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爸爸。”乔纳森脱下防风服,只剩下里面的一件短衫。
凯森正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听见乔纳森的声音后,有些惊喜地说道:“你的效率越来越快了,我的心肝。”
他说着,将本子往前翻,“让我看看这是你杀的第几个。”
“九个,爸爸”。
凯森哦了两声,还想夸赞他几句,转念好像有什么想法插了队,他将夹在书架当中的一个夹子抽出来,递给乔纳森。
“这是你第十个目标”。
乔纳森翻开夹子,简单浏览了一遍大概资料,颓然地倒在红色沙发上,“又是这种家伙?而且还没有报酬!爸爸,我需要更高级的目标。”
他的哥哥,本,恰好走进来,同意道:
“是啊老爸,让我来数数我亲爱的弟弟都杀了些什么——小黑市的幕后老板,地方武装头领、小城市富商、地方武装头领、小城市富商……乔纳森把我们莱瑞克家族的档次都拉低了。”
对于这话,乔纳森没反驳,反而郁闷地瘪起嘴。
“好啦好啦”,凯森摆摆手,“相信我,这是最后一个没档次的目标,至于报酬……你以后会得到的。”
他有些期待地笑了笑。
当乔纳森知道自己上辈子,竟然因为一个地方武装的暴政而惨死时,会是什么表情?
他停顿片刻,“你可以在家里多待一阵,因为这次出门,你需要找到两样东西才能回来”。
“两个什么”?
凯森没有多做解释,慵懒地说:“等你找到,自然就知道了。”
乔纳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哥哥,“这就是本消失了将近三年半的原因吗?”
凯森没反驳,给予他肯定的答复。
……
米贝已经连续五年一直陪着玛莎在后山挖矿,他们每天凌晨一起出现,一到下午他就偷偷离开。
周围的邻居都以为他是玛丽的小儿子。
他们多次逃走被抓,便受到了监工的额外关照。
玛丽虽然已经三十二岁,但是却像个二十多的姑娘;皮肤紧致,腿长臀圆。
好多钢头军的小头目都暗示过她,甚至不介意养着她的两个孩子,但她一一拒绝了;他们本可以不用征求她的意见;但十二年前留下的阴影阻碍了他们这一想法。
这几天,不知从谁嘴里传出的“开始挖到铜矿”的消息,跑进了钢头钢头军首领就叫钢头的耳朵里,他派出一名狗腿到后山查探。
米贝认识这个人,是在与父亲为数不多的会面中见得他。
他赶紧往人堆里挤,顺便往脸上抹了些土灰。
那人本没注意到他,但是玛丽吸引了他的目光,他顺着看过去,便看到慌慌张张的米贝。
他走过去,一把扣在他的肩头,“这不是亲爱的米贝少爷吗?您不在庄园待着,跑到这里来干嘛?”他觉得这事很新鲜,语气根本没有一点恭敬的感觉。
接着,他就看到待在玛丽身边的玛莎,做出夸张的表情,“你看上了这个丫头片子?直接叫我们兄弟帮你抓回去不就好了,干嘛搞得这么麻烦呢。正好我看上了大的,以后你喊我哥哥,我叫你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米贝倒不怕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他注意到玛莎愤怒的表情,不敢说话。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不!不是!”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米贝语无伦次了,玛莎看他的表情就像在屋子里乱爬的蟑螂。
“离开我们!去过你的大少爷生活吧”!
她狠狠推了米贝一把,转过身擦起眼泪。
米贝看着她发呆,最终转身走开了;他想过几天再来,到那时候,她也许会听他好好解释。
那个狗腿浑不在意地撇下米贝,眼馋地盯了几眼玛丽,也走掉了。
米蒂再一次生病了,但这附近的大夫都逃走了,只剩下一个,被他的父亲拘禁在某个地方。
米贝照常喂给她那不知名的药,然后贴身照顾了她四天。
这天,他早早起床,准备向玛莎解释之后,再赶回来给母亲做饭。
他在两年前失去了猩猩们,他不能再失去玛莎。
大概跑了半个钟头,米贝来到玛丽家楼下;他没有敲门。而是爬上二楼的窗子——因为他听到激烈的动静。
狗腿子自从那天离开后,脑子里全是玛丽曼妙的身姿,直到今天凌晨,他终于忍不住溜了进来。
他按住玛丽,又一脚踢开抱着他大腿的玛莎,俯下身闻了闻她的脖颈。
“美丽的姑娘连汗水都是香的,哦!”他感叹的时候,被玛丽的膝盖狠狠顶了一下。
他使出全身力气甩出一巴掌,玛丽感觉脸皮都要被扯下来。
“本来你可以做我的女人;现在,你只能是个下贱的奴隶,你要一辈子服侍我”!
他扯下玛丽的外衣,随后准备撕扯掉她的内衣,他觉得单纯用脱的不够痛快。
嘭。
是两个硬物碰撞的声音。
狗腿子脑袋昏了一下,但没晕过去。
他恼怒地转过身,便见到举着石头的米贝,他不敢太用力,他怕他死了。
狗腿子使劲踹了米贝一脚,几乎让他疼晕。
“亲爱的米贝少爷也和我一样,半夜溜出来找相好的解闷”?
米贝试图让自己显得威严,但实际上他痛得站不起来。
“我命令你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呦”,狗腿子揪住他的头发,“你还真当自己是钢头家的大少爷啦?”
他另一只手拍拍他涨红的脸,“醒醒吧,你妈妈只是钢头元帅强奸过的其中一个马子而已!如果你也算他的儿子,那就算聚集整个苏尼亚的财富,也照顾不过来”!
米贝感觉脑袋轰得一声,好像要炸开了。
“你骗我!不是这样的!你骗我!”
他摸到掉在身边的石头,不顾一切地砸了过去。
这一下正好砸到他的太阳穴,而米贝仍疯狂地挥舞着石头,直到对方的脑袋开了个洞,他才回过神来。
米贝将他扯下来,正好对上玛莎的目光。
“我本来是想解释的”,他恳求地看着她。
“现在看来不可能了。”他心灰意冷地走下楼梯,回到米蒂的住处。
玛莎经过这几天时间,已经差不多平静下来。
她很想说“我愿意听你的解释”,但她被他刚才疯狂的表情吓到了,她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