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狼狈地从虚拟擂台出来后,两腿发软差点站不稳脚步,那种从百丈高空上掉下去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下坠时的寒风异常刺骨,几乎让他失去了知觉。
虽然知道是假的,然而架不住感受逼真啊,在这个虚拟擂台中战斗人是死不了,但是疼痛和死亡时的恐惧还是无比真实的。
胖子感觉自己的表现很丢人,便很不好意思地环视了四周,果然发现周围那帮人戏谑地盯着他,就差没直接嘲讽出来,可能在他们眼里,自己上去也要比胖子强百倍吧。
胖子黯然地低着头不话,忽然看到甘草同学笑吟吟地向他走来,神情一如既往地古灵精怪,两人作为青梅竹马,胖子自然是知道甘草同学要向当日一般过来捉弄他。
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让自己摊上这么个魔女,于是胖子便干脆地把眼睛闭上,索性奉行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准则。
“樊宝,你刚刚的表现”甘草同学开口果然是刚刚的战斗,啊啊啊她为什么老是抓着我不放呢,胖子樊宝心里很是郁闷,干脆又把耳朵捂上表示什么都听不到。
看到他这副模样,甘草便把手背在身后弯腰笑着,继续道:“你刚刚的表现很不错哟,至少还能找机会反击江城学长。”
“诶,甘草同学,你是在夸我吗?”樊宝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甘草,发现两人距离有点近便把屁股往身后挪了挪,甘草的话让他感到很惊讶,甚至一时间有种眼前的少女是冒牌货的想法。
作为常年“欺负”胖子的人,甘草当然知道樊宝心里在琢磨着什么,便嘟着嘴很不高胸用脚踢了他一下,恶狠狠地道:“我不是在夸你难道还是在骂你吗,白痴”
“诶嘿嘿。”樊宝傻笑一下,这个甘草同学果然是真的,刚刚那副模样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啊,估计也是想捉拿他才弄出来的把戏吧。
“笑什么,好白痴的哦”甘草瞪了他一眼,然后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认真看着擂台上江城刚刚和樊宝过招回放。
不只是甘草,包括在观战的亿万观众都对刚刚江城的诡异轻功感到震惊,居然能在空中扔出飞刀然后借力施展二段跳,那身影实在是太潇洒了,难以忘怀。
不谈这个,单凭刚刚江城人在空中的时候,身影刚好与圆月重合,黑衣少年长刀胜雪,在月中显得无比的逍遥,犹如翱翔空的飞鸟,亦如银月下的孤鹰。
然后这张照片就被网友们机智地截了屏,充当自己的电脑或手机屏幕,讲道理这可比那什么电影里的海报帅气多了,用威亚吊出来的感觉就是比不上真正的武功。
胖子下场后,江城在擂台里等了大约一分钟,然后下一个人出现在里面,虚拟擂台的环境也随之一变,不再是刚刚的月色紫禁城。
空下着雨,淅淅沥沥地滴答在檐角,而庭院中的青砖也在雨中渐渐被淹没,随后流入了池塘。
吹面不寒杨柳风,江城抬头环绕四周,发现置身在偌大的庭院中,有池塘有亭子,亦有桥,好似山水画中的江南园林,别有一番滋味。
看来第二个同学的品味也相当高嘛,你看这环境这感觉,多么的恰到好处。
江城身着黑衣带着斗笠,刚好可以用来避雨,于是便一手按着刀鞘,心走在庭院之郑
第二个挑战者并没有出现在他的周围,不过江城凭着感觉还是猜出大概在哪儿。
雨后新亭在百米外的好似烟雨蒙蒙下的纸伞,朦胧而易碎,就像是画卷会忽然从中断开似的。
而在亭子中则是坐着一个白衣少年,身着古装骚包无比,他在腿间摆着一面焦尾琴,眼神忧郁望着远方,指间则弹着一曲高山流水。
江城惊讶了,尼玛现在的人可真会玩,非要在短暂的露脸时间里还要给自己强行加戏,把龙套的出场戏演足。
不过江城可没那个闲情逸致,他脚尖在地上一点,踏出深深的泥痕,然后便眨眼间来到了亭子外。
长刀蓦然出鞘,空中的雨滴都被磅礴气势震开,在江城周围形成了避雨罩。
那个少年的手微微颤抖,然后极力压制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便淡然地道:“学长,你来了。”
额这种时候难道我应该回他个“我来了”这种话吗?但问题是劳资不是燕南飞,你也不是傅红雪啊。
果然自古中二出少年,江城自己是已经从中二病中毕业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学弟明显还深陷其中,沉迷于武侠人物的设定而无法自拔。
“话你在s傅红雪之前有没有注意一点啊”江城叹口气,头疼道。
“啊,什么呀”
“那就是尼玛傅红雪的穿着可没有你这么骚包,他用的武器也不是焦尾琴”江城话音未落,腰间长刀便闪电般划过了亭子,直接将其砍为两半,轰隆一声倒在湖边。
清澈的湖水被激荡起阵阵波澜,溅了漫的水花,而原本坐在亭中的骚包少年则反应很快地一拍腿中的焦尾琴,双脚离开地面躲避了江城这惊一刀。
其实这里有个不能公开的秘密,那就是在战斗训练之前,老王同志特意给江城了要适当放水,因为这是在帮参赛者磨砺战斗技巧,又不是生死大战,所以没必要上来就解决战斗,因为那样的话是起不到太大效果的。
刚刚的那个胖子还真不怪江城,他可是放了水的,但无奈那家伙胆子被吓得跌下了城楼,等江城将其救上来后他已经失去了战意,只能放弃。
而眼前这个骚包少年,也就是第二个挑战者,江城便遵守了老王的叮嘱,将自己实力压了许多,不然刚刚上来的那一刀便可以连人带亭一起斩为两半。
骚包少年很狼狈地站在地上,身上的白衣被雨水染湿,他心里那个恨呀,早知道就不该图个气氛弄了个阴雨气,这不但没能展现出那种雨中即景的战斗画面,还把自己搞得如此尴尬。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忽然指尖在焦尾琴上一划,弹奏出动饶音旋,其中还夹带着危险的雨滴,好似暗器般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