英勇事迹,让小王听后肃然起敬。”小王爷朱旭说道。
韦将军与小王爷朱旭寒暄一番之后,便直接问道:“不知小王爷此次前来边城所为何事?”
“韦将军,实不相瞒,此次小王亲自前来边城,实为母亲病症而来。”小王爷朱旭回答道。
“倒是听说过你母亲身体有恙,不知现在如何?”韦将军关切的问道。
“我母亲多年以前忽然生了一场怪病,以至于发作之时身寒如冰,甚是吓人,这些年来寻遍天下名医,但是都未能得到良方,这不,前不久我妹妹好不容易寻到神医华简之女华灵儿,便恳请华灵儿前来为我母亲诊治,这神医之女的确有些手段,在看到母亲病症之后,知道母亲乃是得了一种寒症,而这种寒症非常难治,但是也不是不能根治。”小王爷朱旭说道。
“你母亲竟然得了如此怪病,当真是让你母亲受了不少苦啊。”韦将军说道。
“的确如韦将军所说,但是幸好找到了华神医之女,华灵儿说道在羌国境内有一座峄山,山上长有一种草药,叫做峄山株,可以医治母亲的寒症,因为这峄山株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极不易得,并且在峄山上想找到峄山株也是非常不易之事,所以小王决定亲自前来,并且寻了一些羌国的采药好手与向导,这不他们那些人就是等候在府衙外面之人,希望此次能够顺利地采到峄山株。”小王爷朱旭继续说道。
韦将军刚才在府衙门前已经看出小王爷朱旭的随从当中有不少是羌国人,并且已经判断出应该都是些身手不凡之人,现在听到小王爷朱旭如此解释,倒也能够说得过去,心中的疑惑便少了几分,何况镇北王夫人有病一事,朝堂上大臣大多也都知道此事。
“小王爷此番为母千里寻药,孝行感人至深,定当会如愿找到这峄山株的。”韦将军说道。
“多谢韦将军吉言,小王也希望此行能够顺利找到峄山株,以便了却小王的心愿。”小王爷朱旭回答道。
小王爷朱旭本来是从羌国出发来到边城,这样只有从边城的西门进城,但是如果是从西门进城定当会引起韦将军的怀疑,所以小王爷朱旭等人决定绕道东门进城,这样就造成了自己一行是来自于京都方向,自然会免掉一些韦将军的疑虑。
但是独孤轩轩却没有打消这种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