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正个朝堂为之一静。
只有赵昊的声音在继续。
“张御史,朕听闻,你在京都光宅子就有六栋,而在钱庄也有不少的存银,家中娇妻美妾更是无数……前不久,还有个吕姓商人送给你白银十万两,张御史还真是生财有道啊!”
“朕还知道,你的胞弟在老家有良田千亩,不知这千亩良田,逼死了多少百姓才弄到手的?”
听到这话,张御史瞬间吓瘫了,再也没有之前那‘铁骨铮铮’的模样。
“圣上,臣有罪!”
这个时候了,狡辩只会更加激怒皇帝,所以张御史果断承认罪责,希望皇帝心情好一点,能从轻处罚。
“你当然有罪!”
赵昊冷哼一声:“你说朕不配奉宗庙,不知你张御史,可对得起你头上的乌纱?国朝对卿等优厚有加,换来的确是尔等视朕如仇寇!”
后面的一句,赵昊是向群臣说的。
立刻,所有的臣子都跪了下来。
“臣等不敢!”
一帮口是心非的杂碎,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些人,赵昊肚子里憋着一团火。
“王公公,拟旨!”
“老奴在!”
“御史张勘,欺君罔上,贪腐无度,着令东厂抄家,张勘本人剥皮充草,悬于午门!其三族内,男丁一律斩首,女眷发配教坊司为奴!”
张御史吓得瘫软在地,连声求饶:“圣上开恩……圣上饶命啊……”
他今年才43岁,无数好日子在等着他,昨天刚刚纳了一名16岁的小妾,水灵灵的,还没来得及好好享用,就要脑袋搬家了,他不甘心啊!
见皇帝脸色铁青,他知道此刻求皇帝已没什么用了,只得向丞相李嵩投去求救的目光。
“李相爷,救我!”
听到这话,李嵩的脸色阴晴不定,内心暗骂张勘给他出难题。
赵昊心里很是得意,他就是想看,李嵩会怎么办?
李嵩思考片刻之后,还是站了出来。
不站出来不行,张勘是他的小弟,现在都求到自己头上来了,如果李嵩无动于衷,下面其他人怎么看?
再说,皇帝大杀特杀,要是把整个朝堂,李嵩的党羽全都杀完了,那李嵩成了光杆司令,还混个屁。
到时候,等着他的,还不是死路一条。
“启奏圣上,张御史贪腐,的确该死!可祸及三族,惩处未免太过,望圣上三思!”
李嵩很聪明,知道张勘肯定是保不住的,只能尽量保他的家眷。
这样,也算给小弟张勘一个交待。
“惩处太过?李相是觉得他三族无辜是吧?”赵昊问。
李嵩没有回话,表示默认。
“那朕告诉你,他三族一点也不无辜。他家族之人,仗势欺人,霸占良田,逼死百姓,是无辜的?他为官多年,族中之人哪一个没受过他的好处?所谓一人得势,鸡犬升天,现在他有难了,其族人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受罚!”
“这……”
赵昊一番雄辩,让李嵩哑口无言。
这位皇帝,让李嵩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张勘被带走了。
跟之前被带走的姚御史相比,张勘的下场更惨,被剥皮充草,悬于午门。
剥皮充草,需要在人活着的情况下,将皮剥出来,这很考验行刑者的技术,因为剥下来的皮,要是完整的才能填充稻草,而人在受刑的时候,极度疼懂,肯定会乱动……
人死了,还要把皮挂在午门之上,以儆效尤。
这等于死了之后,还要臭名昭举……
如此重刑,把朝堂上的大臣们都给镇住了。.
特别是那些跪在地上,之前讨伐赵昊的人,一个个都胆战心惊。
昏君点了三个人,就有两人下场凄惨。
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
“许侍郎!”
当赵昊念出下一个人的名字时,户部侍郎许牧,顿时浑身一颤,脸色苍白。
下一刻,这位许侍郎为了自保,竟抢先开口了。
“圣上,微臣不知杨普竟是如此贪赃枉法之徒,此人简直死有余辜!微臣今日所奏,是被人所迫,微臣并无意和圣上作对,请圣上明察!”
许侍郎话音一落,满堂皆惊。
这家伙真是厚颜无耻,为求自保,竟然甩锅。
要知道,他的盟友此刻还站在旁边呢!
如此刷新下限,出卖盟友的行为,让赵昊也是目瞪口呆。
随后,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员们,纷纷怒视着许牧,要不是皇帝在这里,这些人恐怕要冲上去把许牧手撕了。
赵昊惊讶过后,忽然笑了。
就让这帮人狗咬狗,他好看热闹。
“许侍郎,不知你被何人所迫?”
听到赵昊的问话,许牧犹豫了片刻,咬咬牙说道:“启奏圣上,今日联名上奏之事,是钱大人牵头,要迫使圣上就范,臣也是迫于无奈啊!”
许牧不敢说李嵩,是因为他知道,如果说出来,李嵩今天若是不死的话,那自己的下场,恐怕比落在皇帝手上更惨。
李嵩势力庞大,到现在皇帝也没敢说他半个不字。
由此,许牧判断出,皇帝现在还不敢动李嵩。
所以,他把这个锅甩到了礼部尚书钱千意的身上。
“胡说道!”
还没等赵昊开口,钱千意就驳斥道。
钱千意指着许牧大骂道:“许牧,你这个厚颜无耻之徒,为了脱罪,就想嫁祸老夫,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当年……”
说道这里,钱千意权衡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随后,钱千意对赵昊叩头道:“圣上,联名上奏之事,微臣从未胁迫他人,也未参与,请圣上明察!莫要听信小人之言!”
赵昊鄙夷的笑了笑:“钱尚书,你刚才似乎还有话未说完?”
“没……没了!”
钱千意吞吞吐吐说道。
赵昊也没追问,他有办法让这个毫无节操的家伙开口。
在原剧情中,这位钱尚书有一段故事,一直被后人所鄙视。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水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