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客!”白大钱大吼。
苏焕捂住白大钱的嘴巴。“不会很多的,你着什么急。”
松开后,白大钱狐疑的看着苏焕。“真的不多吗?”
几千万两,应该不多吧,白大钱那么有钱。
“肯定啊,多的话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啊是不是。”苏焕面色不改。“老白你房子都送我一半了,再借我一点银子周转一下,这人情就算我欠你的了,到时候我搞定满凤楼那边,辣椒这种东西,我就交给你代理如何?”
白大钱高兴得差点拍桌子,代理耶,这个话语权和利益可不得了。
后面又有苏焕撑腰,苏焕身后又有秦直先生,秦直先生身后又有吏部天官,岂不是说,我白大钱身后站着的,是吏部天官。
白大钱差点膨胀了,以后生意可以往大了做。
不对,这么大的利益,苏焕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交给自己,这次怕不是借十万两那么简单了,说不得要借个几十万两。
几十万两嘛,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是借的,到时候还有得还,白捞一个代理的好处。
白大钱态度立马变了。“这一切都好说啦,在外头混,谁都有经济周转不开的一天,贤侄有难,我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区区身外之物,你捎人说一声就好了,何必亲自来呢。”
“来人,奉茶。”
“是,老爷。”
“不要普通茶叶,去取那个我放在床头柜里的,一斤可要一百多两呢,那个好喝。”白大钱一脸笑容。
转过身来坐下,微笑的看着苏焕。“苏贤侄要借多少银两,我让库房等下给你,应该不会很少吧?”
“嘻嘻。”苏焕腼腆一笑。“小多,小多。”
“那就好,我让人上点菜,吃完再来慢慢谈,还有那个代理的事情。”
“嗯嗯!”苏焕乖巧点头。
一顿酒足饭饱,白大钱喝得脸蛋跟猴屁股一样,很阔气的道。“苏贤侄,要借多少,说。”
接着白大钱从怀里掏出来一沓银票,都是五千两银子一张,有的还是一万两。
这一沓少说也有二十万两。
“大概,一千……”
“一千两银子也来找我借?”白大钱随便抽了一张扔了过来。“拿去,不用还了。”
“是一千万!”苏焕重重的咬音。“两。”
“小事小事!”白大钱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等下!”白大钱摇了摇头。“一千万两,你杀了我咯。”
苏焕连忙上去,端起酒往他嘴里一灌。“老白。”
一口烈酒下肚,白大钱又感到一阵天地旋转,勉强支撑着意识。
“一千万两啦,我要收购满凤楼一半,到时候我就是满凤楼的楼主了,自然可以重新卖辣椒,你到时候也可以代理我的辣椒。”
“两全其美,岂不是很好?”
白大钱还有点意识,隐约能分析出,要是苏焕当不上满凤楼的楼主,他就当不了代理。
“老白啊,谁会跟钱过不去是不是,想赚钱就应该先花钱啊,有投资才有收益嘛,你想想,辣椒全兴朝就我一个人有,你要是做了代理,这垄断产业还不是你说了算?”
“你说,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难道不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吗?”苏焕又给白大钱斟了一杯酒。
白大钱一饮而尽,仅剩的一点意识也觉得苏焕说的很有道理。“那就……那就借啦!”
“管家,管家”
“老爷”管家跑了过来。
“把账房的钱都拿来,凑够一千万两给姑爷。”白大钱喊道。
“啊???”管家一脸懵逼。
“啊什么啊快去。”白大钱把酒杯丢出去。
“老爷”管家含着泪走了,取来了库房的账本。
白大钱再喊人把他床底下的箱子抬过来,这个一米长,三十公分长的小箱子居然要四个人搬,还很吃力。
遣退了下人后,迷迷糊糊,只剩下一丢丢判断力的白大钱打开了箱子。
里面整整一堆黄金,还有银票,数了数,大概有五百万两。
全交给苏焕了,白大钱郑重嘱咐了,那个代理的事情不能忘,还必须苏焕签字画押。
除了小金库外,家里库房的资金并没有多少,白大钱取了三百万两,交给了苏焕。
还少了两百万两,白大钱愧疚得不行,自罚三杯,然后倒在地上打呼噜。
苏焕走过去,将白大钱的几十度烈酒重新换回普通酒。
接着苏焕带着百万两离开了白大钱的北屋,回到了自己的东屋。
“吩咐下去,白老头子要是找我就说我不在。”苏焕关上房门。
不到一个时辰,满凤楼的楼主来了,京师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可以。
只要上边的人点头,其他就很简单啦。
“见过苏大才子。”
“进来吧!”
苏焕躺在摇摇椅上,看着胖子楼主:“你上边的人怎么说?”
“上边的人答应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办事,只要能把事情办妥,我们也会尽量满足苏大才子的条件。”
“那就好!”苏焕示意楼主坐下。“那满凤楼的价格方面要怎么说?我只听一口价,你好好想想。”
“按照往年,满凤楼一年的营业额也有五十多万两,今年不一样,因为戏曲的原因,翻了六倍,加上满凤楼扩建,今年的营业额已经是往年的七倍,也就是三百多万两,除税收后净利润两百七十万两。”楼主介绍道:“这种情况也不会太长久,人总有腻味的一天,但满凤楼毕竟是在南方繁华之地临安的第一酒楼,业绩是有保障的,所以我定价定在了五百万,如果按照现状,你几年就可回本,如何?”
楼主道:“这是一口价,临安的第一酒楼,就是这样。”
“行!我只拿分红,还有,辣椒我已经全权交给白大钱代理了,你若想要买辣椒,可以跟白大钱谈。”苏焕说道。“明年我还要考秀才,最近几个月应该没那么有空了。”
“有事情自己派人来找我便好,我自己斟酌,可以做的,我尽力出手。”
“好的,苏大人。”
“嗯?”
楼主的改口苏焕听得清清楚楚。
不是苏公子,也不是苏大才子,而是苏大人。
“苏大人,这是你的腰牌!”楼主双手奉上一块铜牌,周边雕刻着细致的花纹,中间写着一个密字。
“这是副楼主的腰牌,可以调动整个临安所有暗线机密,从今天起,苏大人官职和我一样了。”
“不是明面上的?”苏焕接过令牌,他有猜测过满凤楼不简单,不曾想是个情报基地。
“不是。”楼主行了个礼:“那苏大人,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待楼主走后,苏焕琢磨着手中的令牌,咋无缘无故成为秘密组织的头头了?
隔天早上……
白大钱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