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柯莱在在双河镇休养,海顿带着另外两封信率先来到了森林堡,经过了一个冬天和初春的修补,森林堡那场大火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接受银月家的统治对于残存的家族和平民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即可。
作为少数几个知道海顿身份和作用的人,凯多雅一直对海顿非常尊重友好,在他的记忆里凯多雅似乎一向风评不错,兢兢业业的为银月家族打理后方。
作为一个年龄稍长的精灵,岁月在凯多雅身上留下了更多成熟稳重的气息,她的身上并没有像柯莱和甘美洛等军将那样的杀气,更多的却是书卷气息。
寒暄过后海顿将岩森的信交给了凯多雅,里面的内容其实只是岩森的一些外交寒暄,和写给伊莎贝拉的信一样都只是强调自己并没有挑衅的意思,愿意和她们做生意互相交流。
凯多雅的眼睛飞快略过那些哥特式的文字,随后只是笑笑放到了一边:“狼溪堡将会是塞隆大人攻略的重点,我会要求书记员复制一封信请你交给塞隆大人观摩。”
海顿点点头,看来凯多雅非常清楚随着列日家族和杉木家族全面战争的爆发,银月家族有了足够的机会向北发展,在足够强壮之前避免和圣盾家族在清溪堡议会控制的区域产生冲突。
娜塔莉这个诱饵将会非常成功,海顿在心里不免有些同情岩森,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那个已经初步站住脚跟的维尔也是这样。
当晚凯多雅特别宴请了海顿,不过为了保密起见并没有邀请太多人,只是银月家族在森林堡的统治决策层出席,格拉古也身在其中,不过看向海顿的眼神却明显收敛了敌意。
“海顿大人,很久不见。”拿着酒杯来到海顿身边,格拉古脸上已经满是笑意。
对于这个曾经暗算自己的家伙,海顿还是有一定防备。他微笑着和对方碰了下就被,手指也是不易察觉的碰了一下格拉古。
瞬间对方的记忆便涌入海顿脑海中,经过了长期的适应,海顿现在对于获取记忆时那种眩晕感控制的很好,除非真的是巨量信息,否则眩晕感已经很少出现。
海顿一边和格拉古绕圈子,一边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这个对自己敌意浓厚的家伙的记忆。突然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个叫做贝尔摩德的黑发女精灵,是来森林堡进行贸易的女行商,不过这女人的身形和行为举止却总给海顿一种熟悉的感觉,还有一点就是这女精灵对格拉古有受贿行为!
“春天来了,不知道矿石产业恢复的怎么样?格拉古大人似乎正在负责这方面的事物。”海顿不露声色的问道,之前在银月堡格拉古也是负责同样的事情,他的家族投靠银月家族的时间不长,但对于贸易有着独特的能力。
格拉古脸上微笑不减,态度亲切的介绍道,“自从道路通畅后森林堡的贸易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七十五,相信随着信使们讲凯多雅大人的亲笔信发出后,那些贸易家族将会恢复从前和咱们的贸易,毕竟矿石的质量上森林堡是非常有优势的!”
“格拉古大人在这里的功劳一定非常大,从事这种频繁与人打交道谈判的事情是最消耗心神的。”海顿笑了笑随后就看向凯多雅那边,“抱歉啦,我还要去和凯多雅大人商量一些事,相信不久咱们会再次见面的。”
离开格拉古,海顿走过去却是和凯多雅告别,小小报复一下格拉古并不在他的计划内,但作为基本的防备,他还是想去了解一下这个叫贝尔摩德的女精灵。
重新恢复贸易后,森林堡内的酒馆和旅馆都重新开张,格拉古的记忆里储存着有关贝尔摩德的旅馆信息,这个家伙在收受贝尔摩德钱财前特别安排手下调查过对方。
日落后森林堡内的街道已经清净了不少,原本的大量灰尘也逐渐消散让空气清洁了一些,走在大街上海顿不免有些怀念和伊娃在列日家族领地时的情况,不过却也不免唏嘘双方直到最后也没有弄明白对方的身份。
一切的掩饰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吧,他摇摇头想要把脑海里的记忆清理出去,却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岩森似乎暂时并不存在骚扰双河堡的理由,而且从获得的记忆来看他至少在见面前五天都没有下达过这方面的命令或者得到这方面的情报。
会不会这里另有隐情?
一瞬间伊莎贝拉的身影在海顿脑海里一闪而过,所谓的冲突会不会和伊莎贝拉有关?拿掉狼溪堡的话受益最大的是伊莎贝拉!
就在这时海顿已经走到了贝尔摩德所在旅馆的门口,看着时不时进出旅馆的人,海顿才想到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官职在身,这样贸然进去对方怎么可能对自己讲述出需要的信息?
“大人是要进旅馆吗?”灰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背后,塞隆曾经说过灰山专门负责海顿的安全,但或许是灰山隐藏的很好,海顿独自行动时很少能发现对方。
海顿对于突然出现的灰山没有太多惊讶,反倒是有些小小的惊喜,灰山是有官方身份的,而且似乎职位并不低,他压低声音吩咐道,“你给我进去找到老板,询问一个叫贝尔摩德的女精灵是不是还在里面。”
但让人郁闷的是五分钟后灰山却告诉海顿那个女精灵早在两天前已经离开了,据说是完成了生意要前往清溪堡。
或许随时看到海顿略有些遗憾的神情,灰山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块金属制的家族纹章,“海顿大人,离开宴会后曾有人跟踪你,是格拉古的人,而且从咱们见过凯多雅大人后,格拉古就派人在跟踪你。”
海顿接过那枚小小的金属牌,看来这金属牌原本的主人在格拉古手下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这种金属牌的做工在这时代可不一般,看来这家伙也一直在提防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