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献初感觉到，自己都有点急眼了。

王献初：怎么的？连人民警察都信不过了，就算信不过人民警察，咱们也算半个老朋友，是我这个虚长了几岁的半老头子不配？

明知道王献初是在用激将法，但张裕威还是一阵头大，这个民警实在有点难缠，今天自己要是说不清楚的话，估计对方还真的就不让自己离开了。

看着对面喝着茶水也的时间，也不肯放过对自己的直视的王献初，张裕威算是测底放弃抵抗了。

张裕威：他们，他们吃我豆腐。

“噗”王献初嘴里的茶水喷了一桌子，桌上的文件基本都遭了殃，王献初手忙脚乱放下杯子擦拭文件，一边禁不住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张裕威。

张裕威感觉自己脸上烫的厉害，但话都说了出来，也没办法收回去，干脆就厚着脸皮回看着王献初。

王献初好不容易把文件稍稍处理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顺便清了清嗓子。

王献初：哼哼，那个，那个，你说的那个吃豆腐，指的是我所理解的那个吃豆腐？

张裕威虽然觉得尴尬无比，但还是点点头。

王献初：就是那个占小姑娘便宜的那个吃豆腐？

张裕威再次点了点头，但是已经把视线转开了，实在是自己都觉得实在是太丢人了。

王献初：张裕威呀，张裕威，咱们编理由能不能编个靠谱的，你一个大老爷们，这，这，说自己被一帮大老爷们吃豆腐？

张裕威：爱信不信，要不你们自己去找他们对质去，反正我是按着事实说的，你们不信我也管不着。

王献初摘下自己的帽子，狠狠在头发上抓了两把。

王献初：这个，也不是说我针对你或者怎么着。这，这实在是有点难以相信呀，先不说别的，性取向这个东西说不准，可能咱们恰好会碰上一次半次的，但你两个月不到，连续出现十次？还都直接就丧失理智对你来硬的了？

张裕威：也不是说来硬的，就是弄点故意的小磨蹭什么的，那个，你自己理解吧。我，我不想说这个问题了，你自己理解去。这个问题咱们能不能不说了，我这，我这实在是渗得慌，我自己听着都不舒服。

王献初：这是重点，咱们还真的去仔细说清楚了。这样吧，之前的资料呢，我也看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很多的受害者，嗯，或者说案件相关人员，那些人里面其他的不说，其中四个人都是已经有了老婆孩子的，就今天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你的那个学员，他虽然没结婚，也是跟女朋友一起住的人，资料都写的很详细，你这说法，实在，实在是

张裕威：你好了你，是呢自己说朋友聊天一样说清楚的，解释来解释去，你又不信，你让我怎么说，我不管了，爱信不信，要不你实在信不过我，干脆直接关我十天半个月吧。

听到这话，王献初明显觉得有点尴尬，自己之前确实是这么说的没错，只是，现在这情况实在是有点令人尴尬，说信嘛，感觉自己良心有点不安，说不信嘛，又好像自己对不住张裕威。

纠结了半天，王献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王献初激动得直接自个击了个掌。

王献初：你说，我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我。那个，之前你去的那个辖区派出所，还记得吧，小堂那边的派出所。

张裕威：记得，那边是个漂亮小姐姐，比对着你个半老头子好多了，能不记得吗？

王献初：那是，人家那是高学历人才，那个漂亮小姐姐呢是那边辖区的一个分队长，之前她呢联系过完我，说是对你这边的案件很在意，给你这边介绍了心理医生，叫你有空去咨询中心咨询一下，那个事情怎么样了。

说起这事情，就轮到张裕威尴尬了，当初拿着那个信封文件回去之后，张裕威连开封都没开，直接就扔进了储物柜里去了，现在被人当面问起，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张裕威挠了挠头，露出尴尬的笑容。

王献初：没去，对吧？

张裕威：嗯，上班呢，最近忙了点。

王献初：小张同志，你这态度就不好了，先不说有没问题这件事情，就光是人家小李队长的心意，你也不该就这么随便对待的。你得知道，这个咨询名额呢，都是有限额的，要去申请的话，程序也复杂，为了加快帮你办理，小李队长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这件事情，你就有点理亏了你。

张裕威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感觉王献初这话听着奇怪，但又似乎蛮有道理。

王献初：知道错还行，咱们呢，得找个时间去一趟那边的咨询中心，不管好歹，到时候小李队长那边问起来的话，起码人家知道你去过，不用寒了人家的心，对吧。

张裕糊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王献初感觉似乎很满意这次交谈的结果，笑眯眯地给张裕威打开了手铐，然后签了文件，王献初亲自把张裕威送出了派出所，张裕威转身的时候，看到王献初还再远远跟自己挥手，张裕威回应着挥了挥手，立即跳上了边上一辆空车的计程车。

给司机报了体育馆的地址，张裕威有点惴惴不安，毕竟是在体育馆内殴打了自己班上的学员，回去知道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跟馆长那边去解释了，张裕威长长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下通讯软件。

已经有好几通的未读信息，基本都是体育馆里面的同事跟学员。

阳景：兄弟，怎么那么大脾气，还好吧？回来的时候说一声，我帮你撑着点，怎么得也得帮你把工作先保下来。

冯文洋：弟，别怕，有事哥几个帮忙，一会出来之后咱哥几个碰个头，开个会，回来之后咱们见招拆招，实在不行就扣点工资，工作咱哥几个一定帮忙保住。

学员阿峰：教练别怕，一会回来之后我去帮忙作证，刚刚那神经病做的事情有看到的，一会需要的话，我可以过去帮忙跟馆长解释。

学员老梁：教练，回来没有，馆长刚刚跟我们说可以申请换班，我不想呀，你要走了吗？都什么事哦，我今天都没去馆里练习，早上的体能训练就把我的教练给弄没了？

消息有点多，张裕威有点看不过来，随便看了部分，就收起了手机，不是不想回复，只是暂时实在没心情，这份工作自己有多喜欢，张裕威自己很清楚。

要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失去这份自己来之不易的工作，张裕威感觉自己可能真的会发疯。

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座位上，张裕威起的大骂了一句。

张裕威：卧槽，都怪那神经病小子张元龙。

这一大喊，明显吧开车的司机吓了一跳，车子颤动了一下。

张裕威有点不好意思，急忙道歉了两声。

司机一边说着没事没事，一边脸色发白加快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