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种种堪称奇迹的现象，就是炼金术存在和发展的基础。”

他着朝肖桐用手比划了一下：

“能量在基础元素中可以产生与传递，但是随着传递会不断消耗减弱。就像热能，会随着传递逐渐变弱，失去温度。所以在发现理素前所有人都认为能量是不可逆的。”

这一点与肖桐所认识的概念是一致的。在地星上就有热力学中的不可逆性。十九世纪的物理学家克劳修斯就引入了熵的概念，将做功转变为热量这一过程看成正转变，这一过程是可以自发进行的，但是反过来的负转变也就是热量变为功是无法自发进行的。

这是他对不可逆性的数学量化解释。

这一性质自然在这里也是相通的。

“然而自从理素被人发现后，这一观念就被颠覆了。因为人们发现基础元素中产生的能量确实无法逆转，但是若由理素产生能量，那么这种能量可以逆向变为理素。”

“也就是理素和由其产生的能量之间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林沾风出了理素最为重要的一个特征。

肖桐听的非常认真，他早已了解过这些关于理素的知识，在他看来理素就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基础元素的粒子，这种粒子在地星上并不存在，是这里独有的物质。

而且他还同时知道，由能量变回理素通常情况下会损失一部分，这一部分是由于理素化为的能量不仅会在理素间传导，也会像周围的基础元素传递。而被传入基础元素的那部分能量就无法在转变为理素了。

这就是奇妙的理素。

其中的原理和奥秘现在的肖桐根部无从知晓，但是人类却创立了可以利用理素的方法，那就是炼金术。

林沾风继续着：

“作为一个炼金师，评判其赋最重要的一个指标就是他的炼金视野。”

“炼金视野指的就是一个人对于理素的视野，如果能观察到理素越清晰，视野越深入，那么这个人就有着成为炼金术越强的赋。”

“肖桐，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你的炼金视野在我看来非常强大。”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突然一变，颇为神秘地：“你可否知道，通古大陆最北赌地域叫做北境极原，那里生活着一个非常古老的炼金家族，叫做九嗣宇。”

北境极原，九嗣宇！

肖桐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些，之前玖涵老师也对他提过。

“九嗣宇家族的人代代都是大陆上最顶尖的炼金师，远超同龄人。而他们之所以如此强盛的原因就是因为有着九嗣宇血脉的人拥有着极为可怕的炼金视野，传现任的家族族长可以直接观测到理素的运行轨迹，其对理素的解析层次已经是微观领域了，非常可怕！”

听到这里，肖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师，你的意思是”

“虽然只是传，但是学院里一直在流传，你黑发黑瞳的外貌与九嗣宇家族的特征极其吻合。而且，就连你的炼金能量都是纯黑色的，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是清楚的，九嗣宇家族的人其炼金能量也是黑色的。”

肖桐彻底听懂了老师的意思，他这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九嗣宇的族人。

“老师，您是觉得我有可能是九嗣宇的血脉？”

“有这个可能，原本我也不会想到这一层，但是你展现出来的赋确实不像是这里可以诞生出来的才，所以我就越来越怀疑了。肖桐，你自己就从未怀疑过吗？”

肖桐摇了摇头，这件事他根本无从知晓：

“我并没有怀疑过，我对九嗣宇知之甚少，而且我从出生开始就呆在西之角，户籍证明也没有任何问题，我就是土生土长的西之角人。”

听到他这么，林沾风也点零头：“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好了，继续给你讲解理素吧。理素也和基础元素一样，区分为好多种，其中最为基础也最为常见的就是附着在大部分物质上的被称作万物之基的万基理素。”

“万基理素也是炼金术从周围环境中吸收炼金能量的最重要来源，因为就连空气中都蕴含着大量的万基理素，可以转化为炼金能量被我们吸收，再由炼金师的身体加工变为我们自身的能量，储存在体内。”

“所以我们体内的炼金能量就是一种理素的能量化形势，只是在人体内无法转化为理素存在，只能和血液一样以能量的形势在我们的身体内循环流动。”

“不过这也是其弊端，因为以能量形势存在的理素储量总归是有限的，所以早期的炼金师普遍境界都不高，修炼极其困难。”

“但是这种情况在炼金核心被发明后被彻底解决。”

到这里林沾风眼里就露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之情。

“发明炼金核心的那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的功绩绝对是无法估量的，仅次于开创炼金术的那些先祖。”

“炼金核心最为重要的功能就是给了炼金能量一个转化为理素储存的空间，大大提高了炼金师的实力，这才是核心最早的功能。其他的提炼能量，加速运转效率等功能都是后来才改进出来的。第一代核心就实现了炼金能量的理素化储存。”

虽然肖桐对这些情况大致了解过，但没有林沾风讲得这么细致，听完这番话他对于炼金师和核心的历史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实际上炼金之翼也是能量和理素的转化，我们将能量从肩胛骨内释放出来，就可以变为理素构成翅膀的雏形，只不过刚刚构建出来的翅膀内能量和理素的转化效率不高，往往都是理素能量共存的状态，所以白银四阶产生的翅膀才会是那种质福”

“但是随着炼金师实力的进一步增长，炼金之翼会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结实，这都是转化理素的效率提升的结果。”

肖桐听了这个解释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炼金之翼就是炼金能量转化的理素构成的。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白银四阶会是第一个分水岭了吧，也是一个炼金师正真成熟的标志。因为此时的炼金师，已经具备了将体内的能量理素化的能力，虽然效率较低，但这是运用高级炼金术的必备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