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姑的表现,庞祁阳心里有些感动,又莫名有点尴尬。
三姑站了起来,示意三人坐着等待。
三姑:你们坐一会,我下楼去把我家老头子叫上来,到时候好好给小阳瞧一瞧。
三姑想着楼梯口走去,庞祁阳跟王木春都不由看向王木春妈妈。
王木春:妈,这又是怎么回事?以前我听说这边的陈大仙厉害的很,想要来看,你每次都吓唬我说这边收的死贵死贵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王木春妈妈讪笑了两声,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
王木春妈妈:你早些年都是因为好奇心想来看,妈又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干脆直接吓唬一下你,让你不来。这三姑跟妈还有你桂好婶婶都是同村的姐妹,论起辈分就是你们的姑婆,妈怕到时候你要真知道了,三天两头往这跑,妨碍了三姑爷做正事。
王木春有点无语,这事情也就自己这亲妈想得出来。
似乎是怕王木春心里不好受,王木春妈妈急忙解释了一下。
王木春:要是你真有点事情,害怕妈不会厚着脸皮来求人?你这傻孩子,别多想。
这边正说着话的时候,楼梯那边传来了脚步声,三人都不约而同正襟端坐。
首先从楼梯上走出的是三姑,对着三人笑了笑。
身后跟着一个脸上同样挂着笑容的男子,满头的白发,偏偏脸上的皮肤却是没有半点皱纹,让人有点看不出年纪。
三姑指了指身后的男子。
三姑:兰丫头就不用说了,自然认识我家老头子。两个小年轻的,就直接喊声丈公就好。
庞祁阳跟王木春连忙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喊了一声丈公。
男子点点头,笑眯眯坐在了庞祁阳身边,看了看庞祁阳。
男子:你就是小阳吧。
庞祁阳点点头,感觉有点神奇,初次见面就直接点出了自己身份,确实有点东西的感觉。
男子继续点了点头,伸手摸摸庞祁阳的嘴角。
庞祁阳下意识的想躲开,但马上就又忍住了,毕竟是长辈。
男子:你身上确实附上了点东西,我也不确定是好是坏,但感觉有点邪气,但这类东西谁也说不清。
庞祁阳还没来的及说话,王木春妈妈就先急了起来,急忙跑到男子身前。
王木春妈妈:姑爷,你得帮帮小阳呀,桂好就这一个孩子,实在不能出事,这孩子连婚都没结,可不能被脏东西给霍霍了。
男子拍拍王木春妈妈的手,安慰了一下。
男子:放心,都是自家人,能帮我肯定尽力帮,但现在估计我这边确实除不去,但我又认识的人,他们那边奇人异事多,肯定有法子,我一会就联系一下,你们都别急。
男子说完之后,又安慰了庞祁阳两句,这才走到二层阳台方向打起了电话。
王木春坐在庞祁阳身边,看着还是一脸淡定的庞祁阳。
王木春:阿阳,你心理不害怕?
庞祁阳:有点,但也不是特别害怕,该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知道自己患上了肿瘤,但是却又不能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的那种感觉。
听到这种比喻,王木春感觉自己更郁闷了,正常人就算是遇到比喻的那种情况,现在也是会彷徨不安吧。
几分钟之后,男子重新进来二层的客厅了,对着庞祁阳点了点头。
庞祁阳:我朋友那边说没问题,马上就有人过来了,你们稍微等待一会,我下去把工作做完。
王木春妈妈赶紧千恩万谢的把男子送下楼,然后拉着三姑的手。
王木春妈妈:三姑,姑爷那边的朋友都很厉害吧?
三姑点点头,拍了拍王木春妈妈肩膀。
三姑:别紧张,老头子只是个半路出家的,本事都是那边的朋友教的,那边的那些朋友我也见过几个,都是厉害的紧的任务,你不要瞎紧张了,坐着喝点茶,我去拿点零嘴上来。
王木春妈妈想要拉着三姑,实在不好劳烦对方,但三姑还是坚持去楼下去了。
一小会之后,三姑拿着一个小竹筐上来,竹筐里面装着一些明显是手工做得小零食,还有几个水果。
三姑:家里正式的招待客人的时候不多,也没什么吃的,这些都是我自家做的,果子也是自家地里长得,你们对付着吃点。
一眼就看到竹筐里的炸条跟冬果,庞祁阳立马就抓了两根,塞进去嘴里。
庞祁阳:好吃,跟我妈还有干妈做的一样好吃,三姑婆,我最爱吃这些了。
三姑笑笑。
三姑:爱吃就多吃点,我炸好放着的还有不少,一会回去的时候带上一点。说起来的话,你妈跟你干妈,都是我这里学的手艺,当然味道差不多。
王木春妈妈笑着点点头,看着两个年轻人吃的开心,自己也觉得开心。
这边四人闲着没事,就干脆聊起了家里长短来了。
等到两个多小时过去之后,楼梯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中走出好几个人。
打头的一人客厅坐着的人都认识,是三姑的丈夫。身后跟着的还有三人,一个看起来一脸严肃的男子,男子身后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
三个陌生人都是一身的长衫,就连那个看着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身上,也穿着一件很合身的蓝色长衫。
三个陌生人里面,两个陈年人身上都身无重物,偏偏年纪最小的小男孩,身上却背着一个跟身形半点不相称的大木箱子。
带着三人进屋,三姑丈夫指了指身后。
三姑丈夫:这位是不四先生,是我的半个师傅,这位是不弃先生,算是我的半个师兄,身后的是不弃先生的徒弟阿儒。
那位叫不四先生的,自顾做到了沙发上。
不四先生:不用管我老头子,我就是一个带路的,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管我。
听到这话,那名叫不弃先生的年轻人明显苦笑了一下。
这名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看起来比庞祁阳两人还要年轻,但刚刚三姑丈夫却称呼对方是半个师兄,众人心里一阵疑问,但也不好出声。
不弃先生走上前,看了看庞祁阳,同样把注意力放在了庞祁阳的嘴边。
不弃先生:嘴边的痣是两个月前出现的吧?
庞祁阳被这话给问的一脸懵,实在是对这事情半点都不清楚,就算是现在,对方不说的话,庞祁阳也是半点没留意自己嘴边多出了一颗痣。
庞祁阳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嘴边,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半点记忆。
庞祁阳:实在没印象,你不说,我可能都不知道。
不弃先生半点也不恼,笑着点点头。
不弃先生:没事,完全可以理解,我也是很少照镜子,都是男人,都懂的。
为了避免尴尬,庞祁阳急忙点了点头。
不弃先生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不四先生,带着询问的语气。
不弃先生:师傅,是蛇吞对吧?
不四先生瞟了一眼不弃先生,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一脸严肃。
不四先生:说了我看热闹,出师了自家就是师傅,还问以前的师傅,阿渊,现在不应该喊阿渊了,应该是不弃先生,不弃先生自个儿判断就是。
不弃先生听了这话,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感觉,只是摇摇头,转身看向身后的小男孩。
不弃先生:阿儒,准备一下吧。
阿儒:师傅,是蛇吞?
不弃先生:嗯,临时的任务,能记得住吗?记不住也没问题,师傅自己也可以。
阿儒:师傅,我记得住的,都背的滚瓜烂熟,我这就准备。
把身后的大木箱子轻轻放到地下,阿儒熟练地推开了木箱子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