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洛南挣扎地完后,眼睛死死看着自己,生怕会食言。
“但老夫怎么会是这种人,虽然老夫生平杀人无数,却从来不曾违背诺言,这洛子还真接下来三招,就算快死了,也当他成功了吧。”风南叹气道,不由让江城心里一咯噔,难道洛南真的死在了这老者的手中
这不可能吧,江城他观悟了洛南十年记忆,对方几乎算是半个良师,而自己也是打算在将来踏上神武洲,寻找洛南的踪迹,当面感谢。
“后后来呢,他洛南死了吗?”江城颤声问道。
“当然没有,要是他死了我又怎么会知道千本固体汤的药方呢。”风南嘿嘿道,却被甘草那丫头揪着胡子气鼓鼓地道:“好呀,你好的只用五层实力,却偷偷用了全力,臭老头大骗子”
“快快快放下啊,老夫就这么两根胡须了,祖宗你快松手啊”风南瞪着眼睛焦急地看着甘草揪他的胡子,顿时心疼不已,一点儿也没有刚刚在故事里的那种霸气。
“讲道理啊,老夫真的是只用了半成功力,不然那子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那他后来呢”
不知什么时候云瑶睡醒过来,看着眼前的闹剧很是头疼,这几风老头经常和甘草那丫头斗嘴,像是一对爷孙似的,而且比以往同樊宝斗的还厉害,因为有风老头在,樊宝不敢话,生怕被甘草告状。
江城心疼得搂着云瑶,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指间轻轻滑过了长发,满是爱怜。
记得昏迷之间,嘴间却感受到一丝温软,仿佛品尝到地间最美好最甘甜的食物,那是云瑶的唇。
“咳咳,秀恩爱一边去,还要不老夫讲了”风南皱着眉头不满地道,仿佛是被抢了风头孩在抱怨什么,不过人越老越,还是能理解的。
云瑶羞红了脸,想要推开江城却被对方一把紧紧抱住,嘿嘿笑着:“您继续,我们听着。”
风南白了一眼,又道:“那洛子整整昏迷了七七夜,要不是张家的女娃娃一直照料着,早就可以入土了。老夫本想一走了之,却想了想还是留下来算了,当个无事之人看着张家女娃背着洛子出了张府,找到了医师,却被人断定死定了。
那女娃娃倒也是倔强,坚决不向老夫提出帮助,但想来也是,老夫杀了她全家,估计心里恨不得老夫马上就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开口求助。
过了三,洛南那子高烧不退,浑身烫的像是着了火,那女娃急得眼泪只掉,不过老夫还是坐在一边安静看着,嘿嘿。”
“那你干嘛不救他呢”甘草不高胸道,眼看又要上来揪胡须,吓得风南赶紧用手捂着,再揪就真的没了。
“冤枉啊,老夫最后看不下去,便念了一段寒霜心决的内容,那女娃倒是聪慧,一听就懂,当即修炼起来,然后老夫便出了房间,不再理会。”
“啊为什么要出房间啊,你在里面指点不是更好吗?”甘草那丫头懵懂地问道,显然是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
樊宝在一旁嘿嘿笑着,高深莫测地看着甘草,一副劳资很懂的模样,气得甘草牙痒痒。
江城和云瑶也是很尴尬,对视一眼不敢解释,又把目光放在了风南身上,意思是你自己的话自己解释去。
眼看皮球踢了回来,风南也自觉失言,干咳一声便转移了话题,“话那寒霜心决,乃是老夫年轻时候所创,属于成名级心法,习得后内力便带着寒气,伤人于无形,威力很是惊人。”
“我知道,但这和你出去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再问了老夫不太好解释,等你在长个几岁便知晓了。”风南苦着脸,很为难地道,不过还是大致地明了一下。
“那张家女娃学会了老夫的寒霜心决,自然能散发出凛冽的寒气,只要靠在洛子身上便能帮他消去热气,类似冰块去火毒,只不过这种做法,需要两人赤诚相待才可。”
甘草闻言顿时脸羞红,气得连瞪了风南好几眼,让后者暗暗叫苦,还不是你个祖宗要听的,不然老夫怎么可能会讲如此难齿的话题。
“咳咳,后来呢,洛南是怎么新来的”江城赶紧转移了话题,风南很赏识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你子很不错。
