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想要引入国有资本的事情,贺正诚早就将想法透露到上面,这次经济座谈会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让大家见面,聊聊天,为将来的合作打下基础。
贺正诚虽然为弘毅选了中言集团和还没有成立的中投,但并不排斥和其他企业的合作,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合作者出现。
在弘毅的内部会议中,总结了2005年的发展,香江房地产回暖,特别是商业地产价格飙升,弘毅持有的中环中心价值飙升。深发展的股改方案获得了通过,可惜股价没有涨多少。投资方面的业务进展的比较顺利,可以说弘毅除了银行和金融服务业务还处于亏损状态,其他都很不错。
贺正诚说起了引入央企国有股东作为战略合作者的计划。
“别人都是入股央企,只有我们反其道而行之”
“这对我们以后在海外发展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除了钱,很难给我们帮助,但我们不缺钱”
“哦,那我们就不要国有股东呢?”贺正诚不急不缓
几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说的话就要收回?
“让央企入股还是有好处的”
贺正诚明显是做了决定,这时候的讨论其实是通知,不过权利这东西,不争不抢是到不了你手中的。
“我们金融行业大半的时间都在赌博式的做选择,想要首鼠两端是没有前途的,我一直控制歪果仁进入弘毅的上层,不是因为找不到人才,而是早就下定了决心,扎根内地市场,做国内的弘毅,而不是世界的弘毅。”贺正诚单刀直入
还有人想反对,但这种原则问题,他是不会让步的。
“赌输了,我们的代价是什么,万一赌赢了,国内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弘毅?”
“这赌性,太强了!”有人在心底暗叹,这个不抽烟,不酗酒,不赌博的男人,没想到有这么大的赌性。
划定了方向就好做事,弘毅的几个巨头没有纠结,毕竟都是华人,真要投靠了歪果仁,也不会被他邀请加入弘毅。只不过,就算爱国,也不一定认可现在的种花家。
很多年轻人都分不清国家和朝廷的区别,但这些大佬,久经世事,分的很清楚。贺正诚算不上小粉红,不认为这世界上有完美的制度,不认为十几年后的种花家就是完美的社会形态,但这个世界再找不到比种花家更有希望的国家了,没有选择就是他最大的选择。
“另外,还说一件事,今年开始我就不负责弘毅的资产管理部门了,你们谁愿意接手?”贺正诚想要摆脱弘毅对自己的束缚,放手资产管理部门也是理所当然
“我来吧!”梁劲松主动开口,虽然有些风险,但他认为值,贺正诚不是那种枭雄,或者还没有进化成枭雄
贺正诚看了看梁劲松,他负责的是银行和金融服务。
“也好,我们大概率保不住外换银行,深发展还需要时间调整,收购渣打集团希望不大,只入股的话没多少意义
不过资产管理部门属于自营业务的那部分持仓暂时不能动,这两年也不要进行大的调仓。”贺正诚选的都是涨幅巨大的股票,如果让他把自己的优势折腾掉,那就太亏了。
“好!”梁劲松
其他几人虽然有些后悔,但也知道自己的希望不大,纷纷对梁劲松表示祝贺。
弘毅去年的资产规模增幅超过了100,去掉联发科,寰亚集团等控股公司,现在的规模超过了350亿美元,很快就会超过3000亿港元,资产管理部门的收益虽然不是很高,但现在持有的仓位超过了1200亿港元,贺正诚借150亿买的股票包括在内。
梁劲松负责资产管理部门,控制的资金可不止翻倍这么简单,当然,很多钱都不是可以随意调动的,而且资管公司的利润并不高,管理78万亿美元现金的贝莱德一年的收入是170亿美元,净利润不到50亿美元,约千分之2的利润率。
“哦,还有一件事,虽然不急,但肯定会做。”贺正诚想一出是一出
“什么事?”
“轮岗,我不希望弘毅内部形成山头,这不利于人才培养,也会增加企业的内耗,不管再工业化计划有没有实现,最迟明年,也就是股权分配开始前,就要完成第一次轮岗,现在也可以自主选择轮岗。
以后高管优先从完成轮岗的员工中选拔,未来的世界局势越来越复杂,没有全局意识是不行的。
我们这五个人,在现有的岗位最多5年,要么退出一线管理,要么就要轮岗”贺正诚
“轮岗虽然好,但有些不适合某些岗位,比如一些操盘手就不喜欢管理”轮岗制度并不是什么新线事务,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对于培养真正的人才有好处,但增加企业经营成本,而且好些一个岗位的精英因为不能适应新岗位,最终选择了辞职。
“专业人才特殊对待,但升到一定层级几不能当一把手。
比如孔哲彦,关涵畅两人,要想更进一步就要选择轮岗,弘毅今年的盈利一大半都来自你们俩,如果你们负责的部门有人可以接替,可以选择成为他们的副手,每个部门最少一年,最多三年,这几个大部门轮完,表现合格就能加入我们。”
贺正诚说的是企业内部人才培养流程,或者说是他收权的一部分,给他们股份,但是要打破他们的小圈子,他们从外部吸纳过来的人才,要经过弘毅的二次筛选,成为弘毅的人。
贺正诚的意思很明确,用直白的语气让梁柏涛,梁劲松,赵林欢,杨蕴和,马雪徵做出选择。其实真正的目标就两个,梁劲松和梁柏涛,他们在香江金融圈的影响力太大了。
“哈河是不是我们也要轮岗?”梁柏涛笑着说
“可以,但是要对公司的业务范围进行重新划分。”贺正诚脸色一沉,严肃的说
“”梁柏涛一愣,沉吟了好一会儿,终究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