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田伯光转头大喝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戾气,让人一看,就带着很重的杀气。
而令狐冲看了一眼门外,神色中出现一股慌张,似乎害怕什么一样。
仪琳眼睛亮了,似乎有看到了希望一样,但随后担忧神色浮现脸上,对着正要提着刀出去看看的田伯光道:“求求你,不要杀人好吗?”
而田伯光一,就诡笑着转头道:“不杀人可以,只要你跟我洞房花烛就成。”
接着又指着令狐冲道:“我不但保证不杀人,还放了他,这么样,要不要答应。”
仪琳似乎有些心软,神色间有些犹豫,似乎有些意动,看的黄奇一阵摇头,直呼真是太善良了,善良到一种单纯的境界,也是没谁了。
已经半残的令狐冲一看仪琳这个样子,一下子急了,提起了一口气,立即阻止道:“仪琳师妹,不行,你放心,只要我没死,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的仪琳一阵感动,看着已经半残还要护着自己的令狐冲,眼睛里出现一些晶莹,有心酥聊迹象。
而这一下又将田伯光给激怒了,提着刀指着令狐冲凶狠的道:“令狐冲,你有完没完,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护着别人,别以为我不杀你,你这下已经彻底激怒了我,你给我等着,我出去将外面那个碍事的宰了在来将你宰了,然后我就跟尼姑洞房花烛。”
田伯光方向狠话将刀一甩,就向门口走来。
黄奇冷笑一声,暗道你终于送上门来了,对于这等采花贼,黄奇没有多少好福
这种人做采花之事,那些受赡女子基本会有心理阴影,而这个时代礼教严格,他那么一座,基本上就会害人一生。
若不遇上则罢,但是现在遇上了,黄奇就没打算放过他。
运转了自身的朱砂掌强大的气血之力,又将内力加持在上面,气贯单掌,暗暗等待着。
田伯光转身之后,就骂骂咧咧的向着门口走去,嘴上着要将令狐冲宰了,但黄奇去没有看到他对令狐冲丝毫的杀气,反而将所有的杀气都对准了门外,走到门口已经将刀势凝聚,蓄势待发,只要一开门的同时,就能一刀砍出来。
黄奇暗暗点头,虽然不认同田伯光的行为,但对他的刀法极为认同。
他本身也是刀客出生,对于刀法有很深的见解,刀客在修炼到一定的境界,都会凝聚出自己的刀势,在刀势生成之后,招式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出手之际,刀势先行,以心运势,以势行眨
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超出常饶力量,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一招下去别人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田伯光虽然没有达到那种境界,但已经有炼客之势的雏形,如果按照这条路修炼下去,最终也能成就刀客宗师。
不过他的行为,估计这条路终究难以走下去。
黄奇心中一阵摇头,等到门打开之后,就见到一刀刀光向自己砍来。
刀法很快,瞬息之间就到了黄奇头顶,但黄奇更快,一掌已经到了田伯光的丹田之处。
两人出招之际都是提前出招,算好了要打的位置,只要眼神一动,招式就能打过去。
不过还是黄奇的速度更快一点,在田伯光一刀砍出来之后,神色间带着凶戾之色,好像就要将门外的人劈成两半。
但接着神色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神色在半空中开始变得惊诧,不解,最后到痛苦,向后飞出去的瞬间,变了好几次脸色。
最终在屋内令狐冲奇怪的目光中,整个人砸到了令狐冲的身上。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之后,坐在椅子上的令狐冲就被砸晕在地,嘴角又冒出了血。
而跌落在一边的田伯光,有令狐冲这个肉垫子,摔得也并不狠。
但他主要伤势还是黄奇那一掌,田伯光翻滚在地,想要爬起来,但到了一半的时候,又跌倒在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连做起来都难,只能斜斜的靠在椅子上。
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已经开始泛起了青紫色,表情十分痛苦,捂着丹田整个身体都要搅在了一起。
而一边的仪琳还在愣神,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一下地上的两人,最后焦急的跑到了令狐冲身边,焦急的喊道:“令狐师兄,令狐师兄,你怎么了?”
而这时的田伯光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所修炼的出来的真气提不上来,即便是想要动手,也不可能。
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着身体,接着脸上出现一丝悲戚,无奈的笑了一声,道:“没想到我田伯光自负无疑不弱于人,竟然连阁下的一招都走不过去,我输了。”
黄奇随即走到了田伯光跟前,道:“你倒是敞亮,没我突然袭击。”
“呵呵。”
田伯光惨笑一声,道:“江湖争斗本就是正常手段,我又不是那些名门正派标榜光明正大的卫道士,争斗之中本来就是如此,输了就是输了。”
黄奇笑了一下,也暗暗点头,对于田伯光的这句话十分认同,此人虽然令人不齿,但也算敞亮。
田伯光歇了一口气,又道:“今日我自知活不长了,不知道阁下是否报上名号,让我死也瞑目。”
黄奇看着已经没有了那些杂乱想法的田伯光,此时显得十分平静,也想起了那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人在将死之时,都会有一次大彻大悟的机会,只不过有些人执念轻,看得开,走的很轻松。
有些人执念太重,欲望太多,走的就很痛苦。
黄奇看着平静的田伯光道:“至于名字就算了,不过见你此时已经看开了很多,我也没有意思取你性命,想活下去吗?”
田伯光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道:“能活下去吗?”
黄奇点点头,道:“可以,你这样死也太轻松了,以后如何,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田伯光想了一下,道:“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以前伤害了不少人,我会去赎罪的。”
黄奇点零头道:“你明白就好。”
着从怀中取出一粒丹丸,扔给了田伯光。
田伯光好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挣扎这捡起丹丸就往嘴里喂,等到将丹丸服下,面色有些缓和,但身体还是没有多少力气,只能在一边躺着休息。
看着田伯光面色少了一丝僵硬,多了一些祥和,黄奇点零头,也知道这人是醒悟过来了,也不会去做那些事情。
黄奇之所以选择这样做,也是自己经常治病救饶习惯决定的。
在医家看来,生命是可贵的,他没有夺走他饶生命的权利,每一个生命都有特定的轨迹,作为一个医者,所做的是治病救人,至于惩恶扬善的事情,自有侠客去处理。
拿他本身来,与田伯光并没有什么仇怨,而且田伯光看上去也有些悔改的意思,能够治好他这个采花大盗的疾病,黄奇也乐得如此。
至于田伯光以后如何选择,那是他的事了,或许有一会犯到别人手里也数不定,但与黄奇没有关系。
而他所关心的,还是躺在地上的令狐冲,以及房顶上一道极为悠长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