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渊,发生时间不定,条件不明,地点极夜之海,至少就目前而言,这只是在极夜之海才有的灾害,并且发生的事件记录下来的,除了那次,之前的也只是在书中,对,那个故事里,德拉克的死就是触发了黑渊,但是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触发的呢,不明不确,根本没有任何思路,都说灾难与灾难并联,那…
无昼城的覆灭也算是灾难吗……
“您也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听到声音,苏紫阳下意识的合上了本子,身后的女子顺势搂住了苏紫阳的脖颈,纤细的手指翻起了本子的书页,清亮声音伴随的是白花花的一页页纸。
“您每天都写吗?”
苏青鱼翻了翻,这本子上写的倒是没有几页,见日期显然是最近刚开始写的,而内容则是一些没听过的名词和注解。
“你看不懂的,这些都公事,算不上日记。”
苏紫阳伸手合上了面前的本子,如果那次黑渊真的和无昼城有关的话,是否能了解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对于一个已经消失的城又能了解到什么呢?以前自己只是窥探里面的暗质晶石,对于开采的后果?不不,单论那次只是自己借机除掉自己的弟弟罢了,无昼城只是个附带赠品,按理是嫁罪然后夺下无昼城,这样另外四国也不会有理由抢占,因为这是明面的复仇,名正言顺,但是黑渊怎么就来的这么巧……巧的连这个传说里的灾难都出来了?
“我感觉我招引来了不该引来的东西无昼城。”苏紫阳自言自语着。眼看着面前的本子,似乎透过书面能看到命运树的根枝。
“对于您,不应该是正是如此吗…”
“青鱼,你说的对,我并不讨厌别人的直言直语,我维护的越多,麻烦自然也越多,不论是五国还是那个执裁协会,他们每个人都在窥探我们帝名城的一切,我们了解的,我们拥有的,我们在乎的。”
说到这,苏紫阳的手握住了苏青鱼的手,苏青鱼没有制止,只是淡淡的说:“我不会反对你,也不会支持你,紫阳,我不希望自己像禄阳那样,我只想能还有一个亲人。”
“这样对我而言是最好的。”苏紫阳很喜欢现在的关系,不干预也不关心,青鱼只要做好青鱼就行了,只要没有威胁的她还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哥哥的寂寞就会少去很多。
“啊,啊切!”南吾华打了个喷嚏,眼前这个城主的屋子是真的冷,不对,整个罗萨都是阴冷的!这外面还有下不绝的雨,要是在夜晚还有雷声,只用蜡烛照明的这间屋子绝对是试胆的好地方。
“知道我为什么用蜡烛吗?”
罗萨似笑非笑的脸在蜡烛光里显得很诡异。
“烘托气氛?”南吾华下意识就说出了口,果然吐槽是关键时候用的。
“这块石头,能吸光,所以要用蜡烛,火祖的明亮它是不会干预的。”
“哦…”
南吾华表面似懂非懂,实际上内心已经炸了锅。
什么,这真的是暗质晶石?!而且这人好像还对这个颇有了解,这不是无昼城才有的吗?!就算是魂罐需要这种晶石,那也只是石粉啊,后加工啊!但是眼前这个就是是一个完整的暗质晶石,这是连城里的人都碰不到的东西,只有南挚爷爷才会碰到,就连加工也是南挚爷爷的域加工的啊,这……
南吾华莫名有了面前的人拿着才得到的绝版多年藏具而自己惊掉下巴的脑补画面。
“看来你好像没什么感觉。”罗萨遗憾的摇了摇头:“基本很少有人会是这种反应,他们多少会给出些反应,这种石头整个五国加上执裁协会也不超过十个。”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本来自己坏了罗萨的事,没想到罗萨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件事,甚至,还给自己看他的收藏品?
“因为你的眼睛能反映紫光,你眼里的石头是冒着紫光的,这个很稀奇,而且,那瓶药剂……它的作用已经有了,可以说是歪打正着。”
“嗯??”
虽然不是很懂但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南挚,不不,应该说城主,你还有印象吗?”
城主?南挚爷爷?!自己当然有印象啊!自己都是他养活的,本来自己的一生都是在无昼城的城主府度过,吃喝玩乐,突然就来了大陆军,突然又来了黑渊,接着…接着无昼城就没了,南挚爷爷,南浩,还有无昼城里看自己不顺眼的,唯恐避之不及的…好的回忆坏的回忆都被黑渊卷走了,无影无踪,现在突然眼前的这个人问自己关于无昼城的事,这……是好意还是恶意。
“没听过,南挚是谁?”
“哼…”罗萨冷笑一下,似乎早就知道了南吾华会这么回答,他拿出了一个破烂的创物机,这个机器不仅已经破损的不能用了,而且明显的是上面的一大块凹口,听声音里面还有些水,在里面晃着流不出来。
“看到这个还没印象吗?这个是南挚给我的。”罗萨端详着手里的机器:“这可是班诺克那边的手艺,南挚可是专门说了,如果给你看了这个,你就能消掉不少疑虑。”
这……那是南挚爷爷没收的创物机,对的,那个的确应该在南挚爷爷身上,然后,他在和百人殿打斗的时候,石块碎屑飞溅,那时会不会就已经坏掉了?
“你和南挚爷爷是什么关系?”
“看来还真承认了,交易上的关系,现在什么不是交易呢?”
罗萨看着南吾华,似乎在端详他的表情,外面的雨拍打着窗户,密密麻麻的雨滴声在屋中给人一种纷扰中的宁静,而南吾华在罗萨的黑色眼瞳中,仿佛看到了紫色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