“那女娃娃修炼老夫教给她的心法不过半,便能入门,赋着实令人羡慕,而后的三她一直都在替洛子消除火毒,最后老夫也从药房抓了幅药回来,灌下去的第二便睁开了眼。”
“呼,平安无事,那可真是太好了。”江城长长松了口气,感慨道。
“好个屁洛子吃了老夫三招未死,已经是阎王爷开恩了,还想保佑其他的那子醒来后四肢无力,全身骨骼都差点碎完,后来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缓过来。
也正是这段时间,老夫闲着无事,便和他探究了一番医术,却是相逢恨晚,他把青衣书中的药方分享给老夫,老夫也索性好人做到底,时不时在张家女娃面前念着功法口诀,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教会了寒霜心决、孤山云影、追星夺命剑,就差没把老夫的血狱魔功给学过去”
风南着,有些落寞地低下头,带着老人特有的感叹,唏嘘不已。
“那女娃娃老夫杀了她全家,却还如此教她武功,却是不怕报复的,只是老夫孤零一生,从未娶妻,但在四十多岁那年却得知有当年清欢的女子给老夫生了个儿子并且抚养长大,后来还成亲,膝下育有一女,也就是老夫忽然就有了孙女。
得知这个消息老夫自然是欣喜不已,便上门相认,他们也没什么,居然还肯认我,那几年是老夫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堂中老红颜,家门有志子,膝下蛮孙,美得很啊美得很啊”
风南连两边,眼中忽然满是泪水,那是懊悔的表情,又自责又无能为力,数十年前的事情早就变成了风中云烟,除了他这个已经暮年的老头外,谁还记得那段过去呢
“老头儿你不要伤心了,干脆干脆我当你孙女罢了,我也叫你一声爷爷”甘草很懂事的安慰着风南,这个曾经的魔道枭雄此刻已经是一个需要人来安抚心赡老人,他已经很老人,属于他的时代也过去了很多年。
“好孩子好孩子好啊好啊”风南擦拭了眼泪,开心得道,然后樊宝也凑了过去,眨眨眼睛道:“既然甘草都叫您爷爷了,那我也这么叫吧,您不介意在多收个孙儿吧。”
“当然不介意,不过你子可以叫我爷爷,甘草丫头还是如以前那般称呼老夫吧。”风南欣慰地道,拍了拍樊宝和甘草的脑袋,笑了笑着。
“为什么呀”甘草很疑惑地问道,偏着脑袋双马尾摇晃着,不明白为什么风南不让自己称呼他爷爷。
因为,老夫曾经的那个蛮孙也是“老头儿”的叫啊,但这怎么可能对甘草出口呢,这丫头终究不是自己那苦命的孙女的替代品。
他没有解释,而是叹息地摇摇头,又道:“然而那次老夫远去海外,解决了曾经的一桩往事,一来一往三年过去,等回来后却只看到荒废聊家,那是老夫这辈子唯一的家,却被张阜和那混浊给毁了”
“张阜和您的就是后来灭聊张家吗?”
“嗯,是的,老夫年轻时同张阜和是朋友,但后来因为一个女子反目成仇,老夫为了兄弟之情甘愿放弃那女子,但后来张阜和也没有同她在一起,那女子出家了,在西雪海的莫往观。。
但张阜和一直以为是老夫在暗中使坏,却是断了多年的好友关系,后来又因为老夫入了魔道,便彻彻底底成了死生大担他们张家在神武大陆本就是本出名的一个家族,乃是武学世家,而我不过是孤儿罢了,要不是当地的善人院把我养大,这世间也早没有老夫这号人了。
可笑的是,善人院出身的我,却踏入了魔道,成了武林中人人喊打的魔头,造化弄人啊,真是可笑”
风南感慨道,似乎很对不住当年那个和善的老头,那是善人院的主持,一个很不错的人,但后来因为强盗入室抢劫,为了保护院里的孤儿们死了。
虽然后来他杀了城外的三十九处贼窝,但人已经死了,再怎么杀怎么泄愤也活不过来。
“老夫和张阜和打了大半辈子交道,不曾在老迈之时,唯一的家人惨遭对方毒手那是老夫一辈子的念想啊,好不容易才寻觅到仅存的温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城等人听着风南述着曾经往事,悲惨的事迹总是会让人伤心,又让人沉重。
“但张家三个宗师,我不过一人,怎么会是他们对手,只能闭关寻求突破,而这一闭,便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