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江流公子不会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从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

“呵呵，是那一巴掌吗？”江流自嘲地笑了笑。第一次见面，唯一的表演就是被一巴掌扇翻在地，后来好像爬起来，趴着把歌唱了。

“不管公子怎么想，我认为公子是一个坚韧的人。”

“哼。”江流自己也笑了。还有其他选择吗？

“我实在想不到，像玉柳姑娘身居高位的人，居然也会……”江流欲言又止。

“居然会加入魔教对吗？”水玉柳笑了笑，“看来公子之前对于魔教的印象也不怎好。”

“额，我实际上对魔教的印象，大都是来自他人耳中，所见之人，并无反感。”当然，如果他们没有纹身就更好了。

“其实我和公子一样，也是近几年才接触到他们。至于为什么加入他们，我想，和公子也有几分相似。”

江流露出很有兴趣的表情。

“我虽然不反感唱歌，但我不想在人的俯视和命令下唱演奏音乐，像笼中鸟儿一样被盯着。我希望在山巅、在云端，放声为自己而歌。”

“我还以为，玉柳姑娘这样的大师，地位会很高，受人尊崇才对。”

“像域司这样赏几分薄面，我勉强能说上几句话。但她提的要求，我能拒绝吗？何况域司以外的人呢？”

“公子也抵触唱歌吧？”水玉柳看向江流的眼睛。“又不得不做，不是吗？”

江流感觉自己和她的身份在同一等级上，可以不用回避。“唱歌本身还好，就是不想被它占据太多的时间。”

江流倒是没那么讲究，如果唱歌能让自己实力迅速提高，能让他御风而起，逍遥天际，现在一天唱二十一个小时也没关系。

“公子不拘一格，小女子佩服。”

既然现在摊牌了，江流也不想扯那些无关紧要的。“既然加入了你们，那玉柳姑娘能给我个身份吗？圣眼应该有这个权利吧？”

按理来说，圣火能够发展下线，圣眼也能。

“他们没让我在云京扩展势力、招揽人才。公子身份特殊，我倒是可以临时给公子一个身份。”水玉柳的表情又有一丝歉意，“不过现在时机敏感，我暂时没办法和总教取得联系，无法把你引荐给内部。”

“无妨，不着急。”搭上这根线就好了。

“那我们制定一个标识身份的信物吧。夜眼纹章现在是不能用了，太容易被域司的人发现。”水玉柳微微皱眉。

“我倒是有个标志，简单特别，还不容易被怀疑。”

江流蘸水在桌子上画了几笔。

“这是？”

“辐射汉语。”

“辐射？圣语中表示什么？”

“这个还真没法翻译。”

“那好吧，公子的代号就叫‘辐射’吧。”

“记住了，只有外面是一个三角之时，才表示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外面是一个圆，千万警惕，因为他们也知道这个符号。”

两人又在沟通和暗语上做了不少的交流，以便日后有需要的联系。

“玉柳姑娘知道路稀这个人吗？就是最后和我沟通之人。”

水玉柳眼睛一亮，终于说到关键话题了。“路稀，这个名字没听过，而且南域的人，我之前都没接触过。说到底，我之前接触到的夜火教人物只有一个……你是第二个。”

“额……”你还真是孤军奋战呐！

“你还记得，他的夜眼纹章是上的细节吗？”

“什么细节？”

“这个眼里有几道火纹？”水玉柳画出三种不同的火纹图案。

“三道。”江流非常肯定地给出了答案。

“嗯。”水玉柳点了点头，“那应该是非常核心之人了，除了圣火，三纹的夜眼算是一个地区最高层人物了，而且实力至少在入道以上。”

“入道？”到底是个什么级别？“我听你也入道了，这些境界有什么说法吗？”

对于这个世界的境界划分，江流还一点没有了解。

“所谓入道，因为现在武道盛行，通常来讲是以武入道，本质上是以气入道。这里的气，有说真气，有说元气，也有人说灵气。真气外放，即为入道。”

“那姑娘的气？”怎么体现呢？

“我修的是音攻之法，气源自于内修，主要集中于肺腑，随声音一起发出，所以域司一听便就知道我入道了。”

“哦”江流若有所悟。

“我也是接触到夜火教之后才窥得门路，入道不久，灵气的玄妙还未参透，无法细致为公子讲解。”

“没事，我了解了解。”

“对于你熟悉一点的人，比如石楠那样的武修入道，最直接的体现就是隔空伤人。”

“石楠也入道了？”

“当然，她已经能够御气于物，外放剑气了，是灵气掌握精深的表现了。”

靠，这货居然这么强？完全看不出来。“武者之中，入道的比例高吗？”

“这得看在哪儿，在云海普通的百姓之中，武力受到管制和约束，能够以武入道，都是一方高手。在南域这些地方，属于开门立派的人物，在武馆、武行之中，都是论的上宗师、泰斗。”

哦，江流又想起了那个被石楠干掉的“南域第一剑”，也是哪家武馆的话事人，应该也入道了。

“南域人口七千多万，以各种目的习武的人上百万，除去练练把势的，正规接受各种武道训练也占了一半多。而明面上的入道之人，显然不到五十人，所以说是万中无一也不为过。”

靠！这么难？那不是比考清华北大还难？自己连清华都没考上，现在这种情况，入道岂不是希望渺茫了？

“不过……”

转折来了，江流赶紧认真听讲。

“在域司的麾下，二十多万人的军队、护卫，入道武者却有上百人。光是蓝月山及周边的护卫，应该就超过二十人了。”

呼江流一听送了一口气，这个比例就没那么高了。而且越靠近女将，貌似概率还会加大。

“前两天还有个叫高离的士兵队长，刚好就入道了。”

队长？那真是得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