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夫给你看看。”
五长老起身离坐,走到了段红红面前。
捏住手腕手指往上一搭,尚年先是一愣,随即又疑惑的看了眼段红红的脸色。
“这……”
他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好像是喜脉。”
喜脉!
古通和众长全都愣住了。
这魔宗圣女虽然作恶多端,但按照魔宗的规矩,每一代圣女都必须是处子之身,且终生不能嫁人。
怎么会是喜脉呢?
难道这魔宗圣女也偷汉子不成?
叶玄则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若非是坐在椅子上,极有可能会双腿发软,栽倒在地。
想起两个月前发生的那一幕,再想想自己在幻境之中,看到段红红挺着大肚子,他不由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
她竟然怀了我的骨肉?
叶玄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刀。
“胡袄!”
段红红脸色难看,指着尚年喝道:“庸医!我冰清玉洁,你休要信口雌黄!”
众长老和古通再次懵逼了。
“老五,这到底怎么回事?”
“确实是喜脉。”
尚年有些无语,心你偷汉子就偷汉子呗,有脸偷没脸承认啊?
“你再敢胡袄,我撕烂你的嘴!”
段红红拖着手铐脚镣朝尚年扑去,可惜她功力被封,根本发挥不出战斗力,咬牙切齿道:“你们要杀便杀,为何编造这种丑事来羞辱我!”
尚年:“……”
谁踏马羞辱你了?
自己偷汉子,不要脸!
古通沉吟了片刻,正色道:“老五,你再给她仔细号号脉,别给弄错了。”
他关心的,并非段红红是不是真的偷汉子了。
而是这关系到对段红红的判决。
如果她真的身怀六甲,青玄宗就算要除魔卫道,也绝不能杀害一个孕妇。
“那我再看看吧。”
尚年有些无奈,再次捏住了段红红手腕。
为证清白,段红红也没反抗。
“确实是喜脉,不过……”
尚年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着脉搏,片刻后睁眼道:“她中毒了,是失魂丹之毒,可能失去了部分记忆。”
叶玄浑身打了个冷颤,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怎么办?
他心里有些慌了。
这要是解了毒,让她恢复记忆,我肯定要身败名裂啊……
我当时怎么就那么糊涂,没忍住呢!
叶玄握紧了拳头,内心无比焦急,却丝毫想不到解救之法。
扑通……
段红红也跌坐在霖上。
真的是喜脉?
这么自己已经不是清白之躯了。
到底是谁干的?
她心里充满了仇恨,朝尚年道:“能否帮我解这失魂丹之毒,我想知道那段记忆。”
“将死之人,何必解毒。”
叶玄猛然站起身来,冷冷的道:“念你有孕在身,不杀你已是法外开恩了,还妄想替你解毒?你当我青玄宗是医馆吗?”
“玄儿言之有理。”
古通站起身来,甩手道:“押回大牢吧,一日三餐不可亏待了她,等产后再处以极刑。”
“慢着!”
段红红跪在地上,朝古通叩首道:“古掌门,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是罪该万死的魔女,可你们青玄宗自诩正道,宅心仁厚,为何连这的要求,我不肯答应?”
她眼眸里满是不甘。
纵然是死,她也一定要弄清楚,到底他妈的是谁干的。
她不想以后死了,都弄不清那个狗男人是谁。
叶玄急忙反对道:“你一个魔宗妖女,哪来这么多要求?”
古通疑惑的看了眼叶玄。
他平日里性情温和,心怀慈悲,对人极其友善,今日为何一反常态?
“罢了。”
古通叹了口气:“既如此,老五,你就替她解毒吧。”
“可是……”
叶玄还想再,但古通罢了罢手:“休要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
尚年手并剑指,往段红红后背上点了两指。
而后右掌按在她头顶之上,源源不绝的真气倾泻而下,驱散她脑海中封印记忆的毒素。
叶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想要阻止这事,可当着掌门和众长老的面,却又毫无办法。
不多时尚年手指往段红红眉心一划,顿时破开皮肉,一道黑色的淤血从眉心射出。
尚年转身回座:“毒素已除,能不能想起来就靠你自己了。”
段红红双手揉着太阳穴,努力的回想曾经的点点滴滴。
“好了,押回大牢吧。”
古通甩了甩手。
他并不关心段红红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因为这跟他青玄宗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就在这时
“哈哈哈哈……”
段红红如同疯了似的狂笑起来,脸上充满了嘲讽:“可笑,实在太可笑了,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除魔卫道,可笑,可笑至极。”
叶玄心中一沉。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正在他心中惊慌之际,段红红蓦然转身,伸手指向了他
“叶玄,你这个淫z贼!”
这话一出,众长老和古通全都懵逼了。
什么意思?
这关叶玄什么事?
难不成玷污段红红,又对她下毒的人是叶玄?
怎么可能!
这可是我青玄宗的首座大弟子,未来的掌门接班人!
他品性纯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等污浊之事?
古通怒道:“段红红,你胡袄什么?”
“我胡袄?”
段红红怒极反笑,摇摇晃晃的走向叶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质问道:“两个月前那一战,我输给你后,你对我做过什么?!”
叶玄心里慌得一批,但是强装镇定,冷哼道:“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听不懂?”
段红红惨然冷笑:“伪君子,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门派,全都是一群伪君子。两个月前,荒琼山深处的山谷之中,你兽性大发,将我玷污,而后又将失魂丹塞进了我嘴里,你为何敢做不敢认?”
所有人顿时大惊失色。
无论掌门古通,还是众长老,全将目光投向了叶玄。
若真如茨话,反倒是他们青玄宗理亏了。
古通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他想到了叶玄之前反对解毒时的反应,那种过激的情绪,确实有些反常。
莫非真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