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开玩笑而已，看把这七尾火兽吓得。

不过，这也算是证明了，他的猜测没错。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七尾火兽的灵力是真的会被他吸收。

就在之前剑雨吸收灵力的时候，他便知道护神鳞很厉害。

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

而且香雪儿竟然还将这么厉害的护神鳞给了他！

顾亦难以置信地低头再次看向香雪儿。

因为震惊，他说话的声音甚至有些打颤。

顾亦：“雪儿……这护神鳞真的这么厉害吗？”

听到顾亦的话，前一刻还在惊慌的七尾火兽，这一刻发出很是羡慕的声音。

七尾火兽：“凡人，人鱼皇的护神鳞，乃是混沌神器。自然是了不得！”

而这凡人似乎现在还不知道护神鳞到底有多厉害。

七尾火兽还想多说，然而香雪儿却是给了七尾火兽一个冷冷的眼神。

七尾火兽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七尾火兽：“人鱼皇，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告退。”

如今七尾火兽将自己四层的灵力都已经给了顾亦，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香雪儿缓缓抬了抬下巴。

香雪儿：“退吧。”

仅剩下四条黑焰尾的七尾火兽转瞬踏着沉重的步伐，从香雪儿与顾亦面前消失。

香雪儿眼中的冷傲再次退去，萌哒哒地朝着顾亦眨巴着眼。

香雪儿：“小相公，你快试试。”

顾亦闻言，转身看向晕倒在地上的音笙音箫。

他顾亦没有杀过人，如果让他杀人的话，他定会做上不知道多久的噩梦。

而现在不用杀人，用能惩罚这两人，还能提升他自己的灵力，何乐而不为。

顾亦点了点头：“好。”

按照香雪儿所言，顾亦将左手放在了音箫的额头上，顾亦闭上眼睛，双唇翕合，低念着香雪儿教他的咒语。

因为全身被护神鳞包裹，又加之吸收了四层七尾火兽身上的灵力，现在顾亦浑身皆是泛着暗红色光芒的鳞片。

这时，只见一道白光被从音箫额头处冒出，被顾亦掌心的鳞片吸收，掌心处的鳞片光芒变得更盛。

不仅如此，顾亦同时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有所变化。

虽然灵力变化并非特别明显，但却还是有所增强。

身体内因为灵力的存在，并且增强，顾亦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

这……

简直是比做梦还不真实！

他活了整整十三年，他拥有的灵力完全是现在的万分之一。

不！

其实他甚至都不能被叫做拥有灵力。

能够控制“放水”的速度与距离，其实这是熟练生巧的事儿，他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

安慰自己好歹有那么一丢丢灵力，所以将自己熟能生巧的事儿，归咎到灵力上。

在他心中，在徐娘眼中，这个完完全全废物的自己竟然有朝一日，有了七尾火兽四层灵力不说，甚至还能吸收别人的灵力。呃

爽！

就一个字！

比他做完一个旖旎幻妙的梦境，不被徐娘打扰还要爽！

伴着他左手鳞片暗红色的光芒越来越盛，音箫额头处出现的白光渐渐变少，最后消失不见。

没错，这意味着音箫体内所有的灵力已经被他吸收。

顾亦兴奋地张开眼，将自己掌心光芒越来越盛的左手放在了音笙的额头上，只见一道极其微弱的黄光从音笙额头上出现。

这灵力……

香雪儿的注意力在顾亦脸上，不错过顾亦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见顾亦一怔，香雪儿道：“她为了杀你，召来鸦神入体。但以她两百年的根基，强行召来鸦神护体，会毁去他的灵根，让她成为废人。所以现在她体内已经只剩下极少残存的灵力。”

体内已经只剩下极少残存的灵力……

看到躺在地上失去意识，容貌秀美的音笙，顾亦吸收音笙灵力的手一顿。

音笙额头处的黄光消失不见，并非是被顾亦所吸收，而是顾亦放弃吸收音笙体内残余的灵力。

香雪儿：“小相公，你……”

顾亦看向晕倒在地上的音笙收回手。

顾亦：“她体内的灵力微乎其微，这样一点儿灵力，不吸收也罢。”

吸收灵力，多少都不会少，多多都不嫌多。

小相公他……

望着顾亦脸上的于心不忍，香雪儿陷入沉默之中。

半晌后。

香雪儿抬起头，看向顾亦，一双铜铃大眼中写满纠结。

香雪儿：“小相公，你……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她？”

顾亦一懵。

顾亦：“什么？

香雪儿攥了攥垂在她身边的双手，咬了咬唇，再次鼓足勇气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之前一句，顾亦还以为是自己听错，没想到香雪儿再次说出同样的话。

顾亦诧然抬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香雪儿。

顾亦：“我……喜欢她？”

此时香雪儿铜铃大眼中已经腾起雾气。

这黑鸦女子分明要杀小相公，小相公却不愿杀掉对方，不仅如此，甚至连对方灵力也不打算吸收。

这不是因为喜欢对方，是什么。

就在香雪儿眼中的水汽再次快要化成鲛珠时，安静的牛背山上响起顾亦噗呲一声笑声。

顾亦双肩发抖，捂住堵住，却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一笑，反而将香雪儿给笑懵，甚至忘了哭出来。

香雪儿：“小相公，你……你笑什么？”

顾亦抖动着肩膀，一边笑，一边说：“雪儿，你这笑话，真的很好笑。”

笑话？

香雪儿：“我……什么时候说笑话了？”

顾亦：“你刚刚说的不是笑话吗？这简直是我这十三年来，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我喜欢这黄衣女子？”

香雪儿攥紧拳头的手又是一紧。

香雪儿：“难道不是吗？”

这雪儿脑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是不是在黑圈最深处待太久，待得有些傻了。

已经笑得没力气说话，顾亦摇了摇头，表示当然不是。

香雪儿：“不是吗？”

看到顾亦又用力摇了摇头，香雪儿铜铃大眼中划过一抹光芒，但下一瞬却又被不解所代替。

香雪儿：“小相公，既然不是，你为何不吸她的灵力？”