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简单点吧！如果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且有能力去帮助她，你会帮吗？”

“我想知道，有多大的代价？”

“应该不会有什么代价。”

“……”江流装作被这个回答给惊住了。“额，如果这样，我应该会让宓萝自己选择吧。不过，真的问题不大吗？大人不是说中陆国很重视她吗？”

“这就不用你管了。”女将懒得解释背后的原因，“我有点好奇，她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

“回禀大人，是她主动和我说的，因为害怕把她送回去，所以来向我求助。”

“怎么个帮法？”

“这个我也没想好，她说只要我肯帮忙，总会有办法的。我估计她是找不到其他人了。”

“你答应了吗？”

“还没有，所以来向大人请示。”

“照这样说，她是拿你当最后的稻草了？”女将扫了一眼江流，“结果你和我说，建议把人家送回去？”女将语气带有揶揄的意味。

“额，一切以大人交代的任务为主。”

“她向你求助，有许诺你什么好处吗？”

“有，她说会教我圣语，还有传我一套剑法。”

“看不上？”

“有松阳老师和学堂里的书，已经足够了。而且这是任务，小人不敢以公谋私。”

“她的回报应该不止这些吧？”

“嗯，”江流点了点头，“她说自己家族还算显赫，等婚约的事情过去，还有重谢。我就说考虑考虑，暂时稳住她了。”

“你当初在军营怕她受侵犯，做出那样的的事也把她救了，现在怎么不敢为她求求情呢？”

“我当时只是相信大人会给她一个合理的处置，所以想尽可能地拖一天的时间。现在军功也耗完了，拖下去不是解决之道。而且小人又人微言轻，不敢左右大人的决定。”

“既然如此，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就不用管了。”

“那我应该怎么面对她呢？”

“继续观察，不过主要忙你自己的事儿，无需投入太多精力在她身上。至于她问起这件事，你就说替她求过情了。”

江流面色一喜，“大人你打算留下她了？”

“你高兴个什么劲？我说有留下她吗？我打算把她送走，今天就送回去。”

“……”江流哑口无言，半晌后冒出一句：“其实，可以再观察观察，免得她话里有假。”

“好了，水玉柳那边呢？她又让你干些什么？”

江流如实道来，“玉柳大师让我教她了一首歌曲具体的唱法，正在练习，准备让大人验收成果。”

“那好！不知道唱音司口中出来的，又是什么感觉。”

……

“咚！咚！咚！”院子里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江流出门查看来者。

只见宓萝欢呼雀跃地蹦了进来。

“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奇怪，我门闭着，你不打招呼翻进来。我门现在敞着，你又装模作样地的敲门。”

“嘻嘻，不会了，下次不敲了！”宓萝嬉皮笑脸道。“你和域司都说了什么，她怎么直接就让我留下来了？好多准备的东西都没用上，我之前还担心露馅呢！”

“欧？什么个情况，都说来听听，是谁告诉你可以留下来的？具体过程都说一下。”江流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免得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女将找他秋后算账。

“就是今天下午，你们的域主大人让我去了一趟。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愿回去，有没有什么挂念的亲人朋友，我就照你说的回了。”

“她什么表情什么反应？还有其他对话吗？”

“她态度很好啊，直接就让我留下来了！然后就问我有没有什么擅长的或者想做的，我就把之前巡访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她就让我跟着石楠，有什么事都找她安排。”

女将不是遮遮掩掩地风格，既然她当时没状况，后续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石楠呢？她有问你什么问题吗？”

“石楠姐呀！我们之间的谈话就多了去了。我们谈了半下午呢！”

靠！江流一拍脑门，石楠那女人有这么多话吗？“不是，你为什么不少说点呢？”

“她要帮我规划之后事情，问我问题我不能不回呀！”

“有我们之前说的那些问题吗？”

“你这么着急干嘛？域司都让我留下来了，石楠姐又不是审讯我，问的大都是今后的一些打算，还有……女孩子之间的一些话题！”

靠，那女人有那么简单？“你知道她之前是干嘛的吗？做卧底和审讯犯人的！”

江流的话有些夸大其词道。她有审讯犯人的经验倒是不假。

“啊真的吗？”

“你赶紧想想有没有泄露什么关键信息，我们还可以想想办法补救。不然再被送回去就是你的事儿，我可直接和你撇清关系了。”

宓萝听了也有些紧张，“我想想……”

“仔细想，有没有什么我们说到过的话题，她问了。”

“有，她有问，我为什么反对之前的婚事，我也照昨晚说好的回了。”

那就好。

“她还问了我今后打算怎么办，是一直在这边孤身一人，还是等家里的矛盾过了之后回去。”

江流盯着她，听她怎么回。

“我说，短时间内不会回去，而且……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江流眼睛一眯，变成一条狭长的缝隙。“你该不会说的是我吧！”

“没有啊，她又没问了。”

还好。

“啊”江流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你直接说没有不就完了吗？抖什么机灵呢？”

宓萝一听瞬间就不乐意了。“我哪有抖机灵，我这是长久打算好吗？再说了，我们之前又没有讨论过这个方面的问题。”

“好，好，随你。”江流也懒得为她操心了，“总之谎你自己去圆，后面的事也不归我管了。记得哪天找你姐报销我的酬劳就好了！”

“哼，我一辈子都不回去了！”宓萝对江流的反应非常不满。

“呵！”陆后是你姐，又不是我姐。

“好了，少不了你的。”宓萝把坠子取下，“要不要把坠子压在你这儿？”

“收起来吧，我怕搞丢了。”江流又不傻，这玩意就颗遥控炸弹，自己舌头上又没有纹章，拿来有什么用？

“你不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