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哀嚎声中,一狗一蚁被拴在空中倒吊着,诗的心就像万年寒冰,没有一点温度。
身下篝火熊熊燃烧,不停炙烤着两人。
相较于刘易的进化,诗这次宛如良心发现了一般,用灵力将二人轻轻托起,虽然依旧能感受到热量,可却没有上一次暴烈。
诗满意的点了点头,弹出指甲在地上飞快的记录这次修炼的高度和火焰的大小,便于以后更好的折磨两人。
记录完成后,诗打了个哈欠,躺在地上,轻睡过去。
刘易的内心涌出一种绝望的感觉,看到诗的记录那一刻,刘易就意识到事情不妙。
这种‘修炼’究竟还要进行多少次?我真的不会死么?上帝保佑。
月白不停发出呜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可怜。
两人身上的水分很快就被蒸干,而火焰的温度也越来越炙热,将两人的皮肤烤的干裂。
‘变态’进化的优势在这一刻体现出他的优势,刘易只感到身上暖洋洋的,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只不过为了不被诗发现,刘易只能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戏演的再优秀也比不过真实。
月白就挂在刘易的身边,不停的挣扎,在空中晃动,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绝望的气氛。
经过一番挣扎,功夫不负有心人,月白后腿上的指甲将绳子划出一道缝隙,经过后腿的一用力,砰的一声,捆住后腿的绳索被月白挣脱开。
月白大喜,以为自己脱离了苦海,兴奋的嚎叫两声,殊不知,苦海周围,都是地狱。
刘易睹了一眼身边,暗道一声:这傻狗,要凉。
挣脱开一半绳索的月白十分开心,放松警惕的身体随着重力自然下垂。。
原本距离火焰还有着十公分,可现在,被拉直的身体比之前长了好几倍,刚解锁的后腿一下就踢到火焰上。
嗷的一声惨叫,月白赶快把后腿高高抬起,架在前脚上,远离炙热的火焰。
从远处看去,月白的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是四肢手紧紧是抓住绳子,生怕自己调到火堆中。
可月白却忘了自己的尾巴,腿走了,可尾巴还在。
月白那毛茸茸的尾巴,看起来十分漂亮,现在却成了火焰的助燃剂。
一颗火星飞溅到的尾巴上,便如燎原一般,形成一道火焰,炙热如蛇一般向上攀爬。
月白在空中不停的翻滚,心里十分焦急。
嗡的一声。
月白的额头上出现一道白色的月牙,那月牙干净的如雪一般,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息。
他的身上泛起一道寒霜,不光扑灭了身上的火蛇,连下面的篝火也一并扑灭。
诗趴在地上,正做着美梦,突然梦见一片冰天雪地,白狼站在山间,向着月亮嚎叫。
她打了个喷嚏,陡然间醒了过来,疑惑道:“怎么都点冷呢,我这是睡了多长时间?”
转头望去,那足以燃烧一天的篝火已经熄灭,天空中挂着的两位徒弟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大碍。
一只将自己冻成一座冰雕,一个被冻成冰雕。
诗捂着嘴偷笑,道:“你俩这是在给自己加练么?”
月白释放完寒霜之后早已经失去了意识,身边凝结出一团冰块,倒掉在空气中。
诗看着刘易狼狈的样子,轻笑道:“看看,我说的修炼方法是不是非常有用?你们两个都激发出了自己的潜力。”
刘易没有回答,呵呵笑了一声。
运气,这一定是运气。
草丛中,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正紧盯向刘易他们的方向。
喃喃自语道:“难道着真的是一种修炼方法?可我怎么不知道?”
灰狼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伤还没有痊愈,可屁股却火辣辣的疼,甚至伤口久久不能愈合,还渐渐的红肿起来,奇痒无比。
这几天真是吃不好,睡不香。
灰狼已经蹲在此处许久,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从诗这里偷学两招,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有一天,我要让那抢我传承,挠我屁股,戏弄我的三人组统统付出代价。
他还在一旁暗暗发誓,不断安慰自己,希望有一天能给三人一个教训。
他缓缓后退,消失在茫茫草原当中,兴致冲冲的准备修炼所需要的一切。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直到三天后,灰狼顶着一副已经被水泡的肿大的脸走在街上,一瘸一拐的,身上灰色的长毛也变成了美丽的焦黑色。
这时的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去他娘的特殊修炼方法。
灰狼回想这几天的日子,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泪。
这几天我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诗还在一旁嘲笑着刘易,吹嘘着自己是多么的聪慧,多么的富有只是。
刘易有些担心的看着月白,道:“他变成这样子不会有事么?”
诗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觉醒了天赋而已,和你之前崩掉自己的手臂一样。”
其实,诗的心中也知道自己的修炼方法没有什么效果,毕竟他不是狗,二不是蚂蚁。
妖族的种类千奇百怪,每种妖怪都有自己的特点,自己的天赋。
让所有妖族用同一种方法修炼简直就是天底下最蠢的事情,妖族又不像人类一样,除了体型及相貌外大致相同。
龙有百米,龟有千斤,凤有双翼,虎有利爪,只有发挥自己的长处,避开自己的短处,才能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而统一的修炼方法也确实有一套,甚至在人类身上也适用。
那就是....
发掘自身的潜力。
每只妖的身体里都蕴含着无限可能,每一次次生与死间挣扎后存活,便会使自己强大一分。
这就是为什么诗作为一只猫却可以指导一条狗和一只蚂蚁。
诗淡淡的笑道:‘修炼我不清楚,但折磨人我还不会么?’
“唔。”诗皱着眉头,嘀咕道:“下次改换什么修炼方法折磨他俩呢?”
刘易突然通体发寒,好像身边有着某种强烈的恶意,自己的本能告诉自己要赶快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