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去校门,张庆玉想着过去地铁站,杨智山一把拉住张庆玉。
杨智山:不去地铁站,打车,你用叫车软件叫车,回去我再给你转账。
张庆玉:傻狗,说什么转账不转账的,一巴掌拍死你哦。
说这话,张庆玉手中并没停止,拿出手机打了一辆专车,学校路段稍微比较偏避,不算很靠近闹事地方,距离呼叫的专车过来还需要十来分钟左右。
杨智山被各种吵杂声弄得有点烦躁,头疼的也厉害,干脆坐到了路边的台阶上。
看着杨智山的样子,张庆玉不由有点担心,凑了过去。
张庆玉:小山,你到底什么情况?你这样子可不像是休息不好的样子,要比你还是给我说一下,让我心里有个底,不然我怕一会有突发情况,去了医院我跟医生说不清楚。
杨智山苦笑了一下,抬起头,刚想先稳住张庆玉,旁边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男子:我感觉他应该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的,因为他现在身上的情况,他自己也很难理解,就算他说了,我估计你到了医院跟医生也说不清楚。
勉强自己把头抬起,杨智山看了看说话的男子,目测也就是比自己打个几岁的样子,打扮有点古板,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感觉,一身毫无皱褶的蓝灰色长衫,身上背着一个奇怪的木箱子。
这一身奇怪的装扮,立马让杨智山有了不少的警惕,这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年轻男子似乎也察觉了杨智山严重的不信任,原本似乎是勉强装出的从容严肃变成一脸苦涩,转过头看向身后。
顺着年轻男子的目光,杨智山才发现,年轻男子身后不远,站着一个跟年轻男子差不多穿着的严肃老人。
看到年轻男子看向自己,老人摇摇头。
老人:这是你出师前的七试,七试才来到第三次,你还是自己来吧,不然的话,到时候你又得我去跟一年,我可是说好了准备退休的,你之前的师兄们,也是七试直接自己完成的。
年轻男子:师傅,你就提点一下,一下下就好,好吧,这也不算作弊是吧。我之前偷偷去问了阿绫师姐了,阿绫师姐说了,就算是七试,做师傅的还是可以提点的,之前阿绫师姐的第七试中,不为先生就也是有了提点的,师傅,你可不能丢自己的脸。
老人:阿渊,我说了,我们这一行的,容不得行差踏错,更容不得偷奸耍滑,你这种心思不可取,你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很好,相信师傅,也相信你自己,你只要静下心,不需要去事事模仿为师,你就能做的比我好,毕竟我当初只算是半路出师的,你底子比我好。
年轻男子:知道了师傅,阿渊受教了。
转过身去,叫阿渊的年轻男子这才发现,刚刚自己前去相劝的两个学生,还站在一旁,一脸神色古怪得盯着自己跟师傅看,貌似听到了刚刚两人的对话,两名学生似乎更加警惕了,眼神中带着坚定不移的“对方是骗子要小心”的意思。
为了转移自己的尴尬,阿渊轻轻咳嗽了一下,脸上不再是平日模仿师傅的那种严肃。
阿渊:哼哼,那个,两位同学不用担心,我们不是骗子,要是骗子的话,肯定不会穿着这样的衣服来跟你们搭话的。
张庆玉:如果不是骗子的话,这位先生,你可以走了,我们只是等着家人接,不需要帮助,你不介意的话,还是离我们远一点,要不然的话,我们紧张起来,大喊大叫的引来保安,到时候我怕你会比较麻烦。
挠了挠头,阿渊似乎有点无奈,瞥了一眼杨智山,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的样子。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自己师傅干脆就做到了一旁的台阶上,看着远处的风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阿渊不由得哭笑不得,只得回头看向杨智山,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阿渊:这位同学,我这么跟你说吧,你现在还只是吵杂声的影响,你再不处理你身上的阴耳的话,估计你很快就会被阴耳成长之后,招来的各种“怨音”吵到精神分裂,别说睡觉了,到时候你能保持着自己的认知都很难了。
这一段话说完,杨智山站了起来,神色有点紧张,拉住了想要说点什么的张庆玉。
杨智山:阿玉,让他说完,他似乎不是骗子。
阿渊:嗯,我确实不是骗子,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很害怕,但是我只能跟你说,阴耳你自己肯定处理不了,这一点请你谨记,万一,我只是说万一,就算是我的话,一旦处理不好,都可能会给你造成很可怕的后果,比如说,你身上的阴耳疯起来不断繁殖,到时候,你身上可能就不是一张手帕纸巾可以遮住的了,估计全身上下会布满分裂繁殖的小阴耳。
阿渊的这一番话说的更是直白,因为他知道不说一点实在的东西,眼前两人不会那么容易放下心防,特别是作为当事人的杨智山。
说完之后,阿渊干脆不再说话,敛着双手站在一旁,看着杨智山。
杨智山有点脸色发白,他直视着阿渊,似乎想从阿渊眼里看出点什么东西。
杨智山:我......我信你的话,但还是不能确定你能帮我解决问题,毕竟我们只是初次见面,你凭什么会帮我......
阿渊:这个你更不用怀疑,因为这算是我的工作,如果你还是不能信任我的话,我可以请求医院那边的协助,但是先说明了,如果申请了协助的话,你就必须要对那边的医院人员也公开你的情况,那边的话,我并不能保证对方不公开你的情况,保密协议并不能保证一切。
杨智山低下头,似乎脚下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他考虑一般。
张庆玉有点搞不清楚情况,想要出声询问,但是现场的状况似乎又不适合开口。
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包括阿渊的师傅,四人都没出声。
叹了一口气,阿渊走向前靠近杨智山的身旁。
阿渊:我知道你很为难,也很害怕,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得尽早做出决定,我的工作就是为了帮助像你这样的人,这一点希望你要相信我们,实在不行的话,这样吧,我知道你父亲是一位医生,以医务人员陪同的方式找那帮老头子申请一下,估计还是可行的。
听了阿渊的话,杨智山急忙抬起了头。
杨智山:我同意你们的帮助,或者说,我只能接受你们的帮助,毕竟现在的我似乎有点无从选择,但我不需要我父亲陪同,只要我旁边的朋友能跟着我。
阿渊:嗯?为什么?你父亲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申请成功的,你身边的朋友的话,当然也没问题,甚至不用申请,毕竟他就在旁边,我们只需要作为当事目击观众去说明就行了。
杨智山点点头,看向张庆玉。
杨智山:阿玉,走吧,陪我去一趟,我身上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是我不想我爸妈他们知道,我怕吓到他们,更不想去医院之类的地方,我怕我会成为试验品什么的,所以,要不还是你陪我走一趟吧。
张庆玉:他们信得过吗?毕竟第一次见面,况且他们穿得就很奇怪。
杨智山:不怕,只能选择相信他们了,毕竟现在的我没有更好的选择,原本想出的解决办法,他们也给我否决了,现在只能相信他们,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过去,在门外等,如果到时候,只有他们出来,没有我的话,估计我就出事了,你就直接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