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吗？我说那些，也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忠诚、信任吧。或许大家只是为了提醒自己处在秩序的对立面，为了一些共同利益，才会形成一个组织。”一纹悠悠念道。

“仔细想想，我们在一起同进同退，历尽生死，这种关系，应该比秩序和道德约束建立的纽带更加牢固吧？”

“有道理！”江流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至于你，是否愿意加入组织，选择什么样的组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放心，对你来说很划算的交易，从我的角度来讲，我希望你你能好好活下去。”

正题终于来了，“请讲。”

进度条猛跳，一下来到0。

“我会把我掌握的信息告诉你，但，请你向他们交代时，藏点儿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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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吗？听起来好像稳赚不亏呀。天上有白掉的馅饼吗？一个个精得跟啥似的，便宜有这么好赚吗？江流是不信的。

“好，你说我听！”

“……”一纹愣了一下，你都不客气一下？让我怎么组织语言呢？就这么直接告诉你？好像也不太好吧。

“不急，我组织一下信息。而且他们盯得很严，传讯方式还需要从长计议。”一纹突然倒了下去。“先睡吧，明天估计还有招式，毕竟他们做戏喜欢做全套。”

“？”不是，这就睡了？那我这笼子还要不要磨了？

江流突然反应过来，这笼子是不是白磨了。看着躺得死死的一纹，江流心中大骂：妈的，你看出来了不早说。老子每天都磨到半夜。

……

两人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人被押去拷打，一人被“逼迫唱歌”。江流有些不自在，有这个必要吗？

大家都应该知道目前的状况了，还走这些流程，是为了防止尴尬吗？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没了这些流程，直接把两人在校场上晾着，那一定相当尬尴。

“唱歌吧。”石楠捧着一本册子，听见江流的脚步进了营房，头也不抬地说道。

昨晚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

江流也是想到啥就唱啥，“……望望头上天外天，走走脚下一马平川……”

唱得格外大声，非要让另一端地一纹听到才罢休。

做戏做全套，江流还特意重复了好几遍，仿佛正在被人记录一般。

“报告石楠大人，昨晚他和我讲了很多，我是一一说呢？还是挑重点说？”江流低着头，语气平静地说道。

“随你，你现在想说就说吧，你想整理好最后一起说也行。”石楠对江流带来得信息江流仿佛一点也不关心了似的。

“那我挑重点说吧，昨晚对话太多，我也没有全部记住，有些发音我也听不出来。”

石楠沉默了几秒，“说吧！来人，把话记下来。”

“大人。我先提一个建议，你看看合适不合适。你们挖条地道过来，到时候我们有什么对话，你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怕洗不清嫌疑？怕我们不相信你？”今日的气氛格外安静。

这不是废话吗？我信你们信我？“不敢，我是怕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这不现实，挖得太深，听不到你们说啥。挖得太浅，会被他听到动静，这种你前面的所有工夫前功尽弃了。”石楠看了看江流，“再者，他选择手势或画图传讯，也窃听不到什么内容。”

江流点了点头：“那我开始汇报昨晚的情况吧！他准备向我开口了。”

“他知道你能听懂了？”

“嗯。”江流点了点头，“应该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石楠倒是有些差异，江流的实力尽管不济，但脑子在他看来还是挺机灵的，之前也听他汇报过工作，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才对。

“怎么暴露的？”

“他也掌握了另一种语言，偶尔插两句，发现了我的异样。”

“不应该呀！你听不懂的不都和我们复述过了吗？”

“所以应该是很早以前就发现了。”石楠让他转述听不懂的话是过了几天才有的事。

“他还说了自己和队伍的一些情况，……企图来引诱我。”

“细节就不用讲了，你自己判定真假和立场就好了。”石楠放下手中的册子，“就汇报到这里吧。今天多学几句话，多了解一些背景和情况，好好准备，免得错过了重要细节。”

……

回笼的途中，江流脚步有些迟疑。

自己是不是该像一纹说的那样，保留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呢？

现在这两边谁更能信得过呢？一边是一域之主，受军民拥戴得女将。一边是破坏秩序，不择手段的极端分子，虽然江流没有见过，但一纹自己也没有否认。从两者的性质来说，毫无疑问应该选择女将。

但……保留一些信息对自己有什么坏处呢？多说两句又有什么质变呢？

而且一纹说得句句在理，自己稍微藏点东西，日后利用起来，其中的好处也许能抵过一辈子的努力。

世界是现实的，不管是地球还是这里。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还有那么多机会搏得出路吗？

难道自己真的要凭着姿色，去找一个六十岁得女朋友，给她天天唱《学猫叫，娇呼:“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算了，怎么都要面对的，走一步是一步，反正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一般来说，像自己这种天命之子的结局都不会太差。

……

回来看一纹已经躺下睡了，江流还有些着急。虽说之前说好了，但保不齐这人突然就变卦了。毕竟是个极端分子，性情可能很不稳定，电视里这种出尔反尔的情况很常见的。

“喂！今天还不说吗？”江流拍了拍笼子，“说不定他们明天就没耐性了。”

“他们说了，我还有几天时间。”隔壁笼子传来了一个慵懒地声音。

“……”

“但我还是打算今晚就告诉你。”他也怕出点什么意外。

“……”

“躺下说吧，我有些东西要画，保不齐他们能看清这边的动静。”一纹用身体挡住某个放向的视线，确保自己即将画到玻璃上的东西不会被其他人看到。

一纹真是很警惕呀！江流也顺势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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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