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老林吗!福寿初新。”
“福寿初新。”
“咋,着急着去西市啊。”
听到熟人的问话,林木的脸上笑容不免有些牵强。
“呃,这不是有人来传座吗,恰好家中没了胶牙饧。这不准备去西市买点吗。”
林木的熟人听了爽朗一笑:
“那也不打搅你了,我也要回家将这潘子挂上。走了。”
“回见。”
一路上佷多人都在跟林木打着招呼,而林木也一一回礼。这也难怪,林木的手艺在长安算得上是顶尖的了,他制作的家具类东西又快、又好,所以也有不少富贵人家找其做活。一来二去便和下人熟络了起来。
到了西市首先买了点“胶牙饧”,从店里面退出来的时候正赶上“驱傩”的队伍经过。刹那间群魔乱舞,光怪陆离。街道的另一边有几个人将竹子丢进了一个长条形的火堆里,无多时便从中穿出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一时间周围人的叫好喝彩声、“驱傩”队伍的怪声怪语,爆竹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林林总总会在一处钻入了林木的脑海里。
晃的林木脑袋轰隆隆的,直觉得头晕眼花,一阵晕眩。
只好停到一边喘息着,不停感叹着
“老咯,老咯。”
其实林木也不老,只是林木向来不喜人多的地方,如今遇上“驱傩”的队伍加上边上络绎不绝的行人少说有一两千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林木晕眩着竟然不小心在一个挑夫放下的扁担拌了下,直挺挺地向一边倒下,将一边一个行色匆匆的公子扑倒,而手中的胶牙饧也脱开了袋子一团呼到了那公子的脸上。
刘意只觉得脸上粘粘的,一股香甜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刘意的喉头。胶牙饧刘意是知道的,甚至于刘意行色匆匆的原因也是因为胶牙饧。
直到刘意被一边的下人着急忙慌地扶起来刘意才反应过来。
就看到一个工匠打扮的人此时在自己的面前躬身道歉。刘意见周围人围了上来感觉不自在,将林木打发了。
离开后刘意越想越不是滋味,回头撇了眼被几个纨绔围在中间的一个靓丽女子,却是一眼也没看自己。
刘意自以为刚刚那个工匠害自己失了面子,越想越气。到了一个僻静角落唤来自己的两个下人,让其去找人教训刚刚的那个木匠一番。
不过一个下人是认得林木的,出声劝阻刘意道:
“公子这个恐怕不妥,若不是那女子硬要品尝和平酒楼的胶牙饧恐怕也不会出这…………”
刘意没等自己的下人说完便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管好你的那张嘴。”刘意眼睛泛红,恶狠狠地盯着下人。
“这件事情不是悦琪的错,而是那个小木匠该死!还不快去!”
闻言另一个下人拉着挨打的下人便离开了。
另一边林木还不知道大难临头,因为自己平时憨厚老实,所以往往道歉事情便过去了。并未想到纨绔岂同于常人,所以现在正在街上左看右看,购置着家里缺的东西。
林木在拿着东西走到一个巷子里时巷子里冲出来几个人,拿一个袋子套住林木的头后便将林木放倒,手上拿着棍棒招呼着林木。
由于有一个人死命捂着林木的嘴所以林木只是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个时候刘意走了过来狠狠踹了林木两脚,而后一把扯开套住林木的头套:
“还记得我吧,你害我堕了面子我便要你不痛快!贱种……”
骂完后刘意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受了许多,又将脚踏在林木的胸口狠狠跺了几下。
一个下人见林木突然瞪大了眼觉得有些骇人,过去将手搭在林木的脉搏上。
“啊!”
刘意很不满地看着那个下人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公…公子……他…他……他没气了……他死了!……”
“什么!”刘意惊呼一声,另叫了两个家丁过去查看。
“这…………”
“哎……造孽啊…!”
摇摇头,周围人那里见过这个场景,一个个都慌了神。倒是刘意反应快,见旁边有张席子扯过来盖住林木,遮住了那张让自己骇然的瞪的巨大的眼睛。
“快,我们回去…………”
:
“什么!你杀人了!”
刘伯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刘意,难以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干只种事情。
“爹,只快不是我干的,我一个书生哪有那本事,家丁是我叫的,但是人口难说是我杀的。”
刘意确实聪慧,反应过来后急忙推脱着责任。
刘伯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面前的刘意,巴不得一巴掌打死他。
但是就是下不去手,没辙了。刘伯洛准备了一番后前去拜会长安县令,并且令刘意跪在其母的灵牌前,叮嘱下人看管好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