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知人不面不知心,你怎作保他不会被姓苏的小子收买?”徐世平道,转头看着脚在发抖的胡渣男子。
“大当家的饶命,小的……小的真的亲眼看到苏焕上马车的。”胡渣男子快吓尿了。“我发誓……发誓。”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要是骗我,那死去的弟兄性命谁来赔?”徐世平声音很冷。
这种语气,仿佛要让胡渣男子为死去的兄弟陪葬。
胡渣男子更怕了。
刘廷全二当家的不说话,低头摸着他的扳指,没有为胡渣男子分辨一句。
屡屡行动搞砸,他都没脸说话了。
“来人,将他拖下去处死。”徐世平表情森然。
这话,让很多人懵了,胡渣男子更怕了,跪了下来。“大当家饶命啊,大当家,我真的没出卖弟兄们啊,我要是出卖弟兄,又怎还会回来。”
“大当家明鉴啊。”胡渣男子吓哭了,跪爬向徐世平。
“老胡,快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刘安喝道。
胡渣男子很委屈,也很害怕,慢慢的将他知道的全说出来。
“大当家的,肯定是那姓皮的偷偷告诉苏焕的。”胡渣男子磕头。
“不可能,他从哪里知道是咱们寅虎山的?你身份并没有暴露,回来的时候,也很小心,肯定没有人跟踪。”徐幼平道。
“徐兄,我看这事可能是有哪个叛徒提前报信,不怪老胡。”
“现在有好多叛徒偷偷下山,要是行动暴露,被偷偷报信,也不是不可能的。”
“刘兄,你这是认为我的疏忽咯?”
“不是不是。”刘安连忙否认。
“大当家的,小的不愿白死,请给小的一个机会,将功赎罪。”胡渣男子喊道。
“哦?”徐世平道:“你打算如何将功赎罪?”
“小的愿独自一人去刺杀苏焕。”
“放屁,你怕不是想逃命吧!”徐世平突然坐直身子,手掌用力拍在椅子扶手上。
“那请大当家的,派十名弟兄协助我刺杀苏焕,如果我有一丝叛逃之心,请各位弟兄将我绑回来,我老胡绝不狡辩一句。”
“好!”徐世平道:“我问你,将如何刺杀苏焕?”
“大当家的,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怀疑我们之间有叛徒。”
“行!除了当家的留下,所有人都退出去。”
“是!”
贼寇们避嫌,个个离开。
胡渣男子擦了擦眼泪道:“大当家的,苏焕参加乡试之时,必定心神全在考试之上,这就是我们刺杀他的最好机会。”
胡渣男子叩头。“恳请大当家的给我十名弟兄,不成功便成仁。”
聚义厅里变得沉默起来。
刘廷全终于说话了。“伯父,给老胡这个机会吧,我了解他,要是委屈了他,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胡渣男子希冀的看着徐世平。
“爹,给他个机会证明自己。”徐幼平也道,若证明不是老胡出卖我们,一定要揪出这个叛徒。
徐世平想了想:“可以,如果你能杀了苏焕,活着回来,必有重赏。”
“谢大当家成全。”老胡重重的磕头,终于死里逃生,某得一线生机了。
前典史刘安道:“徐兄,不如这十个人就由我选给老胡吧,都是熟悉的人,配合会更好一些。”
“好。”徐世平道。
……
怀直书院前的大槐树枝叶在大风的吹动下沙沙的响着。
苏焕走进怀直书院。
师兄们一大群人正坐在院子里,撸着袖子,一人一把木刀,木屑飞扬,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哎呀,老苏来了,刚好刚好!”王千赶紧跑过来,将苏焕拉了过来。
苏焕疑惑。“老王,你在做啥?”
“别提了,自从你勾起先生的食欲之后,他就对新鲜玩意特别感兴趣,一会捣鼓这个一会捣鼓那个,最近翻了公输子先生的书,这不,他让我们一起捣鼓公输子先生的学问。”
苏焕好奇:“捣鼓的是什么玩意?”
“先生说,让我们研究一个能在天上飞三天的木鸟。”一旁我老张用手拍了拍脑袋。“脑壳疼哦,我是想不通公输子先生是怎么让一只木头鸟在天上飞三天的。”
陈有图道:“先生就是自己研究不出来,才丢给我们的,太坏了。”
“太过分了,先生现在估计在里头烤鸡吃呢。”
“没办法啊,谁让他是我们的先生呢?”
“这是功课,赶快搞吧。”
“老苏,帮个忙,你有思路没?”
说真的,苏焕也是懵的,公输子的学问太高深了,让一只木头鸟在天上飞,他也是懵逼的。
这个世界并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发达,很多东西是没有的,这个条件下让木头在天上飞,太难了,反正不开挂他是做不到的。
“你们打算怎么搞?”
“能怎么搞呢,做一只木风筝,看看能飞起来不。”王千道,他手握着木刀的刀柄,一来一回的推动着,木屑四飞。
苏焕抬头看天,看来是飞不起来了。
这时,秦直先生头发乱糟糟的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有个人站着,貌似在偷懒,正准备训斥,睁大眼睛一看,是苏焕那小子。
“你小子还好意思回来,这几个月才回几次书院,是不是把先生我给忘了。”秦直先生没好气,实在是他吃醋了。
“先生!”苏焕连忙快步上去。“学生知错了,实在这期间公务繁忙。”
秦直先生看了苏焕一眼,本以为苏焕年纪小,能多陪陪他几年,不曾想,他比这群师兄还能折腾,这才秀才就忙成这个样。
“哼。”秦直先生问:“你小子,可知道木牛流马?”
“听说是自己会动的木头牛马?”
“对,孔明先生所创。”秦直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正是孔明集。“你小子鬼主意多,经常能捣鼓出新鲜玩意,你可有主意将木牛流马弄出来?”
苏焕搜肠刮肚,实在是他脑子里一点木牛流马的资料都没有,系统也变不出来,就算按照要求变出来了,也全都是机械的,跟真正的木牛流马是不一样的。
秦直先生想要搞懂的是原理,而非要一只木牛流马。
秦直先生从屋子里搬出来一头木牛,雕刻得好好的,就是不会跑,四只生硬的脚矗在地面。
苏焕道:“先生,我想木流牛马呢,一定有轮子的,应该不是四只脚。”
师兄几个也凑上来,听苏焕的评价,他们正要找灵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