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伴奏，我们一起来唱一遍吧。”

“啊哦，是！”一域之主为自己伴奏，江流有些受宠若惊。

“当当当当当……”女将玉指灵巧地波动琴弦，一阵美妙的弦音传出。

没想到你连弹琴也专业的，厉害！

一曲唱罢，女将似乎对结果不太满意。“再来一遍，好好唱！”

江流内心发凉，这怎么搞啊！这是一首情歌对唱啊，先不论自己敢不敢做这种情感交流。问题自己之前说这首歌的主题是追逐自由，这怎么唱出感情啊！

又唱了一遍，江流拿捏拿捏了自己的情感。既不能太过平淡，也不要有太大起伏，更不能和女将有太多情感交流。

“不行。”女将皱了皱眉，“再来一遍，要有那天在坡上的那个感觉。”

江流知道，她说的是送武尺君人头的那个夜晚。

不过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那个状态又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而且现在要时刻拿捏好追求自由的主题，确实难搞。

“好好唱，看着我的眼睛。”

“……”

“不许躲闪！”

妈的，豁出去了。唱出情感是吧，再深切的感情也能往自由上扯吧。反正到时候就说，两地情感不一样，地球上的自由，就是这么表达。

江流鼓起勇气正视女将双眸。“……能画出一双双，从不流泪的眼睛。”

留得住世上一纵即逝的光阴

能让所有美丽从此也不再凋零

这次唱完，女将再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反而是主动地低下了头，避开视线。

“嗯这样就好多了。”女将声音的气势比起以往弱了许多。

呼江流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跟着这个土皇帝，真是太难了。

“等会儿唱给水玉柳，也要有这样的表现，听到了吗！”

“遵命。”

江流觉得女将最近的表现有些反常，有必要进行一些分析。

为什么她会向着学唱歌呢？自己都给她唱那么久了，也没听她想学。

引起这一切的变化是，水玉柳？还是因为女将变闲了？

如果是后者，那还好解释。她一直喜欢音乐，最近特别闲，也想自己唱一唱。不过她为什么对我要求这么高呢？认为我态度不端正，敷衍她？

这样的话，自己唱的时候应该更投入一些。

如果是水玉柳带来的变化，她这又是什么心理呢？

较劲儿？攀比？一个当官的和一个歌手较劲儿，比谁唱歌好听？没道理，女将应该不是这么任性的人。

觉得水玉柳歌声好听，跟风？有可能。

有没有可能是自己和水玉柳走得太近，让她心生妒忌。搞这一出戏来宣示主权呢？咦不敢想，不敢想！

而且宓萝、石楠都和自己走得较近，女将也没表现出任何意见呢。所以她也不可能对自己有想法。

对一个刚来不久，话都说不太明白的外国人外星人有想法。有点easy girl 行为，这里的女性狠明显没有那么轻浮。自己穿越几个月了，认识的女性也不少了，别说肌肤接触了。身体距离在一米以内都非常少。

哪有那么容易对一个异界男子表露情感呢？

所以说？现在这是闹的哪一出？江流心中非常费解。

要不要直接问她？反正她最近的态度都还不错。

“那个……”

“嗯？怎么了？”

“大人唱得真是太好了。”江流最后还是没敢问出口。想不明白就老老实实当个下人，不要去揣测领导的意图，至少能保证不犯错。

“你不是想说这句吧？”

“大人的琴弹得这么好，一定练过吧。”

“不然呢，你以为生来就会吗？”这算什么问题，肯定练过呀。“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

“没想到大人一直都懂音乐，我唱歌水平太低，这段时间献丑了。”

“没事。”女将看了江流一眼。“听得出你水平不高。不过，你代表了一整个世界。”

江流低下头不再言语。看来一直以来强调外星人的身份是对的。否者光凭这些没有实际价值的音乐，能起到现在的效果吗？

只有坦白身份之后，这种代表一整个世界的光环，才能加持到自己身上。

“这些曲子的作者都是什么人？”

“大都是些普通人。”没有悠长的寿命，没有高强的武力，也没有超绝的智慧。“靠着对生活和世界的体悟写出来的。”

“不过其中最精妙的曲目，还是在‘辐射之神’的指引下写的。”江流补充道。

女将撇了他一眼，不再搭话。真是个扫兴的蠢货！

很快，水玉柳回来了。由她领导伴奏，两人的演唱很完美。

女将也没有追问这首歌讲的究竟是是自由，还是爱情。

……

“玉柳姑娘，我下去之后又练了一下飞叶，我想吹两首曲子给你听一下，有什么毛病还请你指出。”

“当然，你下去之后还能花时间和精力练习，我非常欣慰。”

“额，应该的。”江流拿出飞叶，强调了一句，“听好了。”

“……呜呜”

江流连续吹了两首曲子，都是一纹教给他的，所谓家乡的小曲儿。

可惜，水玉柳都没有任何波动。

“这两首曲子，应该和之前那些歌，不是出自同一个地方吧？”水玉柳很容易便听出了差别。

“姑娘好耳力，这两首曲子都来自我故乡的偏远之地。和之前的歌曲不是同一个体系。”

“哦。”水玉柳点了点头，“你的气息还不错，就是对这四个音阶的切换还不够流畅。我教你一首练习的短曲，你多练练就好了。”

水玉柳并未对路稀教的曲子做过多评价，也没有表示出任何好奇。

难道方向错了？她压根和魔教没有关系？

还是说，当初一纹留下的关键信息根本就不是这些？

还是说，他并没骗我，把所有想传递的信息都告诉我了。只是被我全抖出去了？

两人又在单纯在音乐上交流了很久。

“听大人气息有些不稳，先歇歇吧，免得影响到伤势，域司还得找我问责。”

“多谢玉柳姑娘体谅。”江流伤势未愈，身体有些虚，不过还能继续唱。之所以停下来，是想和面前这女人多一些音乐之外的交流，尤其是关于魔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