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任宁出声道,双腿有些僵硬。敌人来的也太快些了,早上才遇到一个,现在又来,任宁感觉自己有些遭不住。
听言,只见那位男子将负着的手露了出来,连带着一把折扇,接着,他把折扇打开,颔首笑道:
“在下源思雅。”
“安灵教的人?”
“是。”
源思雅向前移了一步,又将折扇收了回去,负手而立道:
“那日我手下一人貌似在此便没了迹象,不知二位可知他去了哪里?”
听到这话,任宁心中道了句果然,既然安灵教有派人跟踪袭击柳鸾,那自然会有与之接头的人,而现在,那人就在眼前。于是他没有答话,反倒大喊:
“指虎!”
前面的指虎自然领命,身形飞出,化成残影袭向了院门边的男子。
见此这般,源思雅却不慌不忙地开口:
“看来,两位是知道我那下属的事咯。”
说完,他的身后便飞出了一只只的纸鸢,在他的头上悬着,密密麻麻,排成了一个圆形。
“着。”
源思雅将折扇指出,接着,就见那些纸鸢一道飞了出去,对着飞来的指虎扔下了弹丸。
噼噼啪啪!
这一下要比刚才的声音要多得多,要说刚刚只是几发炮竹,那么现在就宛如燃放了一整串鞭炮般,哔哩啪啦地打在指虎的身上,火光四溅。
指虎也因此止住了步子,因为他发现这些弹丸炸出的伤口要比被刀划破还要疼上许多,这让他的神经着实有些承受不住。
于是指虎单膝跪在了地上,粗喘着气,身上被弹丸炸出的伤口不断地往外溢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见此,源思雅的眉宇间多了几丝笑意,他轻声开口道:
“如何?”
另一边的任宁可一点也笑不出来,他没想到指虎居然还没有到那人跟前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而且这还仅仅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
看着任宁阴沉的脸色,源思雅微微摇扇,无数的飞鸢在其身旁盘旋,他继续问道:
“既然阁下一开始就让人攻击我,想必什么都很清楚,那我也不多费口舌了,我那属下死了倒也无妨,只要阁下说出柳鸾柳小姐的下落,我便可以考虑绕过你们的性命,如何?”
“昂?”
任宁佯装出疑惑,问道:
“你说的这个柳鸾,她是谁?”
“不必如此!”
源思雅冷声道,而就在这时,他却听见一道女声传来:
“任公子,怎么了?”
声音来自屋内。任宁连忙转头,看见正移步出来的少女,他连忙喝道:
“快回去!”
这话让柳鸾有些疑惑,她歪了歪头,准备开口去问。
“呵,真是巧了,原来柳小姐就在这里。”
远处的源思雅轻佻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诧,他未曾想过,柳鸾的踪迹竟会如此轻易寻见。
毕竟,前些日子他派去追踪柳鸾的人就与他没了联系,仔细一想就知道是因为对西山秘藏起了贪念,想要独吞罢了。
但手下不知道的是,源思雅的纸鸢有追踪的能力,只要有追踪那人的物品即可找到,虽然只有大致的范围,可源思雅还是找到了这里,在没见手下的身影,而是瞧到任宁两人之后,他便了然一切。
不过倒是没有算到,柳鸾就在这里。
“你是……”
柳鸾闻声望去,看见并不是熟悉的人,心中本是疑惑,但下一刻便又瞧见旁边跪着的指虎,她立马寒了声音:
“你是敌人!”
听到这话,源思雅笑着一打折扇,神态看起来跟柳鸾很熟悉的样子:
“哎呀呀,怎么会呢,只要柳小姐你跟我一起去找那西山秘藏,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与这两位了。”
“跟你一起?”
任宁皱眉,发现了话语里的奇怪之处,若果只是为了西山秘藏的位置,眼前这男子应当逼问少女口中的消息才对,为何要说与其一起?想到这里,他将柳鸾挡在身后,高声问道:
“你们安灵教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就不必劳烦阁下费心了!”
源思雅立马答道,周边的纸鸢在此刻皆向上飞了一个人的高度。
“柳姑娘,跟我走吧!”
“安灵教?”
屋内的柳鸾听到这熟悉的字眼,她神色一冷,从任宁的右侧探出了头,冲着男子喊道:
“你妄想,我不可能跟你一起去的!”
“呵呵。”
源思雅不怒反笑,他轻松地说道:
“我自然知道柳小姐不会那么轻易就同意的,不过接下来……”
话未说完,他身边的纸鸢倒先动了,它们平着排成一个三角形,整齐有序向前方迅速地飞了过去。
“我会让柳小姐你乖乖就范的。”
源思雅的脸上尽露笑意,看来他对自己的纸鸢充满了信心。
“那是什么?”
柳鸾不知是何,但语气中带着警觉。任宁则转身将少女推进了屋里,沉声说道:
“快进去。”
“哎哎?”
大概是任宁手上有些用力,亦或者是柳鸾有些猝不及防,少女被推得一踉跄,不禁轻呼:
“你干嘛!”
“你身上还有伤,不适合战斗。”
任宁迅速解释道,说完,不待柳鸾反应,就伸手把门关上,并从外面锁住,这才转过来身。
此时,那些纸鸢已然到了跟前,正准备往任宁的方向扔来弹丸。
倒不是任宁不想和柳鸾一起在屋内躲过纸鸢的轰炸,只是远处指虎还跪在那里不知伤势如何,他可没办法抛下其不管。
不过,还有招使。
任宁深吸了一口气,从袖子中探出一个杯子,接着,就见他将其迅速环于胸前,作出泼出去的姿势。
这时,纸鸢的弹丸扔出。
而下一刻,任宁手中的杯子迅速变换,院中的井中也发出了声响。
紧接着,便见井中的绳子倏地飞出,尽头到了任宁那边,而此时任宁的手中,杯子变成了水桶,还装着满满当当的水。
于是,水被任宁泼向了上空,弹丸下落在他的身上,却没有爆裂开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仅仅只是继续翻落在了地上,不知滚向了何处。
“你!”
源思雅一惊,连忙控制纸鸢飞得更高了些,虽说它们并不怕被染湿,但终究能避还是避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